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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纵仍是看着宁微倾,宁微倾便也不避不让的看着他,“王爷觉得很讶异?我想知道的事情自然有办法知道,王爷不仅将那副使的妻女放在了沈府,还带着沈姑娘去了天狼军大营,微倾说的可对?”
嬴纵看着宁微倾的眸光愈发深沉,宁微倾却半分不怕,“王爷行事素来无状,何况您难道不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您宠着沈姑娘吗?微倾知道也不足为奇。”
嬴纵看着眼前这张样样情绪都恰到好处的精致面容唇角微抿,而后默认一般的闭上了眸子,在他这般反应之中宁微倾面上的笑意终于一淡,却终究未露出任何别的情绪,宁天流扫了一眼自家妹妹轻咳一声,“那二人如此重要你怎能将人放在沈府?沈姑娘小小年纪如何能护住那二人?更有甚者若是连累了沈姑娘该如何是好?”
嬴纵淡淡启唇,“她能,她亦不怕连累。”
这淡淡几个字已超乎了宁天流对他的认知,看着宁微倾唇边的僵直笑意,宁天流所幸道,“别忘记我说过的话,不知这位沈姑娘在你心中,与那位已逝之人相比当是如何——”
嬴纵下意识唇角微沉,宁天流看在眼中不由松口气,淡淡的出口道,“和沈姑娘相比,我宁愿你记着的是个已逝之人。”
他可以永远记着一个已逝之人,却不应当为一个近在眼前之人乱了方寸,他是七王爷嬴纵,他是要奔着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去的,任何的羁绊都是致命。
宁天流看着嬴纵身上沉郁的黑和刺目的白眼底泛起一丝不忍,可很快的那抹不忍便又淡了下去,他看着嬴纵郑重开口,“这北宫骸骨案你自有你的打算,我今日来乃是为了告诉你,窦阀族地月前生了瘟疫,上报之后朝廷拨了五万两银子给他们,可这一月过去那瘟疫的范围却是越来越扩大,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嬴纵一默,缓缓睁了眸子。
同样是在临水的阁楼上,沈苏姀正坐在围栏边上与一个年过三十的妇人说话。
远处,沈君心一身锦衣正在和一个同样七八岁的小男孩玩耍。
那妇人本来面上满满都是紧张畏怕之色,可随着沈苏姀的目光看过去,那七八岁的小男孩和沈君心玩的十分开心,而眼前这位小姐一身静琬温柔之色,并没有半分压迫之感,再看那隐月湖上,波光微荡山色似水墨散开,像极了她家老爷最爱的缙云水墨画。
“沈小姐,您要问什么便问吧。”
妇人忽然开口让沈苏姀挑了挑眉头,她摇摇头,“我不是王爷,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别的,将你放在我这里也只是为了你的安全,毕竟,应该没人能想到你们在我这里。”
那妇人眸色微松的点点头,一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