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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苏姀下意识上前一扶,他便堪堪靠在了她身上——
双眸微闭似乎已没了声息,偏生握着她手腕的手好似铁箍似得半分不松,沈苏姀眉头紧蹙的看着嬴纵,他细密的睫毛在眼睑之下投下一圈阴影,从她的角度看下去半分情绪都辨不出,半晌不言不语,可突如其来的一句却能让她肝胆俱颤,沈苏姀不明白他这南境一趟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回来之后给她的感觉和往常那般不同,至于怎么个不同她却又说不出来!
沈苏姀细细思量着适才他道出口的那句话,心中一时未曾想的明白,推开他的身子靠在车壁上,挣扎片刻,他仍是半分不松手,沈苏姀无奈至极,看着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只好生生忍了住,“只希望秦王莫要叫人失望——”
话音落定车厢之中便陷入了一片寂静,嬴纵面无血色的脸上一片沉暗,此刻不知在想什么,沈苏姀亦是思绪百转的坐在他身旁,手腕被他握的久了有种痒痒的疼,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才缓缓地停了下来,嬴纵陡然睁眸,一瞬间绽出的锐光让沈苏姀几疑是幻觉,沈苏姀唇角一哂,由此更是断定了眼前这人的喜怒无常!
嬴纵拽着沈苏姀下的马车,刚走进府门便看到清远和明生站在那处,看到二人归来俱是眸光一亮,两人身上的天狼军服已经换下,一身整齐的锦袍洒脱又利落,两人不过一瞬便将目光落在了沈苏姀被嬴纵拉着的手上,眼底的兴味之色一浓,一抬头便对上沈苏姀泛着冷光的眼睛,两人面色一僵,顿时低了头不敢放肆。
“王爷,容飒哥哥那边还在审,马上便好!”
清远上前禀报一声,嬴纵点了点头,拉着沈苏姀朝天枢阁而去,一路走一路清远和明生带着笑意的目光就没离开嬴纵拉着沈苏姀的手,沈苏姀怒火越来越旺偏生后面跟着两小人还发作不得,看了看嬴纵唇角残存的血迹,没好气的转过头去,“没看到你们王爷受了伤吗?怎生还不去拿药来……”
清远和明生这才面色大变,齐齐应一声“是”转身便走,待二人的脚步声一远去沈苏姀便将嬴纵的手甩了开,嬴纵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掌心,却没有理沈苏姀,进了天枢阁直上二楼,沈苏姀看着嬴纵的背影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这地方她万分熟悉,上一次她在此处与他交了手,是因为他句句直指她的身份有异,看着坐在窗边之人,沈苏姀走入这处心头仍有些不安,她也不啰嗦,定了定神便问,“敢问王爷适才那话是何意,什么叫此番的通敌案与七年前的苏阀之乱如出一辙!”
嬴纵面色惨白,闻言眸光幽深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离得他那样远他也不说什么,只是转了眸子看向别处,沉吟一瞬才道,“镇南军中有人与犬戎通敌之事你我早就知道一二,可是这件事没有证据根本算不得准,之后我带着天狼军向南去,最开始的仗打的并不顺,如果天狼军因为镇南军的Jian细一败再败,最后这通敌叛国的名号只怕就不是冠在镇南军头上了。”
话音落定,嬴纵气息不稳的一喘,半晌无人接话,他不由得抬眸朝沈苏姀看去,却见沈苏姀正眸蕴千刃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沈苏姀仔细的看了嬴纵半晌才确定他适才所言并非只是一时口快说错了话,她的唇角冷冷的勾了起来,语声亦是森寒如剑,“王爷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如你所言,若是此番天狼军差点被陷害的遭遇与七年之前的苏阀之乱如出一辙,那么沈苏姀是不是可以认为王爷适才之言是在为苏阀脱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