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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若愚也很快站了起来,悄悄地跟着他们,一直走到了院子里。
两人的结拜仪式非常的简短。
“盖闻室满琴书,乐知心之交集;床联风雨,常把臂以言欢。是以席地班荆,衷肠宜吐,他山攻玉,声气相通,每观有序之雁行,时切附光于骥尾。某某等编开砚北,烛剪窗西,或笔下纵横,或理窥堂奥。青年握手,雷陈之高谊共钦;白水旌心,管鲍之芳尘宜步。停云落月,隔河山而不爽斯盟,旧雨春风,历岁月而各坚其志。毋以名利相倾轧,毋以才德而骄矜。义结金兰,在今日既神明对誓,辉生竹林,愿他年当休戚相关。谨序。”
徐应元念完这一段誓词之后,苏克拉开嗓子,嚎叫道:“苍天在上,黄土在下,我苏克……”
“我朱由检。”
“今日结为异姓兄弟。从此荣辱与共,祸福相依。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这两嗓子嚎完,两颗脑袋就扑通扑通朝着院子里的青石板砸了上去。一时间看的徐应元都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了。刘若愚也在不远处的柳树林子里替那几块青石板感到疼痛不已。估计是受了内伤了,尤其是苏克脑袋下面的那一块。
这个时候,朱由检把身子向苏克转过去,大喊一声:“大哥,请受小弟一拜。”
徐应元站在旁边就那么看着,心中觉得替朱由检大感不值。堂堂一个亲王,现在竟然和一个开酒楼的商贾结拜,而且现在还要拜这个当大哥的。想来他家王爷这辈子,除了皇帝之外,还要谁让他这样大礼参拜过。
不过即便是皇帝被王爷参拜了,也得客客气气的说说一声平身。哪跟这位傻大憨粗的莽汉一样,只顾一个劲的在那里傻乐。几颗门牙倒是挺大挺闪亮的,就是好长时间没有刷洗过了,看上去像是洋鬼子弄的那个叫什么玉米的庄稼。
朱由检磕了几个头之后,就被苏克扶了起来。他心中也有很多的不情愿,但是阉党的太监们已经是对他虎视眈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对他动手,眼前这个人就是要用来在以后逃难的时候作为依仗的。
“大哥。”两人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之后,朱由检有些迫不及待的切入正题道,“小弟长年被关在家里,这外面的事情是一点都不知道。大哥漂泊江湖这么多年,现在又在京城之中开了这家酒楼,知道的新鲜事儿肯定不少。以后大哥要是听到什么动静,就派人到小弟的家里知会一声。”
“好。这有什么难的。”
躲在刘树林子之中的刘若愚听到苏克的这句话,登时就知道了朱由检的意思。这位亲王难道是真的要干出一番大事业吗?现在就已经开始在宫外培植亲信了。虽然这种培植亲信的方式比较江湖气,但是效果看起来非常不错啊。至少刘若愚也觉得,眼前这个叫做苏克的粗犷汉子,的确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朱由检在京城之中是有别宅的,而且一直隐秘的很好。所以他也不会去担心苏克察觉他就是信王朱由检。两人又交谈了一阵过后,朱由检就告辞了。
苏克送走了新结拜的兄弟之后,又派人送走了太监们,然后开始整修两座包间之间的隔板。刘若愚则趁人不备,偷偷地溜出了酒楼。整个过程当中,可能是由于过于欣喜的缘故,苏克都没有注意到刘若愚已经消失在了这批宦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