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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终于拉开了毯子,示意展昭公放。结果电话一公放,就传来了包拯得意的声音,“白玉堂,这次公放了吧,你不能挂断我的电话了吧!”
一听到包拯在那边说些有的没的,白玉堂只觉得头疼,“猫,挂电话。”
“喂不要这样啊!”包拯发出了一声哀嚎,总算是把话题绕到了正事上,“昨晚老刘带着几个兄弟搜了储藏间,但是很可惜,东西都已经提前被撤走了,除了这次失窃的几样文物,其他的没有追回。”
“这样啊。”展昭平淡地回答,说不失望那是假的,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强求。这样的结果很大程度上展昭已经预想到了。
“先别失望。”包拯的声音听上去却充满了元气,显然是得到了好消息,“虽然没有抓住拍卖品的供应商,但是你知道最后牵扯到了谁的身上?”
“……”
“是博物馆的副馆长。”包拯听起来格外激动,“他不是主谋,但是和这次失窃的事情脱不了关系。结果说到底是博物馆出了内鬼。虽然其他人跑了,但是稍微逼问一下也许能问出幕后的其他人。如果能问出任何和庞家或者庞言有关的线索,我会再通知你的。”
“嗯,谢谢包大哥。”展昭知道,包拯这么高兴给自己打电话,不光是因为昨晚拍卖会上行动的成功,更是因为找到了可能和庞言有关的线索。
哪怕只是抓住一点对庞言不利的信息,那都将成为未来他们和庞言对峙的筹码,为了那落在庞言手里的巨阙和苗刀。
“我们还谈什么谢。”包拯说的云淡风轻,隔着电话,展昭已经在眼前描绘出包拯不同于寻常的伟岸形象了。
但是包拯有个称号,“帅三秒”,也就只帅三秒,只正经三秒。三秒过后,包拯说话的对象就直接跳到了白玉堂,“白玉堂,我只说了展昭不用道谢,你呢,你的道谢呢?你还挂我电话,现在知道我要说的话是多么重要了吧?要是因为你挂了那么多次,我放弃了,展昭肯定会失望的,你现在知道自己差点犯下大错了吧……”
在包拯发表长篇大论之前,白玉堂直接挂断了电话,并默默地等待了三十秒。白玉堂发誓如果三十秒内包拯继续打电话过来他就把展昭的手机给关机了。
好在包拯总算是识相地没有再打电话来了。没了包拯絮絮叨叨的声音,客厅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鸟鸣,旭阳,本该是清爽的早晨,却因为一通充满了幸与不幸的电话变得负担了起来,最起码对白玉堂来说是这样的。
原本除非大哥他们给自己打电话,自己都不会起床去公司上班的计划一下子就泡汤了。白玉堂木着脸躺会了沙发上。
“起来吧。”展昭好笑地看着白玉堂,推了他一下。白玉堂不情愿地摇头,抱着展昭,就算睡不着了,也打定了不起床的主意。
虽然自己的睡觉计划也被破坏了,但是展昭心情显然很明朗,“睡不着了,起床吧,我给你做早餐。”
在沙发上窝着饿着肚子直到卢方他们给自己打电话为止而不得不去上班,现在起床吃早餐和展昭一起消磨时间然后高高兴兴地去上班,两相比较之下白玉堂自然是更喜欢后者。
白玉堂很利落地起身,却发现展昭还躺在沙发上没有动作,“猫,怎么了?”
“我动不了了。”展昭很努力地想要活动身体,却发现全身僵硬,没有力气。展昭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不会是鬼压床吧?”
展昭一副完蛋了的表情,在白玉堂看来特别有意思。靠近还沉浸在“鬼压床”的悲怆中的展昭,白玉堂环着展昭的肩膀,扶着展昭坐了起来。
身体拜托了躺的姿势,所有沉睡的神经仿佛在一瞬间清醒了过来,然后疼痛就像是电光一样在身体的每个角落炸开。“嗷呜!”展昭不可控制地哀嚎了起来。
“什么鬼压床。睡麻了。”也难怪,挤在沙发上睡了一晚,而且还被自己压在下面,变成这样是自然的。
白玉堂帮展昭按揉着手臂和后背,帮展昭从这恼人的痛苦里恢复过来。身体总算是恢复了知觉,展昭动了动脖子,右后颈传来了千缠百结的痛感。
“嘶……没有鬼压床,可是脖子扭到了。”展昭捂着发疼的地方,凄惨地看着白玉堂。
“我帮你按一下吧。”白玉堂于心不忍地说。
在白玉堂的要求下,展昭趴在了沙发上,一脸期待地看着刚洗完手的白玉堂,“玉堂,我不知道原来你还会按摩啊。”
展昭的眼底满是星星,显然对白玉堂的手艺非常期待。被展昭这样盯着,白玉堂忽然觉得有点负担,待会儿千万别按不好啊,他只是在平时脖子扭到或者酸痛的时候自己揉过,还没有在别人身上试验过,也从没想过要在别人身上尝试。
这个,自己揉都是有用的。在别人身上应该是同样的道理吧。看着全身放松的展昭,白玉堂忽然有点后悔自己怎么就没有现在几个哥哥身上试试。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待会儿一定要记得控制自己的动作。
这么想着,白玉堂坐在了旁边,手指在展昭的脖颈上轻按。他很小心手上的力道,生怕力气太大会引起展昭的不适。
好在展昭并没有疼痛的表现,这给了白玉堂这个按摩新手无限的安慰和肯定。
白玉堂一边轻按着展昭的脖子,一边问,“这个地方疼吗?”
每按一个地方,白玉堂都会问展昭同样的问题。很快,白玉堂就按到了痛点,“按几下就没事了。”
一般来说找到是哪里疼,这个问题基本上就可以解决了。但是白玉堂怎么都没有想到,给展昭按摩是他这辈子遇到的最大的挑战之一。
抽回手,无奈地看着笑得快要陷进沙发缝隙里的展昭,白玉堂不得不回顾一下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一开始,一切都是顺利的。但是当他刚用力揉按的时候,展昭却猛地缩起了身体。之后他无数次地让展昭趴好,无数次地尝试,最后都因为展昭莫名地陷入大笑以及因为身体的剧烈扭动而无法下手。
他只是再给展昭按摩而已,为什么这么困难。“不要笑了。”头疼地看着完全忘记疼痛的展昭,白玉堂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白玉堂握紧了拳,朝着笑得滚成一团的展昭扑了过去。展昭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又立刻被自己的笑容掩埋。
最后的情况白玉堂不得不双手按住展昭的双臂才勉强控制住了他。看展昭这又痛又痒的样子,白玉堂决定长痛不如短痛。
白玉堂抓过一个抱枕递给了展昭,“抱着,痒的话就抱紧,不准转身。”为了双重保险,白玉堂单手压着展昭的身体牢牢地控制住他。
要开始了。白玉堂心底捏了把汗,现在他紧张得不得了。做了个深呼吸,白玉堂总算是把手指落在了展昭的颈窝,顺着脖颈往下推按。
展昭在白玉堂的手刚刚碰到自己的脖子的时候就僵硬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转身却因为白玉堂的压制和先前的嘱托而强行忍了下来,只是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双手紧紧地抱着枕头,全身都因为忍笑而颤抖了起来。
摸到了筋节的位置,白玉堂手下的力道稍微加重了一点,反复揉按着同样的位置。展昭无法克制地缩起了脖子,笑声顺着枕头的缝隙泄出。
明明是件简单的事,但是当白玉堂结束手上的动作时,展昭和白玉堂同时想着“终于结束了”。
无力地趴在沙发上,白玉堂看着自己发红的指尖,怎么都想不明白了,明明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怎么这几分钟下来自己好像是打了场硬仗一样。
“猫,给你按摩太痛苦了。”望着展昭亮晶晶的眼睛,白玉堂给出了这么一个评价。
因为刚才一直都在笑,再加上脖子也不疼了,展昭心情特别好,所以自动忽视了白玉堂的评价,把自己手里的抱枕递给他,“谢谢你,作为报答我给你做早餐,现在时间还早,你还来得及回家换套衣服再去上班。”
上班……如果说一开始白玉堂的打算是等到卢方他们打电话来催才去公司,那么现在白玉堂是一点去上班的念头都没有了。
这十几分钟已经把白玉堂一整天的精神力和体力都消耗光了,上班,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白玉堂显然忘记了,在展昭面前,只要是他的事情就不会有不可能。
比如说接下来的时间里,展昭是如何顺利地为白玉堂做了一顿美味的早餐,然后是如何用一句“就是因为是大老板更应该认真工作,以身作则”把白玉堂成功地送出了家门。
和一整天在公司里心情阴晴不定的白玉堂完全相反,今天一整天展昭的心情都舒畅,果然是一日之计在于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