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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琴,照你这么说,这洗髓丹该是特别贵重的丹药吧?”许梁问道。
冯素琴沉默一会,颔首道:“不瞒相公你说,常慧大师赠送给咱们洗髓丹的时候,真如寺的几位长老还颇有微词。好在最后常慧大师一味坚持,咱们才得以获得这洗髓丹。后来,我私下里找真如寺的几位老师傅打听之下,才知道这洗髓单乃是真如寺两百年前的一位老方丈炼制的神丹,整个真如寺加起来也没有几枚,常慧大师为了彻底治好相公的毒,一口气给了咱们三颗洗髓丹。由此可见,常慧大师虽然表面不说,但他对相公的恩情,是极为深厚的。”
许梁听了,虽然冯素琴说得轻描淡写,但想来以洗髓丹的珍贵,自己这位便宜师父常慧大师赠给自己丹药,肯定是承受了极大的压力的。许梁感叹道:“大师对许某的恩情,许某一生难忘哪。”
冯素琴道:“相公,事不宜迟,我这就安排人去抓取药材,相公你就先试试这药效吧。”
“也好。”许梁其实也很期待这洗髓丹的神奇功效,便道:“这样罢,今日准备好药材,明日便试服一颗。”
两人商议妥当,便先后穿戴整齐,出了卧房,冯素琴找来许府管家铁头,让他去按常慧大师给定的药方寻取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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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四爷得知许梁已出了卧房,便找了过来。
站到许梁面前,铁四爷手拄拐杖,轻轻地一点地面。朝许梁道:“三少爷,大老爷和大夫人。还有大少爷等人,我已经安排他们住到了前院厢房里。”
许梁点头。道:“恩,这些小事,四爷爷自己做主便可以了。这几日我要试验着解毒,暂时没空理会他们。四爷爷尽可以带着许老爷和许夫人到平凉城里去随处逛逛,想吃什么,想买什么,都算在许府的帐上。”
铁四爷听出许梁话里的冷淡之意,心底暗叹一声,看着许梁。皱眉道:“三少爷,亲不亲,一家人。虽说以前许老太爷他们迫于形势,将三少爷踢出了许家。但不管三少爷你承不承认,你始终是吉安府许家的人。”
许梁冷淡地说道:“四爷爷,同样的话,你这是第二遍说了。今日我能够准许他们进我许府的大门,便已算是我宽宏大量了。多余的话我不想多说。”
铁四爷看着许梁离去的背影,沉重地叹气。
傍晚时分。外出寻取药材的铁头赶了回来,向许梁禀报道:“少爷,药方上的三十六味药材,我已取来了三十四付。还有两种药材极为稀缺,我已命青衣卫到其他地方去寻找,一有消息。立马采购回来。”
常慧大师开出的药方,有一两味药材稀奇难找。许梁也是早有预料的。听了铁头的话,许梁道:“常慧大师开出的方子。非同小可。我们一定要将药方上的药材都找齐之后,才能尝试解毒。阿铁,你吩咐下去,叫弟兄们用点心,尽早找到最后两味药材。”
“是,阿铁知道。”铁头道。
“对了,许常昆和许杨氏是怎么回事?”许梁问道,“他们怎么会跟着你们一道来陕西?”
这也是许梁一直奇怪的地方,许常昆他们远在吉安府,离着建昌县远着呢,冯素琴难得回一回建昌,怎么会那么巧,许常昆他们居然就知道了消息,还跟着来到了陕西。
铁头想了想,说道:“少爷,其实老家知道少爷不仅官复原职,还顺利当上平凉知府之后,老爷和老太爷便一直设法想与少爷修复关系。为此,许老爷还特意在建昌县城里开了两三家店面,做生意赚钱倒在其次,主要的目的便是时刻关注着少爷的消息。这回冯夫人和我一回到建昌,老家便得到了消息,许老爷和大夫人便赶了过来。”
许梁点点头,心中冷笑,为了拉拢许梁,许老太爷和许常昆可谓是用心良苦。
“他们这回这么着急上心地赶到陕西来,怕不单单是为了与我修复关系吧?”许梁冷笑道问道。
“少爷果然料事如神。”铁头恭维道,“不瞒少爷所说,今年又是秋闱的年份,老家的大少爷许江这两年日夜苦读,学问上已是大有长进。然而江南的学子几乎个个饱读诗书,许江少爷如果在江西参考,竞争就太激烈了,少爷您如今不是升任了从三品的陕西参政吗?老太爷的意思,便是想让少爷设法,让许江少爷在陕西省参加考试。以许江少爷的学问,想必高中不是难事。”
铁头这么一说,许梁顿时就明白了,许常昆和许杨氏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当年许梁与许江一同到南昌府参加秋闱考试,结果许江名落孙山,许梁凭着作弊,一举中了举人,随后便靠着原江西左参政黄维中的关系当了建昌县的典史官,有了这层身份,这才一路官运亨通,短短两三年的时间,坐上了从三品的陕西参政的大官。
而许江呢,落榜之后回到吉安府万安县,按铁头的原话是说日夜苦读,但许梁想来,想必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大哥,许江少爷资质实在平平,读书勉强凑合,但若说出类拔萃,未免高抬他了。
以许江的才学,想要在江西这等学习氛围特别浓厚的地方参加科考,高中的希望想必还是很渺茫。
于是,为了稳妥起见,许老太爷和许常昆便想了异地考试这一招。许梁知道,陕西省的学习氛围比之江西,那就是小学生和硕士生的区别。在江西秀才满地走的地方,而在陕西,连贺诚这样的秀才出身如今都能顺利当上镇原知县,可见陕西省的读书人的数量和质量实在不高。
把江西的读书人许江,换个身份放到陕西来参加科考,那就等同于叫一名大学生去参加中考一样。想不高中都难。
眨眼之间,许梁便将其中的关关绕绕想通透。许梁冷哼一声。朝铁头道:“我知道了。”
铁头见许梁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心知许梁心底仍然不太痛快。便不再多说,拱手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当晚,许梁和冯素琴,楼仙儿一道在内院里用了晚餐,而把铁四爷和铁头打发去应酬了许常昆等人。
饭桌上冯素琴见许梁菜夹得勤快,话却不多。想到外院客厅里,许常昆,许杨氏和许江等人也在用餐,内心里觉得自家相公一直就这么与老家的人不融洽。无论是对老家还是对如今的许府来说,都不是什么美事。
“相,相公,”冯素琴便迟疑着说道:“公公和婆婆他们都来了一天了,相公打算什么时候去见他们?”
这个敏感的话题一经冯素琴说出来,连楼仙儿都竖起了耳朵,抬头看着许梁。
许梁手势一顿,瞟了眼冯素琴,冷淡地道:“什么公公婆婆。别叫得这么顺嘴,我早已与吉安府的许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咱们许府,便再也没有什么公公婆婆这一说。”
“呃……”冯素琴噎了噎,道:“话虽然这么说。可我看相公你已经同意他们进许府了。”
许梁道:“那又能说明什么?即便是吉安府来的随便一个老乡,来到我许梁的家门口,我许梁也是会热情招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