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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炎烈看着杨遥遥眼中那寒意,如剑的眉毛一蹙,锐利的眼眸一转,深深的凝视杨遥遥,半晌后,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道“胆子倒不小,我拭目以待”他如今发现,这杨遥遥似乎变的不一样了,就算这样又如何,依然入不了他的眼。
不过她的胆子倒是没变,跟一样一样大,一样的不自量力。
杨遥遥知道自己说什么,眼前这个自大狂妄的人都是不会信的,她心中冷笑,她杨遥遥从来都不是隐忍的主。
一看便知道这个男人认识她,或许是认识前身,无论过去有什么样的过节,一个男人连一丁点的心胸都没有,可见这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当街不顾百姓死活,更是让人厌恶至极。
大家看着这一幕,都不敢上前,更不敢将杨遥遥扶起来,这是陵公子,他们大多也都认出来了,陵公子这人阴沉冷厉,大多人都是不敢靠近的,尤其是现在,他周身散发的寒气,大家更是纷纷避开,生怕陵公子发怒,心中也更是不敢得罪,益州的整个地牌都是人家的,要想在这里生活,还是要仰仗着太守的庇护。
其实说白了,在这益州,陵公子的话还真的就是王法,这陵太守老年得子,就这样一个宝贝,自然是什么都顺着惯着。
这杨遥遥确实胆子大,连陵公子都敢惹,以前能侥幸逃脱,如今只要求饶一声,或者说句好话,或许就没事了,可看现在这个样子,这陵公子是不会放过杨遥遥了。
至于陵公子会用什么手段对付杨遥遥,大家不敢去猜测,只是心里都觉得一阵发寒,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杨遥遥看着眼前这个人,那一脸嘲讽的神情,似乎并没把她的话放在眼里,更是对她不屑一顾,她脑海中闪过万千的思绪,情绪一敛,睫毛轻颤,遮住了眼中那凌厉危险的光芒,冷冷的笑出了声。
陵炎烈眉心紧紧蹙起,看着杨遥遥,冷声道“不自量力”不知为何,听到杨遥遥如此的笑声,他心里一阵阵的烦躁,具体再烦躁什么,他也说不上来,恨不得当场杀了杨遥遥,堵住她那张嘴,只是光天化日之下,他又离开了快一年了,自然不能在刚回来就血溅益州,算这杨遥遥现在命大。
“我是不自量力,但陵公子似乎也未免太狂妄自大”杨遥遥想起身,但感觉到心肺的疼痛,想到这一切都是拜眼前之人所赐,心中便泛起怒火,当她杨遥遥是如此好欺负的。
“杨遥遥,要想逞能,也要有逞能的资本”陵炎烈本要转身,听到杨遥遥的话,脚步一顿,上下扫视了杨遥遥一眼,那表情不言而喻。
杨遥遥知道自己在这个人面前似乎就是一坨屎,不过她压根不会在乎这些,她知道如今自己丑,或许在旁人眼中她也不温柔,就是一悍妇,可她觉得只要她在张希面前是好的,就足够了,此时想到张希,杨遥遥眼中闪过一道柔光,那样的柔和温润,让她整个人因为这一瞬间气息的变化,涌动着暖暖的光晕。
陵炎烈本来厌恶的看着杨遥遥,如此飞扬跋扈,一点女人样子都没有,心中厌恶,恨不得早点离开此地,可就在这一刹那,他看到杨遥遥那周身变化的气度,心里诧异不已。
杨遥遥想到张希,心中一暖,她之所以现在在受伤的时候还敢跟陵炎烈叫板,一方面是她受不得有人如此欺辱她,另一方面便是她清清楚楚的知道,陵炎烈不会在这里杀了她,更不会在百姓面前对她狠辣出手。
就算是他的话在益州是王法又如何,那也不能在百姓面前随便打杀她这个村妇,那会让百姓怎么看,她可是能看出,这陵炎烈眼中那隐藏着的野心,哼,这样的人被野心驱使,总有一天他会栽倒他自己的手里。
待看到陵炎烈用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杨遥遥便浑身不自在,她心中厌恶眼前这个人,所以讨厌他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她狠狠的瞪回去道“陵公子,今日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任由马车伤着百姓,我杨遥遥也见识到了”杨遥遥故作大声的说着,让周围的百姓都能听到。
大家心中也一思考,顿时觉得这太守公子似乎有些草菅人命。
“你胡说,我们公子是有急事才……”那灰衣人恨死杨遥遥了,这杨遥遥故意煽动百姓,让大家误解他们公子。
“奥,有什么急事,就能碾压别人的身体,赶车,明明看到小孩子在道路中央,却不去救,反而质问谁挡了你们的路,你让大家都评评理,大家心中都跟明镜似的,孰是孰非可是一清二楚,今日的所发生的一切,大家心里清清楚楚的”杨遥遥忍着胸口的疼痛,继续高声喊着,她受了伤,怎能让陵炎烈也痛快,她要让他尝尝这被百姓厌恶的滋味,太守公子,应该是很注重在百姓心中的地位,那她就要使劲的打压他的地位。
刚刚那孩子紧紧的被他娘抱在怀里,吓的眼泪都往外冒,她娘也害怕的一直安抚他,想去帮那好心的杨遥遥,腿却有些发抖,更是有些后怕。
而对于那个太守公子,她心中本是没有怨恨的,毕竟位高权重之人做什么,她们都是要受着,似乎在她们心中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此时听着杨遥遥的话,她心中一股怨恨和怒气涌了上来,就算是他是太守公子又如何,难道就能这样不顾别人的死活,就能不把人命当命了。
陵炎烈自然也感觉到周围百姓目光的异样,这杨遥遥真是好样的!陵炎烈看着杨遥遥,目光里迸射出凛冽的杀意,那样深沉而锐利的目光,恨不能将杨遥遥碎尸万段。
杨遥遥起身昂起头,迎上陵炎烈那杀意的目光,她杨遥遥从不是退缩畏惧之人。
眼看在这样下去,还不知道杨遥遥能将百姓煽动成什么样子,陵炎烈只能咬牙道“我们走”说完,便上了马车,那两个灰衣人也顾不得伤势和疼痛,立马坐上车栏,驾着马车,从街道而过。
大家这次是真的纷纷避开,让那马车一路畅通无阻。
待那陵炎烈离开后,杨遥遥便再也撑不住自己,眼看就要倒下,旁边那妇人一把上前将杨遥遥接住“杨大妹子,你怎么样了”
杨遥遥听到这关切的声音,强撑着疼痛的身体,虚弱的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她不怪大家,普通人对上权贵之人,去争什么道理,完全是以卵击石,所以她们不敢上前,她也能理解,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越来越明白,在这个封建的社会,根本没有什么法律约束,也没有所谓的人人平等,这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谁有权势,谁就说了算。
“杨大妹子,今天多亏了你,只是……”妇人有些羞愧的开口,她是真的不敢上前,但杨遥遥的恩情她会记得。
“杨遥遥,以前我讨厌你,今天我佩服你”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看着杨遥遥,目光明亮的道,全身一副爽利的样子。
杨遥遥有些好笑,却未说什么,只是回以一笑。
“杨夫人,以前大家都误解你了,你能在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还能不顾生命危险救那孩子,是个好心人呀”
“是呀,杨丫头,你就这性子,心好,但脾气太冲了,旁人就不知你的好”
“丫头呀,你是天不怕地不怕,这性格不行呀,以后见了这陵公子还是绕路走吧,我老妇人觉得,他这次是不会放过你,这事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一个老太太语重心长的道,有些叹息也有些无奈。
“谢谢大娘,我省的”杨遥遥看着镇上的百姓们看她时,都露出和善亲切的目光,她心微微一动,至少今天她所做的一切没有白费,在这镇上的百姓心中打下良好的群众基础,对她还是极为有利的。
“唉,这陵公子走了快一年,却赶在凤夕节之前回来,会不会想要负责凤夕节的事情?”旁边一个中年男子有些疑惑的说道。
“有可能,不过这也不能光凭权势来算,要有本事有才华,征得皇上同意才行”
……
听着众人的话,再略微思忖,杨遥遥眸光幽幽一闪,为了凤夕节吗?她祈祷那皇上不要重用这陵炎烈,若真让陵炎烈来负责和举办,那么陵炎烈公报私仇,那么就会破坏她赚钱的计划。
跟大家纷纷道别后,杨遥遥便来到了她让人建造的那一群房子面前,她现在身体不适,需要好好休息。
这房子已经初步建成了,就需要后续的布置和装修了,她选了一个专门给自己留的宅院,走了进去,看到那床,她便一头栽倒在上面,想睡过去休息会,奈何躺在床上后,便因为胸口的疼痛,没法真正入睡。
她想着今天的事情,心里叹息,就算是她不跟陵炎烈针锋相对,那个陵炎烈依然会厌恶她,不会放过她,那么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为何还要委屈自己,不过今日这事,她记住了,总要像个办法对付这陵炎烈,让他知道她杨遥遥也不是吃素的。
刚要翻身侧躺,胸口一疼,杨遥遥目光一凛,这内伤本来要找大夫看的,奈何实在是没力气更没心情,还是先睡一觉吧,不过这笔账她自然是要找陵炎烈算的。
杨遥遥就这样躺着,半晌后,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
只是在她睡过去后,没人发现她的身上泛起一道白色的光晕,笼罩在她周身,让人感觉她似乎从云端而来,圣洁温暖。
杨遥遥待睡过去后,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自己进入了白色的云朵中,柔柔和和的包围着她,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全身变得舒适温暖起来。
这一切杨遥遥都是无知无觉,待她醒来后,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她起身,疑惑的发现,胸口的疼痛完全消失不见了,杨遥遥心中纳闷不已,白天发生的事情那样清晰,不可能是做梦。
她捂住胸口,拍了拍,发现跟平时一样,一样异样的感觉都没有,更别说疼痛了,这也太奇怪了,她就睡了个觉,醒来身体就没事了。
这身体难不成真的有什么问题,想到这里,杨遥遥脸色凝重,手心紧紧握着,想感应什么,奈何什么都没有,这不由的让她想起那一次,她飞筷射蟑螂,那样的力度似乎也是一瞬间爆发出来的。
杨遥遥仔细思忖了良久,总觉得自己这身体定是有什么秘密,而她本人却不知道。
她想,就算是问孙氏,估计她也是不知道的,若是娘知道,一早也会告诉她的,罢了,既然不知道,待看时机,她相信若有问题有秘密,总有一日会显露出来的。
现下身体没事是最好,杨遥遥将自己收拾一番,然后按照记忆的方向来到一个偏僻的屋子里,她看着那破旧的门,上前敲了敲,不一会,便有一个年轻的妇人给她开门,引着她进了屋子,而屋子里,正泛着炎热的温度,一个青年男子正裸着上身,不断的打着手中的铁器。
“碰,碰……”男子神情认真,一直都没抬头。
“姑娘,你先坐会,他呀,每次忙着的时候,都是不分心的,等他忙完了就好”妇人对杨遥遥歉意的一笑,给杨遥遥搬了一个凳子让她坐。
杨遥遥含笑的坐下,在那次张希受伤后,她便已经开始想办法提升自己的能力,短时间内自己不可能拥有高强的轻功,那么她只有想别的办法,无意中,便有了这样一个灵感,打造无数的银针,对敌的时候是最有效的,就算是对方用高强的轻功,也躲不过她这样精准细密的暗器。
而她在前世使的便是各种武器,所有人都不知道暗夜女王手中到底用的是何种兵器,因为其实对她来说,所有的兵器暗器都一样,她都熟练和精通,她若敢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不过这里已经是另一个世界,不能按照前世的标准来评判,所以她要更加的强大,这银针她用着也是最顺手的。
当初她为了找工匠打造那细如发丝的银针暗器,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有的工匠傲慢无礼,有的工匠压根不接她手中的活,有的嫌太细,说这样的东西从来没有人打造过,而眼前这一对夫妇,还是她无意中发现的。
后来便知道,这青年男子叫季南辰,其实本是富贵子弟,也是兵器世家的一个庶出公子,但因为庶出,有因为其母卑微,并不受重用,而他若是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或许日子也能好过一些,可他后来偏偏爱上了一个普通的山野姑娘元彤,为了和这姑娘元彤在一起,他脱离了族谱。
后来季南辰和元彤兜兜转转便来到了这里,靠着微薄的收入生活,再后来,季南辰放下了过去衣食无忧的生活,开始了打造铁器的日子,只是因为没什么名气,又是外来的,很少有人来找他,日子过的也挺清贫的,本来那一身书生气的身姿因为这样的辛苦和劳累也逐渐粗狂了起来。
可两人即使不被人看好,依旧恩爱不移,从没说要分开过,看妇人元彤如此体贴,男子如此努力便可看出来,所以她多付了一笔定金。
“碰,碰……”打造铁器的声音不断传来,青年男子额头上也不断流出汗滴,因为条件简陋,那皮肤被火烤的红通通的,泛着古铜色。
妇人悄然上前给男子将额头的汗擦了擦,男子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方式,未抬头,继续干着手里的活。
杨遥遥心中闪过万千的思绪,更是有些感慨。
妇人看着杨遥遥干坐着,也不太好意思,便去洗了几个野果递给杨遥遥道“姑娘,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别嫌弃,我和南辰日子没法过的时候,就是靠野果果腹的”元彤拿着野果递给杨遥遥时,脸都有些不好意思。
“这样也一直坚持下去吗?有没有想分开过,离开过”这元彤家人被逼也跟她断绝了往来,两个人无依无靠的,就靠那爱情来支撑着。
元彤听着杨遥遥的问话,含笑摇了摇头,道“从来没想过,一直坚定的想和他在一起,所有的困难都度过去了,日子清贫点又算什么,只要饿不死,我就会一直在这里陪伴着他,其实他比我苦多了,我看着也心疼,有的时候会想,若他没有遇到我,或许就不用如此辛苦了,可那样想的话,心也很痛苦,因为那样的话,我和他就不能在一起,所以一对比,还是很容易满足的”
元彤说着,嘴角都挂着甜蜜的笑意。
杨遥遥听着看着,眸光微微一转,若有所思。
半晌后,那打铁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妇人赶忙上前给那男子轻轻的擦拭身体上的汗珠,男子回头看向妇人,眸光全是深情,两人眼中只有彼此,仿佛都忘记了杨遥遥似的。
杨遥遥心中一阵感慨,爱情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关键看别人怎么看。
她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张希,在她的调养下,张希的身体也一点点恢复过来,而别人都说她丑,只有张希看着她这张脸时,目光柔和,仿佛从来不介意她的容貌,也许她真的应该珍惜,能遇到那样一个呵护她照顾她的人,很不容易。
“呀,姑娘不好意思”突然元彤回头看到杨遥遥,有些歉意的道。
杨遥遥摇了摇头道“没事”
季南辰这时候也将目光从元彤身上离开,看到了杨遥遥,微微一诧异,将已经打造好的一盒细针递给杨遥遥道“姑娘,这是你需要的东西”
杨遥遥看着这木质的盒子,虽然看起来普通,但做工很是精致,可以看出这个叫季南辰处事认真严谨,是个可造之才,而且他和元彤的爱情也有些打动她,这样的男人心中有爱,有正能量,心性便会正直可靠。
杨遥遥略微一思忖,然后打开那木盒,看到里面放的一排排整整齐齐的银针,真的很细,打造的也非常好,比她想象的还好,让她这一瞬间非常满意。
然后她从中拿出了一个银针,手指捏着,轻轻的一发,那银针便飞入远处的树枝上,穿透了树枝,她将手中的手镯露出,然后将银针放在手镯里,这手镯也是找精通机关的人给打造的,里面小机关重重,轻轻一动,银针便可飞射而出。
杨遥遥试了试,然后点了点头道“我很满意,果然没让我看过,这是剩下的钱,我一次付清”杨遥遥将银子拿出来递给季南辰,语气里透着赞赏。
季南辰将银子收了然后就交给元彤,元彤接过银子便去保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