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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清寒慢慢的将腰带抽掉,又脱下里面的亵衣,将两件衣服全部盖在凤倾凰的身上,自己则上半身全裸,从背后慢慢的抱着凰儿。
一直到过了好久,南宫清寒都没有任何不规矩的动作,只是单纯的抱着凰儿,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他现在已经真气耗尽,实在没有办法运功为凰儿取暖了。
太阳从东升走到了正午,明媚而温暖的阳光洒在凤倾凰淡漠的小脸上,就像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一样,熠熠生辉、灼灼其华。
纤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小嘴也轻抿着,眼皮子底下瞳孔不断转动,像是就要睁开又没法睁开的样子,惹人心急。只不过,规规矩矩从背后抱着凤倾凰的南宫清寒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在睫毛再一次的轻颤后,被寒毒折磨昏迷了一天一夜的凤倾凰,终于睁开了眼睛。
看到盖在自己身上的紫色锦袍和抱着自己腰身的一双手,凤倾凰稍一愣神,便明白了其中的所有。
惊讶于,他竟然完全不顾自己的性命就跟着她跳下来了。感叹于,他竟然耗尽一身的真气救了她一命。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救了自己了,这份救命之恩让她怎么还,才不至于辱没了它的沉重!
好像是感到了凰儿气息的波动,南宫清寒小心地将凰儿转过身来。当看到凰儿又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时,南宫清寒觉得自己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值了,哪怕是他的生命,只要凰儿安好无恙!
“凰儿,你醒啦”南宫清寒轻声问候,没有激动地动作,亦没有激烈的语言,有的只是一句轻声的问候,却足以表达他的心意了。
凤倾凰从来不会逼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情,但是现在,她一定要做。
轻扯着毫无笑意的嘴角,凤倾凰回以安心一笑:“嗯,我没事”又将手中的衣服递给南宫清寒“穿上吧”
“嗯——”指尖刚碰到衣服,便听到南宫清寒压抑的一声闷哼。
凤倾凰这才注意到,南宫清寒的两个手掌已经白骨森森,裸露在外的骨头上,青筋凸跳,还有一两块皮肉连在上面,摇摇欲坠。十根指甲盖已经完全被从中间劈开来,鲜嫩的指肉所剩无尽。
再看南宫清寒的上半身,从脖子开始就有一道道血口。长短不一,却皆是极为的深。脖子上的那一道直接翻开了皮肉,薄到透明,几乎可以看出皮肉下的血管,令人心惊胆寒,恐怖骇人。
杀场上见过比这个还要恐怖、渗人无数倍的伤口,凤倾凰也没皱一下眉头。对她而言,别人的生死与她有何干系!可是看到南宫清寒伤城了这样,还是因为自己,在凤倾凰十五年的生命中,第一次感受到愧疚是什么样的感觉。那是一种很难受、很难受,就算是自己替他受比这更重的伤,也无法弥补自己对他造成的伤害。
第一次在凰儿的脸上看到了愧疚的神色,南宫清寒的脸色并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是非常难看。他为凰儿做任何事都是自愿的,不需要凰儿感到愧疚,也不想看到凰儿用一副愧疚的眼神看着他。
南宫清寒无所谓的一笑:“呵呵,凰儿,爷很耐伤的,没事”
凤倾凰紧抿着唇瓣没有做声,伸手拿起南宫清寒的衣服,极为小心仔细的给南宫清寒穿上。
南宫清寒惊讶的不能说话,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从三年前那个满天星辰的夜晚,两人不打不相识后,凰儿就一直没给过自己好脸色,每次不是打得自己挺尸,就是半个月下不了床,何时这般温柔模样过!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有种不真实感。
凤倾凰将南宫清寒的最后一根腰带系好,看着南宫清寒的眼睛,轻抿着唇瓣问到:“南宫清寒,我凤倾凰何德何能,能得你如此相待。此生我许你一个要求,至死有效。”
将凤倾凰的每一字每一句,每个语气每个深情都深深烙印在心里,南宫清寒看着凤倾凰的眼睛说到:“凰儿,为喜欢的女子做任何事都是心甘情愿的,我不要你愧疚。”
想去握住凰儿的手,但看到自己白骨森森的手,又悄无声气的缩了回来,让自己的眼睛完全暴露在凰儿的眼前,像任由其剖析一样,小心翼翼的,甚至是带着乞求意味的问到:“凰儿,你可愿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来照顾你、保护你、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