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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许梁所谓的礼物,居然是三个人头。洪承畴心底又惊又怒,然而还有一丝庆幸。参与此事的人,余化田,宋档头,安将军都死了,而自己这个三边总督居然还活着。虽然从今往后似乎只有当傀儡的命运,但好死不如赖活着,这话当真是一点也没错。洪承畴居然会有这种劫后余生的想法,这种想法令他自己都感到羞愧。
总督府里,所有的下人,侍卫都换成了巡防司的官兵,几个唯一留下的参谋惶恐不安地围拢在洪总督的书房里,总督府一朝之间,便由高高在上的三边总督府沦落为阶下囚。虽然没有人明着说,但几位参谋心底都知道,三边总督府确实沦为了许梁的阶下囚,存在的只是三边总督府的门面,真实的权力,都集中到了陕西巡抚衙门。
三边总督府被巡抚衙门缴了械,洪承畴被软禁在总督府内,而东厂厂督余化田不明不白地死在陕西,加上遗体刚刚送到长安的秦王死讯,这些消息一股脑儿传到京师。朝庭震惊,崇祯震怒。
震怒中的崇祯皇帝气之下,召集内阁,兵部,户部商议对策。内阁大臣温体仁气势汹汹地叫嚷着要朝庭派大军一举荡平陕西,还陕西官员和陕西百姓一个朗朗乾坤。这个想法很对崇祯皇帝的口味,于是养心殿内满满一屋子的大臣便按着这个方向开始商议如何调兵,如何筹粮草,谁为先锋,谁任主帅。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兵部得出一个结论:要征服陕西,朝庭至少要十万大军。而以眼下朝庭的局面,应付九边和辽东都很是勉强,根本没有能力再抽调十万精兵打内战。户部紧跟着也凑了一脚,户部尚书毕自严苦着脸拨打着算盘:陕西一旦开打,以许梁的兵力和财力,战事必然旷日持久,战争一旦拖下去,打个一年半载,朝庭的财力无以为继。
内阁次辅徐光启也附合了:陕西巡抚虽然态度恶劣,不听指挥,胡搞瞎搞,但许梁这人带兵搞钱很有一套,有他在陕西镇守着,至少表面上陕西不会大乱。而一旦与陕西打内战,战争胜负难料,况且如今山西境内的民乱尚未平息,一旦把许梁逼急了,万一他与山西的民军勾结在一起,两方人马遥相呼应,这对朝庭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商讨来商讨去,就商讨出这么个结果,崇祯很失望。然而就此咽下这口气,崇祯皇帝实在不甘心,气鼓鼓地坐在龙椅上,瞪着底下一帮大臣唇枪舌剑。
周延儒到底是内阁首辅,察颜观色的本领无人能及。看出崇祯皇帝不爽,立马建言,出兵陕西是不现实的。放任许梁胡来又有损朝庭体面。周延儒建言:请皇上下旨,对陕西巡抚许梁的可恶行径进行严厉斥责!勒令许梁恢复三边总督洪承畴的自由和权力,好生安葬战死的秦王朱存枢,立马从土鲁番境内撤兵等等!
崇祯很无奈,然而以朝庭目前的状况,似乎除了加以斥责之外,也没有什么得力的举措。只有无奈地允了。
一封由崇祯皇帝组织,朝中诸大得力大臣参与,措词严厉的斥责圣旨便新鲜出炉,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发往陕西巡抚衙门。
圣旨到达陕西巡抚衙门的时候,许梁接了圣旨之后,脸色便古怪起来,送走了传旨的人,许梁看着这封洋洋洒洒近千字的圣旨,眼神玩味。
王启年和铁头就跟在许梁身后,看着许梁神色,两人问道:“大人,皇上此举是什么意思?”
许梁无聊地打个哈哈,“皇上这是太闲了,想找个人吵吵架。恩,打嘴仗这种事儿,就交给启年你了。我与铁头还要忙着梁军扩军的事情呢。实在没功夫理会朝庭。”
自许梁一口气把东厂厂督余化田,肃州关守将安将军一起杀了之后,许梁便干脆接管了肃州关的边防,肃州,赤斤和沙州三城互为倚仗。
如今贺虎臣,贺人龙的兵马还得留在土鲁番镇守赤斤和沙州,那么陕西省内的兵力就相应减少了。许梁决定要恢复陕西梁军的规模,于是下令在汉中,平凉,巩昌,长安四地征兵。至于朝庭什么态度,许梁还真不在意,横竖事情都做了,也不惧崇祯皇帝的过激反应。
王启年听了,却皱起了眉头,为难地看着许梁,嘿嘿笑道:“大人,处理政事下官自信还能应付自如,可这打嘴仗,下官以前从未做过哪,您让下官去应付朝庭,这,这下官这无从下手啊。”
许梁嘿嘿笑道:“启年自谦了,自古打嘴仗这种事情,不管有理没理,都要把自己往有理的地方靠。即便无理,也要辩三分。”
王启年谦虚地拱手道:“还请大人定个方向,也好让下官好办事。”
许梁无奈地看他一眼,斜眼瞅了瞅那张随意地扔到桌上的圣旨,说道:“就比方说,朝庭认为咱们软禁了三边总督洪承畴这事,咱们就万万不能认同的。如今虽说民军主力都到了山西,然而陕西也未必就太平哪。巡抚衙门那是担心三边总督府守卫兵力不足,特意安排得力人把前去保护。再有安葬秦王一事,宗人府那是有旧例可循的,按规矩办就可以,用不着陕西巡抚出什么面。至于东厂厂督余化田死在陕西也要巡抚衙门负责,那就更可笑了,余公公那是东厂厂督,我陕西巡抚衙门职权再大,也管不了东厂的事情。况且脚长在余公公自己身上,他要在陕西境内到处乱跑,也不知道在哪里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仇家,被人灭了口,这种事情,巡抚衙门充其量也就是属地管理责任……”
听着许梁振振有词地一条条反驳圣旨上的罪责,王启年和铁头听得眼睛都直了,张大了嘴巴看着许梁。
王启年顿时想膜拜许大人的感觉。
王启年得了启发,屁颠屁颠地回去写奏折反驳朝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