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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纯粹的愿意把自己生命交给对方保管的信任,一个小队就是一个完整的坚不可摧的整体。
可在这里,东阳西归带着一整个小队出去,每一名战士,都是值得战友把后背全然交给他们的。
还是特工的时候,她真正能信任的人,其实也就只有一个,全世界仅有的一个!
信任这个词,在这仅有的几次任务中,子桑倾感触挺大的。
而身为并肩作战的战士,他同样有肖顺、牧阳等战友全然的信任。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任务有限,东阳西归的发挥空间不大。
可是,这几次任务中,从东阳西归的表现来看,她也没觉得东阳西归有达到,成为别人信仰的绝对强悍的地步。
子桑倾从不否认东阳西归的作战能力。
子桑倾不太了解,但也和牧阳他们一起执行过几次任务。
牧阳说过,东阳西归是近距离战斗队许多战士心中的信仰。
但子桑倾总觉得这里面还有另外一种情感。
军人,就该以无条件服从一切命令为原则。
虽然这是身为一名军人该有的职责。
东阳西归一个命令,纵使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也可以什么不问就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勇往直前。
因为她发现只要是东阳西归的命令与决定,他们从不质疑。
子桑倾甚至觉得肖顺、牧阳等人的支持有些盲目。
身为队长,东阳西归有肖顺、牧阳等战士全力的支持。
虽然子桑倾一直没有表露出来,但其实她挺羡慕东阳西归的。
但是,当兵后的子桑倾心境有所转变,特别是在东阳西归潜移默化的影响下。
这就是子桑倾想要当兵的目的。
想要快速变得强大,军营无疑是一个非常好的历练地方。
她就是想要自身的能力,恢复到和前世特工一样的强悍而已。
当初,她之所以想当兵,其实跟军人没有多大关系。
子桑倾说这话时,冰瞳里有着严肃,她是认真的。
“没……”子桑倾本想说没有的,但转念一想这样似乎不太好了,便立即改口道,“我在努力做好一名军人!”
听完洛寒舟爱国之情的表述,东阳西归冷眸一转,转移到子桑倾沉静的小脸上。
“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只不过是沉冷中多了一丝犀利与严谨,让他看起来更严肃更不好说话了。
其实,东阳西归的眼神也没有怎么样了,就跟平常一样沉冷而已。
东阳西归怎么用这种眼神盯着他看?
难道他说错了吗?
被东阳西归盯得心里发毛的洛寒舟,又一次给自己壮胆般吼了起来,声音比先前更响亮了。
“报告!军人,只有不断提高战斗能力,强悍到让敌人闻风丧胆,才能更好的肩负起肩上的重任!”
“……”气氛似乎有些微妙,洛寒舟以为东阳西归会继续问他问题,可和东阳西归这样对视着,他莫名的觉得有些尴尬。
但是,东阳西归什么也不说,就静静的沉冷的盯着洛寒舟。
“……”从洛寒舟渐渐炙热的双眸中,东阳西归知道洛寒舟的情绪有些激动。
这倒不是说子桑倾、东阳西归和肖顺不爱国,爱不爱国,不是光喊喊口号就能证明的。
不管是洛寒舟身旁的子桑倾,还是站在洛寒舟对面的东阳西归与肖顺,他们三人的神情连一丝变化都没有。
然而,洛寒舟的激动仅限于他自己。
就像现在,明明什么事都没有,他却知道自己的心情很激动。
凡事一旦上升到家国情怀,他就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热血在沸腾。
洛寒舟是爱国的,不然他不会来当兵。
“军人者!保家卫国,在所不惜!”
于是乎,洛寒舟又犹豫了几秒后,再一次精气神十足的大声道:
其实,洛寒舟在等着子桑倾的回答,但他眼帘低垂往右侧偷偷一瞥,发现侧脸清冷的子桑倾,似乎并没有回话的意思。
子桑倾心里知道,估摸着在这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晚,她能摸到近距离战斗队的门槛在哪里。
洛寒舟这次没有急着回答,而目视前方仿佛直视着东阳西归的子桑倾,更是保持着她一贯的沉默。
东阳西归神情没变,语调更不变的继续问道。
“为什么要提高你们的单兵作战能力?”
但洛寒舟直觉东阳西归的问题,都不是他真正想问的。
东阳西归的问题,其实很容易回答。
洛寒舟在沉默了一秒后,大声回道。
“为了提高我们的单兵作战能力!”
晶莹的雨滴在睫毛上颤动了一下,又一次掉落在洛寒舟脸颊上,随即和他脸上的其他雨水汇成一股蜿蜒而下。
洛寒舟眉心微动了一下,浓眉上的雨滴啪唧一下无声的掉落在他睫毛上。
日光灯从头顶照射下来,照得洛寒舟脸上的雨水反着光,一双浓眉也挂着好几滴闪闪发亮的细小雨滴。
东阳西归冷眸轻轻一转,凝聚在洛寒舟湿答答的脸上。
“为什么要锻炼你们?”
‘轰隆隆’又一声雷响,要不是仓库空旷有回音,洛寒舟的大喊声就要被淹没了。
洛寒舟想也不想就扯着嗓子回道。
“为了锻炼我们!”
对于子桑倾和洛寒舟的回答,东阳西归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继续询问道。
“知道为什么要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带着你们吗?”
子桑倾是在回想犹豫,洛寒舟则是真的不知道,今晚是他第二次到这个仓库。
一男一女两道声音,在沉默两秒后,异口同声的响起。
“报告!不知道!”
“报告!不知道!”
而且,东阳西归这神情和以往不太一样。
但是,今晚就只有东阳西归和肖顺两个人,并没有其他的队友。
每一次来,都是因为要执行任务。
子桑倾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出任务,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到这个仓库来了。
来这里干什么?
东阳西归子桑倾和洛寒舟,沉冷的唤着他们的名字,冷眸异常的犀利严谨。
“子桑倾、洛寒舟,知道来这里干什么吗?”
灯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子桑倾白皙的小下巴,哒哒的坠落一滴又一滴雨水。
子桑倾立马定住了往前跑的身子,湿答答的头发紧贴在额头不太舒服,豆大的雨水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在子桑倾和洛寒舟要跑到东阳西归面前时,东阳西归又是一声冷喝。
“立定!”
子桑倾和洛寒舟双臂一抬一屈,小跑着朝东阳西归和肖顺跑去。
东阳西归面朝铁门方向面对着子桑倾和洛寒舟,下了第二道命令。
“向前跑!”
狼狈湿透的子桑倾和洛寒舟,当即挺身笔直站立。
“立正!”
他们刚想抹把脸上哗哗往下流的雨水,东阳西归却连这个时间都不给他们,直接就冷声命令道:
子桑倾和洛寒舟一进门就看到了东阳西归和肖顺,他俩的军服特别干,连军鞋都是干的,和门边的子桑倾二人形成了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