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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正则听清尘这样说一时竟无言以对,倒是段蕴似乎有些赧颜,仿佛蚊子叫一般轻声道,“清尘……不用,朕自己来。”
“方才不是还说没力气么,”安正则无比自然地接过清尘手中那碗水,盛了一勺放在她唇边,“这会儿又逞什么强呢。”
段蕴也不抬眼看他,就着他手中的勺子默默咽了水,低眉顺眼地又将身子往被子里一缩。
安正则十分体贴,“陛下睡了这么久,外边天都黑了,肚子可有饿了不曾?”
“有一点。”
“想吃些什么?微臣去安排。”
段蕴蹙着眉,小声道,“其实也没什么胃口。”
“这可不行,吃还是要吃的。”安正则接连报出好几个菜名,挨个问她可有食欲,旁人一听便明白,这些都是段蕴平日里爱吃的。
她点了头之后,安正则接着转过去讨教杜仲这些能不能吃,待杜仲也首肯后,才吩咐厨房去做。
梁闻元将这些看在眼里,看得简直想抹泪,这画面真是太温馨了……
自从撞见安相和陛下的“激吻”,他就越看越觉得那二人像是一对,连带着安正则对段蕴同往日一样的那种关怀,在梁闻元眼里也被赋予了别样的意义。
一向不着调的总管这回难得想对了一次:看来安相在陛下面前隐忍了那么多年,真是太不容易。
安正则那边最终敲定了食谱,梁闻元忙积极道,“安相,属下这便去安排。”
哪知安正则这回却摆了摆手,淡淡道,“不用你,还是我去吧。”
说罢便衣袂飘然出了房门。
出了房门兀自定了下心神,怎么现在看到段蕴就有些全身不自在呢?
他有些挫败,无视掉自己面上缓缓上升的温度,径直往厨房去了。
屋内的梁闻元还觉得奇怪,安相您居然不时时刻刻陪在陛□边!
安正则这么一离开,当下便安静了。没人和段蕴说话,更不会有人当着皇上的面聊天。
几个亲信便一起围在她身边,石雕一样。
方才段蕴没醒来时,这看着不觉得有什么别扭;可眼下她已经醒了,几人大眼瞪小眼的便让人很不自在。
“你们都看着朕做什么,朕感觉这空气都有些凝滞了……”
杜仲会意,“微臣这就消失。”
梁闻元也跟着表示要离开。
段蕴点了点头,“你们都下去吧,清尘留下来陪朕就好。”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屋里人多一分,朕就觉得多一分压抑。等会安相回来,你们便知会他一声,让他先去别处歇着,不用进来了。”
杜仲和梁闻元领了命消失,却也不敢走远,两人站在安正则卧房门口,抱着胳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 。* 。
清尘看着她家陛下,这一会段蕴将双腿曲了起来,隆起的被子下面像是一座小山。她环抱着自己的膝盖,眼睛似乎在盯着被子上黑黄的汤药印子在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清尘往她身边挪了挪,小声建议道,“陛下您抱着被子,不热么?奴婢看您的面色,好像都有些发红了。”
段蕴没搭理她,继续抱着被子自顾自地发呆,清尘也就自觉地闭了嘴。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她突然出声道,“清尘啊,朕昏过去了多久?”
“回陛下,约莫有两个时辰。”
“让你在这守着朕,辛苦了。”
“奴婢并没有,”清尘不敢邀功,解释道,“奴婢跟着杜太医去城南的药材铺子抓药,不是一直在相府的。”
“哦?你们都不在……那是梁总管守着朕的?”
“也不是。梁总管出门帮安相办事,陛下晕倒好一阵子后才回来的。”
“那是门口那位姑娘?”段蕴偏偏不提安正则。
“不不,那姑娘虽是安相的贴身侍婢,但让她守在陛下榻前,安相还是不放心的。”清尘有些替安正则憋屈,“陛下您怎么不往安相身上想呢,安相一直守在您这没离开,也就是在您醒之前的那会儿,才说要处理公务去书房了。”
“哦,朕知道了,辛苦安相。”段蕴不咸不淡地应一句,心说朕当然明白,就是听见他说去书房了,朕不才“醒”的么。
其实安正则还没离开的时候,段蕴就已经完全清醒了。只不过她那个时候心里有些不安,正被自己脑中某些想法给弄得不好意思,于是一直装没醒,直到自己心里安定下来。
那些想法……她一回想就禁不住地脸红,清尘那傻丫头居然还以为她是热得……
段蕴总觉得她似乎做了个梦,梦里她好像曾与谁唇齿纠缠。
民间传奇话本她看了不少,大理国民风开放,话本中也不乏有那些香/艳描写的。段蕴觉得她在梦中体验到的那种感觉,和书中所描写的,简直一模一样。
这便令她困惑了。
既然和书中一模一样,那便就是个梦吧。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概就是她话本看多了,自己便在梦中做一回主角。
可她已有好久不曾看过话本,更是好久不曾看过这种细致描写的部分。那感官的各种刺激都让她印象深刻,若真是书中的,自己的记忆该有多好?文字过目不忘?
显然她没有这样的本事,不然读书的时候也不会经常被安太傅罚去抄书。
那为何体味得这般入骨?就好像是亲身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