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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走近封杨氏的院子,便听到院子里传来了说笑声,还有婴儿的咿呀声。
“姨母的毽子踢得真好。”
“不行了,还是老了。年轻时踢上一千个都没问题。”
“姨母可不老。柳儿练了两个月,才能连踢七十个,您多久不踢还一百零四个呢。”
“你是作弊,明明七十个还能继续。”
“姨母~”
……
木莲华驻足侧看一旁的封祁。
“已经来了。”
“怎么?”
“不怎么。我若不见她,她是身怀毒物心有不轨,当然也未必有毒物。可凡事多往坏处想想没错。而我若见了,她有毒物,并找机会对我出手,就是谋杀未遂。你觉得娘会如何?”有三妹等地宫的人在,她还是很有信心自己的安危的。
“我无所谓。毕竟陪伴了娘四年。哦,还有你。陪了你也四年吧?即便没有更亲密的关系”
“夫人这是吃醋了?”打断她的话,欺近她的耳边,“忘了?为夫唯有夫人能承欢。”
木莲华背上一阵颤烁,这突然暧昧的声线,真让人受不了。
“你、你可以不射啊。”
“此言差矣,让你只咀嚼食物,不入腹,你会吗?”
“……若这样,还不如不吃。但,若不是平凡女子呢?如妖族、魔族、魅族等,说不定更美艳,我在华宫时在现世镜中看到的女子瞧着不错。脸我没看到。但论体形,我还真拍马也赶不上。”
封祁声音有些暗沉,“本就是你的体形。”是他刻印在骨子里的样子,明知是假的还是想要靠近。
“说谎。我可没有那么细的腰。”低头看着大肚子,哪里还有腰,这就是个红酒桶……
“老爷、夫人,你们回来了。”桃翠抱着刚洗完澡的花花球球向木莲华和封祁行礼。
木莲华想起昨夜某个偷*贼,睁眼细瞧……深深的双眼皮变成单胖的肿泡,昨夜怕是没少哭。
“小桃啊,还是找大夫看看吧。”
桃翠拨浪鼓一样摇头,“不用的夫人。就是、就是昨儿夜里没睡踏实。今晚奴婢会多加层被子的。不用找大夫。”
“嗯,如果再不好真要看大夫了。否则勒令你休息,还扣工钱。”
一听扣工钱,桃翠就急了,“别啊夫人,奴婢知道。奴婢明天肯定跟以前一样强壮。”
‘啊——’花花这时冲木莲华够爪子。
“花花这是要找女主人吗?来,女主人抱抱。”木莲华就要接。
却被桃翠避过,“花花又长了,小心您累着腰。”
封祁突然伸手拎起花花,说起来可是他把它带回来的,却很少理会。
花花记性好,瞧着封祁就躲。只因封祁把它带回来后,就给锁起来了,每天丢些吃的,便不管了。让它孤独害怕了好久……
‘啊呜——啊——’尖声叫起来。
球球也跟着叫唤。
封祁蹙眉。
封杨氏听到花花球球的大声叫,从院子里急匆匆出来,看到封祁倒拎着花花。
“祁儿,花花怎么了?”边问,边快走着来了。
封祁莞尔而笑,指尖点了下它的肚子,“母亲不用担心,是它又乱吃东西。”
木莲华知道封祁不会无的放矢的,便没有阻拦,一听封祁说它又乱吃东西,彻底不拦着。活该教训教训。
球球似是听懂了封祁的话,不叫唤了。轸恤的瞅着花花,甚至好像还有些乐。
桃翠一开始很是焦急,不过她不敢拦着。眼前这位,可很不好惹。在听到花花乱吃东西后,更仓惶了些。上次花花吃了有毒的点心,让她落下阴影了。
“老爷,花花没事吧?”桃翠胖胖的肿泡眼,急红了快,脸色也变煞白了。
木莲华瞧着担心过甚的桃翠,知道她是想起了花花上次的点心中毒,安抚道:“小桃你听,花花叫唤的这么响亮,能有什么事,让它把吃的东西吐出来就好。”
封祁修长的手指陷进了花花的腹部绒毛里,轻轻按捏,花花的叫声更惨烈两分。
封杨氏拉着木莲华的手,“这到底是咋啦?”
蓦地花花不叫了。
封祁拎着它,走到路边的绿植丛间,依然头朝下,抖了抖。
花花绿绿的食物,就从花花的嘴里吐了出来,落了一丛。
忽然一个圆球乌亮的东西,也从它的嘴里掉了出来。
木莲华瞧着很眼熟。
封祁拿帕子把它捡起来,道:“是婆娑珠。”木莲华被云曦绑架时,姬离夜塞在她随身带着的荷包里的。
木莲华不知这是婆娑珠,只把它当稀罕物件儿把玩,外形看乌溜溜的木球,对着阳光看有些复杂的细小纹路。若是把那些细小纹路放大了,就像是一副星路图,很有意思。
“这个我送给宝儿了,怎么在它这里?”
花花吐完后一副半死模样,不动弹了。封祁把它丢回给桃翠,“再去洗洗。”
“是老爷。”桃翠抱着两只,快跑着走了。边走边安抚:“花花乖啊,咱把东西吐出来就好了,不难受哦。”
“啊啊——呜呜……”花花呜咽着,听着很是委屈。
“小华,娘也过去看看。”封杨氏也担心的要命,跟着去了。
后一步款款赶到的宁柳儿偷偷瞧着封祁,含羞带怯,好像来会情人的少女,自动忽略木莲华,娇柔蜜意的唤道:“表哥,柳儿给表哥请安。”
木莲华酸了一身鸡皮疙瘩,从封祁手里接过那枚婆娑珠,“我去洗洗,你陪表妹说说话。”
既然想要和封祁独处,她成全她。不过后果她就不管了。
宁柳儿见木莲华如此识趣,有些意外。终于舍得移目,只是这一看,看红了眼,忌恨遮掩不住的流露。
木莲华圆圆腆起的肚子,是她渴望良久的。
封祁在木莲华离开后,淡瞥了宁柳儿一眼,转身朝一个邻近的客院而去。
宁柳儿忙跟上,甚至脑袋里已经开始胡思乱想……该不是木莲华怀着身孕,表哥久旷难耐?那她是不是可以……身体就发热骚动起来。
进了院子,封祁冷冷转身,手指轻动,就见从宁柳儿的怀里飞出了一个漆黑闪着慑人幽光的细颈小瓶,三寸左右高,悬空停住,“断魂香?”
宁柳儿满脑的旖旎的想法,被这三个字给吓没有了,捂着嘴,“它怎么、怎么自己出来了?”
封祁薄唇轻勾了下,“一而再的容忍你们,不过是看在你陪了母亲几年的份上。如此,便留不得了。”
“表哥,不是柳儿。是公主,昭月公主拿我宁府的前途威胁我的。我本来,本来打算见过表哥就回去自己用的。不会伤害她的。”宁柳儿惊恐的向后退着,因步子慌乱摔倒在地。娇媚惹人怜爱的的小脸儿,苍白无色,梨花带雨的越发招人疼惜。
封祁深渊般黑沉的凤眸,冰冷噬人,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出口的话却有几分松缓,“你若是死了,母亲少不得会难过。”
宁柳儿一怔,不再后退,满是清泪的脸上忽然露出几分媚笑,朝封祁趴跪而去,最后拉着封祁的衣袂,痴痴望着他,“柳儿想要侍候表哥,为奴为婢亦是心甘情愿。放过柳儿这次,柳儿也会好好伺候她的。”
封祁嫌恶的看着她,指运内气隔断了那片衣角,“真丑。”
“丑?表哥说柳儿丑?”宁柳儿凝着封祁俊美若神的脸,然后抬手摸摸自己的,“是啊,柳儿配不上表哥。”忽的又变得狰狞,“那木莲华更配不上,她凭什么?她比柳儿还丑,不守妇道勾三搭四,下贱的经”
声音戛然而止,宁柳儿感觉到喉咙一阵酸疼,软软的卧倒在地。最后眼睛里满是对封祁的痴嗔。
不再犹豫,一枚金针出现在封祁的指尖,然后自宁柳儿的头顶刺了进去……
……
从封杨氏那里知道,宁柳儿和宋禄定了婚事,作为侧室嫁给宋禄。下个月十八摆个小宴纳了她。
木莲华无语了顷刻,后道:“娘是没去过曹家,门风真真的好。曹勇对柳儿表妹也是一心痴情。还得了贡士,过两天该进京参加殿试了,前途不可限量。柳儿表妹错过曹家,可惜了。”
封杨氏拉着木莲华的手,叹道:“当初我也是托人查了不再查的。想着她嫁过去,即便做不了当家主母,她的性子软弱也不适合,起码能荣华富贵不愁妾室纷扰,不愁夫君疼惜。”
“说句越矩的话,奴婢也觉得表小姐有点儿犯傻。这宋禄奴婢可没少听说,是个花心公子,天天去青楼喝花酒。是天天去,家里妻妾一堆了,还去青楼寻欢作乐。”桃翠满脸不屑道。
封杨氏每日都是闭门做衣服,交际圈儿就几个还谈得上话的老友,见面也不谈这些个小辈的花花风流韵事。
皱了眉,“当真如此?”
桃翠肯定的道:“奴婢用一个月的月钱担保。”
木莲华听罢,对封杨氏道:“那肯定就是真的了。这丫头对钱看的最是亲。”
封杨氏先是失笑,然后担忧起来,“如此的话,柳儿这亲事要好好掂量了。”
“娘不怕人家嫌你多手多脚吗?忘了郭氏上门来气您。”
封杨氏摇头,“终是娘的老姐妹托付的。再恨其不争,明知前面是火坑,也不可能眼睁睁让她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