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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已经开始有人走动了。
姬先生朝着一家大客栈走去。
这种大客栈是一天到晚都开着门的。
问小二要了三大桶的洗澡热水,和一碗热汤面,上了楼。
等东西都到齐了,把门闩了。
吃了面,又歇了一会儿。才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青瓷瓶,扭开软木瓶塞,把里面的淡绿色液体倒了两滴进洗脸的水盆里,然后把脸埋进水盆,有个四五秒的时间后,才抬起来。
然后手摸着额角,轻轻揉搓着,渐渐的一个小边儿卷起。
捉住那小卷边慢慢的一点点的往下撕……
满脸胡的胖子脸下竟然还有一张脸!
闷得红乎乎的脸皮,娇嫩的如刚剥了皮儿的煮鸡蛋,细嫩无暇。
“嘘——”木莲华拎着那脸皮长喘了口气。
这姬先生是她易装乔扮的。
她并没有能随着姬溟离开,前往圣天大陆。
因为那传送轴的力量竟然不足以两个人离开。木莲华当即就退出了传送卷轴的范围。
木莲华一退出来,那传送卷轴便锁定了姬溟,散发出白色的光芒……
“怎么会这样!”姬溟也没有想到这传送卷轴存放的时间太久竟然消散了不少力量,现在仅能容他一个人。可是他自己过去,有什么用?她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吧。
木莲华对姬溟道:“父皇先行一步。”
姬溟急了,“不行。你要和父皇一起。”
木莲华摇头,“对不起父皇,有些事……女儿不想当逃兵。”
“可是……”姬溟有些乱了神。但也清楚,现在只有两个法子,一是他被传送走。二是浪费了这珍贵的传送卷轴,留下来。
可,他期盼这一天已经很久很久。
“一个月就回来,不可能的吧。”木莲华虽然是问话,口气却是肯定的。
姬溟默然。
“二十七年前,您和殇亲王穿过大陆界壁都经历了什么?”
姬溟诧异,“你怎么知道?”
木莲华道:“是有人看到你们在自那边回来。”
姬溟从左手尾指上摘下一枚戒指,递给了木莲华,“那朵勿忘花。”
“勿忘花?”
不等木莲华问什么,大陆传送卷轴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白光,把姬溟烘托在了空中。
见姬溟越飞越高,木莲华抬手高举着挥舞,“父皇一路顺风——”
声音刚落,那白光骤然变得巨大,穿透屋顶,朝天际飞去。
木莲华急急的朝窗口跑去,推开窗,却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说来,她和姬溟并没有多深的感情,只是离别总让人伤感,触动不已。
脑袋一片空白,久久的靠在窗边,直到一个人进来,才回过神。
看到木莲华还在,来人也怔了一下,然后忙跪下行礼,“奴才香臣,见过长公主。”
木莲华掏出帕子轻拭眼角,令其免礼,“香臣?父皇的无影大总管?”
香臣站起来,仍弯着腰回道:“皇上不喜欢有人在他跟前,所以大家都只在外候着。”
“父皇……他的心不在这里。”木莲华叹气,又凝了眼窗外无尽的星空,“愿他能如愿!”
香臣身体更弯了些。
“对了,犬子要劳大总管费心了。”木莲华道。
“奴才应该的。”
“还有,别告诉他,我并没有离开的事。我想要消失一段时间。”
香臣看了木莲华一眼,然后低头,道:“其他好说,只要易容换装便可。但您身上有蛊,怕难以掩迹。”
“有蛊?你怎么知道。”木莲华声音拔高许多。上次*来,都没有说她中蛊。
香臣忙又道:“是同命蛊,或并非坏事。奴才曾经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对蛊感觉比较敏锐些。”
木莲华点头,“这样啊。那并非坏事是什么意思?”
香臣把同命蛊给木莲华解释了一遍。
木莲华想到了一个人。
封祁。
“有法子把蛊取出来吗?”眉眼微微低冷。
香臣回道:“此蛊乃天地灵物,蕴含天道威能。种下便不能解。”
木莲华皱眉。
“不过,奴才有一个法子能暂时切断它和另一蛊的感应。除非涉及到生命危机,平常情况下则会感觉不到。”
……
在香臣的帮助下,木莲华乔装成一个满脸胡子的胖男人,顺利的出了华国皇宫,一路朝着燕国而来。
而第二天,宝儿和封杨氏就到了华国皇宫。
……
脱了身上臃肿的外衣,一身雪肌无暇。
身材比在莲宅时瘦了一圈儿。从背后看的话,曲线玲珑有致,根本看不出身怀有孕。
“跟着娘,让你受苦了。”木莲华涂抹的黑乎乎微肿的手,摸着雪白的肚皮和宝宝说话。体会着肚皮下的胎动,眼睛里露出浓浓的母爱神光。
小心的、缓缓地踩着浴凳进入沐桶中浸泡,被热气一熏,全身的毛孔都好似张开了。
“快快长大吧。娘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你,奶奶也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你。为了能抱抱你,连爷爷都不顾了呢。”感觉到手下的胎动更欢实了,木莲华心满意足的靠身桶壁。
静静了感受着热水的包围,脑海里想起了乞丐窝里的事。
真是失策。本来想要混进乞丐窝里,打探点儿什么消息,顺便隐身。不想进了个麻烦窝。
母后……那个青柏看来身世不简单啊。
慢慢的脑袋浸泡进了水中。
好不容易洗完澡,把脸上的胡碴子去了,成了一个面黑无须的胖子。
叫了小二收拾东西,却听到楼下门口处有骚动。
一队队的官兵涌了进来。
不一会儿小二过来收拾东西。
木莲华指着那些官兵问道:“这是怎么了?”
小二回道:“京畿都督的堂庶弟白富贵,昨夜被人害了。听说是那玩意儿被人割了,绑在床头上堵了嘴,活活流血流死的。今天一早京畿都督回来了,听闻此事,立刻下令寻找凶犯。现在正满城搜呢。”
木莲华眼睛一转,“可知道是谁?”
“名字叫木生,木头的木,花生的生。也有画像。刚才官爷让小的看了看,面相极普通,看起来跟谁都像。不知道要捉多少人呢。”
“木生?这名字没听说过。那小二哥先去忙着。”
“哎。”小二进了房间收拾东西。
瞧着且要等一会儿,木莲华就下了楼听风。
有官兵就过来问他,“可见过这个人。”
木莲华接过那张人像看了看……
一脑门黑线。
刚才那小二真给面子。什么叫看起来跟谁就像,这简直就是人类五官的示意图?
一个大圆圈儿,一个长圆圈,每个圆圈儿里都两条长短粗细不一的一字眉,两个圆豆眼睛,一个三角形点了两个黑点儿的鼻子,一张快裂出圈的大嘴,耳朵就是两个小半圆。其中大圆圈的那张脸上画了几个出了圆圈儿的黑线,应该是胡子。
这哪里是凶犯人像,这就是小儿涂鸦逗人玩的吧……
看来这京畿都督也是敷衍了事。
不过这两个画像他是看明白了,应该是他和慕容笙。他没有在人力市场留名,所以那大圆圈的画像没有名字。而长圆圈的木生,应该是慕笙,是慕容笙在人力市场的名字。但记名儿的不会写他那两个字,就直接写成了木生。慕容笙也就默认了,现在倒是混淆了,迷惑视听。
“官爷,凭着这个……不好找吧。”木莲华道。
那个给她画像的官爷也是个嘴碎的,回道:“还不是我家大人被家里的老头老太太闹得。这白富贵死就死了。活着天天祸害人,死了大家清静。”
旁边一脸严肃的官爷喝道:“多什么嘴。”
前者立刻嬉皮笑脸,“是是。”然后问木莲华,“兄弟可见过?”
木莲华嘿嘿笑了两声,冲他点了下头,反问道:“您说呢?”
“行了,该干啥干啥去。”严肃的官爷道,然后带着人又朝楼上去寻人。
很快鸡飞狗跳,男人怒喝的声音传出,甚至还有裸着肩膀的女人被撵了出来,瞧着一身的风骚样儿,应该是青楼欢女吧。
木莲华问客栈掌柜的要了茶水,茶点,看着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