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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雪破釜沉舟,一下子就将话说死了,不用纳兰云溪开口,她直接就将老夫人的话堵回去,还堵死了,她拼着性命也要拦着老太君和容国公,即使她翻出就是将容国公气得头发瞬间血便,但,她不后悔。
当年的事她和容钰到了京城后,没提过一次,提起来都是无尽的伤心和不堪。
所以,这些年来他们已经刻意的忘记了旧事,姐弟俩也从来不去提,当年只是一直是他们姐弟二人的禁区,谁都不去触碰,可是,今日因为苏玉落,她将当年的旧事再次翻了出来,也表明了她这个容家嫡长女的意愿。
苏玉落想要进容家的门,别说纳兰云溪和容钰同不同意,她首先就挡在前面,先过了她这一关再说,而她是无论如何都不答应的,若要她答应,除非她血溅三尺。
可是,她如今位高权重的,谁又敢让她血溅三尺啊,顶多也就是用长辈来压一压她罢了,想她如今在皇宫中也是横行无阻,是皇后面前的红人,放眼容国公府,谁敢和她较劲?
因为小时候过得太过憋屈,所以才造就了容雪如今这样有些张扬跋扈,却不惹人讨厌的性子吧,她如今的嚣张都是因为小时候被欺负压制得狠了,所以现在才会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壮胆而已,其实,她心里并不是那样的人。
纳兰云溪眼角有些湿润,看着容雪为她出头,心里想着她这般性子的成因,凡事都有因果,有因才有果,她不是天生就是个张扬跋扈的人,那个只是她的保护伞而已,只有这个彪悍的名声才能让别人对她产生惧怕,从而不敢轻易挑衅她。
其实,她原本应该是个汗柔软懦弱之人,硬生生的被环境逼成了个女汉子。
“大姐姐,你……为何这般排斥我?我打小就住在容家,那蛊毒虽然是我苏家的,但并不是我给钰哥哥下的啊,就因为他中的蛊毒是我苏家的,所以,我才潜心研究毒术,用我的鲜血培育蛊虫,以期待有一天能解开钰哥哥的毒啊……”
苏玉落见容雪如此激烈的阻止这件事,不由得面色更加委屈,才刚止住的泪水,又慢慢的溢了出来。
“既然你知道钰儿中的蛊毒是你苏家的,那就应该不求回报想尽办法为他解毒,居然还拿药引要挟,要他娶你为平妻?有你这么没皮没脸的女子吗?”
容雪将容国公都气得白了头发,此时也是和容家的人撕破了脸,更加不会给苏玉落留半点面子了,所以和她说话也是直来直去,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你……大姐姐,我是真心喜欢钰哥哥的,我在容家这么多年,早就将自己当成了容家的一份子,因为老太君和国公一直有意将我嫁给钰哥哥,所以我早就将自己当成他的人了,可是,我在容家等了那么多年,为他配制了那么多年的解药,还不惜用自己的鲜血喂养蛊虫,想着有朝一日亲自替他解毒,能和他在一起,到来头,我等到了什么?
我等到的是他自己做主和别的女子成亲的消息,大姐姐也设身处地的为我想一想,这让我情何以堪?。”
苏玉落哭哭啼啼的诉说着自己心中的委屈,若是不知内情的人看了,还真的以为她有多么深情呢。
“呵呵,这种不要脸的话恐怕也只有你能说得出来,是谁说的你住在容家便一定要成为我容家的一份子?若容家不是大尧的土皇帝,钰儿他不是东陵国师,你扪心自问,你还会将自己当成容家的一份子,当成他的未婚妻么?还会心甘情愿的给他培育药引么?”
容雪半点都没有被苏玉落的言语神情打动,而是指着她又说出一番刺心的话来。
“大姐姐,你……你怎么这么说?我这么做也是没办法的,我自小便被当成了钰哥哥的未婚妻养在容家,我自小便知道我长大后要嫁的人是谁,所以我也一直心中倾慕着他,这么多年来这都成了我的习惯,你怎么能将我的情意说的一文不值?”
苏玉落见容雪无论如何都不肯接受她,铁了心的要拦着她嫁给容钰,不由有些心灰意冷,说话也渐渐的刻薄起来,不再委曲求全的装可怜。
“你倾慕钰儿?这话又是从何说起的?你也就小时候见过他几次,自我们姐弟被送进京城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面了,敢问你是如何对他有了感情的?你这么说未免太过牵强。”
容雪瞟了一眼苏玉落,见她不再是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样,此时大有要和她一较高下之势,顿时浑身的战斗力都别她激了起来,恨恨的看着她。
“既然大姐姐极力反对,那玉落也不敢再没皮没脸的死缠烂打了,老太君,虽然钰哥哥中的蛊毒是我苏家的,可并不是我下在他身上的,我也没有义务非要给他解毒,今后我便不再提供解药,也不再继续培育那药引了,今日,我就毁了那药引。”
苏玉落也不甘示弱,将自己最后的杀手锏使了出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其实她这么做是以退为进,还是想要嫁给容钰,只是这次是当着容家所有人的面以药引相要挟。
“玉落,不可,千万不能毁了药引啊,那可是钰儿的希望啊,他腿上的毒能不能解,全靠你那药引啊。”
老太君首先不同意,开口拦着她,她一边说一边又看向了容靖。
容靖头发白了之后,楚秋歌便一直在他身旁,眼神哀戚的看着他,他此时心中也想着往事,正心情起伏不定,听了老太君的话抬起头来。
“这件事,还是听钰儿自己的决定吧,雪儿说的对,我虽身为父亲,却没资格管她们,是我对不起他们,而且,也是我亲手给钰儿下的毒,所以,这件事,我没有发言权。”
容靖踌躇了半晌后,看向老太君缓缓的说道。
“国公,既然连你都不想解了钰哥哥腿上的毒,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好毁掉那辛苦培育的药引了。”
苏玉落此时已经彻底失望,她在纳兰云溪那里吃了闭门羹后,本来还想到老太君这里哭诉,让老太君和容国公为自己做主的。
毕竟三妻四妾这在容家这样的大户人家来说很正常,她只是想要做个平妻而而已,她觉得凭着她这么多年在容家受到的优待和她手中的药引和解毒之术,无论如何都是没问题的,没想到现在却弄巧成拙,半路杀出个容雪来,将原本百分之百有希望成的事搅黄了。
她此时心里既恨纳兰云溪在她的屋子里拒绝了她,由恨容雪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额节骨眼上来捣乱,她直接将破坏她亲事的罪责归到了她们二人身上,心里打定主意若是不能嫁给容钰,那她也一定会毁掉药引,让容钰一辈子都坐在轮椅上。
“玉落小姐,你也别太得意了,想用药引来威胁我们,既然你说的那药引如此厉害,那可否让我们见识一番呢?谁能知道你培育的这药引是真是假,万一你这药引根本就不能解开国师腿上的毒,那我们岂不是别你骗了?”
纳兰云溪此时已经被苏玉落恶心到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她这样明目张胆当着众人的面不要脸的,她这是和容家人撕破了脸皮,公然用那药引来威胁容家人么?
“哼,我那药引管不管用,你不必知道,倘若钰哥哥答应了我,我自然会给他解毒,到时候他的毒解了,你们就知道了,那东西我藏在了隐秘的地方,你们绝对不会知道的。”
苏玉落看了一眼纳兰云溪,得意的说道。
“哼,我们当然不知道了,因为你根本就没将那药引带进府中,所以才会这般嚣张吧。”
纳兰云溪冷不防语气一变,开口说道,然后紧紧的盯着苏玉落的脸。
只见苏玉落一怔,一副奇怪的模样,好像纳闷纳兰云溪是怎么猜到的,随即便恢复了冷静,她冷笑一声道:“你不必诓我,这个对我不管用。”
纳兰云溪已经确定了她确实没将药引带进府中了,那估计此时容钰和清泉也该将她的院子翻遍了,一定没找到药引,心中不由得有些焦急。
“玉落小姐,你也别太自信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培育的那蛊虫不过就是一只可以吸毒血的虫子,国师将解药服下之后,用内力逼毒,将蛊虫放在他身上,让它吸走毒血,慢慢的将全身毒血都吸干净,这毒也就算解了,那这就说明,只要将他全身的血液换一遍,那他的毒照样可以解,我说的对么?”
纳兰云溪见自己果然猜中了,苏玉落并没有将药引带进府中,那一定是藏在了府外的某个地方,所以她心中立时有了主意,所以这般开口说道。
“你……哼,这个办法虽然也靠谱,但是没有蛊虫吸毒,你如何能换掉一个人全身的血液?这不是开玩笑么?我确定,这世上并没有那么厉害的医术。”
“玉落小姐,你自己医术不精,孤陋寡闻,以为别人也和你一样么?想必你也知道,我的医术并不比你差吧,那日我们二人同时进宫为皇后娘娘诊病,你没办法保住娘娘的胎儿,而我却保住了,这就是差距……”
纳兰云溪不放过任何机会打击她,果然,苏玉落一听到这话,脸色一白,恨恨的想要反驳,却找不到反驳的话。
不等她开口,纳兰云溪又接着道:“我的医术也算是独门独路的医术了,我可以每日让国师将毒血逼到某个部位,然后用刀割开皮肤将毒血放出来,然后再辅以补血的药膳和食物,给他补充新鲜的血液,这样渐渐的也会将毒解开的,但是要每日在他身上开刀,这个很痛苦,等解完毒,也要在他的身上切很多口子出来,这一点,我不忍心……”
纳兰云溪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理论上,她这样的做法也是行得通的,可其实实际操作起来难度很大,稍微不小心,割断了血管,那容钰便会有生命危险。
可是,屋子里的众人不知道啊,自从她那日在皇后宫中显露医术之后,她的医术脸宫里的太医院都传遍了,都说她的医术高明,而且她为病人开刀治病,也将医术提高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太医院的汗多太医都蠢蠢欲动,想要和她学习这开刀的医术呢。
果然,她这话一说完,苏玉落也是一脸惊诧,被她的话镇住了,毕竟,那日在皇后宫,她是亲眼见识过纳兰云溪的医术的,而且她也确实保住了皇后的胎儿,这在当时她看来是绝对保不住的,可是她却保住了,这真是个奇迹,也说明了纳兰云溪的医术的确比她的高。
“弟妹,你真的能用这样的办法解开钰儿腿上的毒么?”
容雪闻言顿时一愣,随即便欢喜的拽着她的袖子急急的问道。
“姐姐,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既然能说出来,那就是可以了,只不过,我这个法子没有用药引解毒轻松,我这法子会让国师多受些罪,不过,我想他这么多年的罪都受了,也不在乎多这么点了,我相信,如果让他选择的话,他一定会选择我的方法,不会再朝玉落小姐要药引。”
纳兰云溪一脸镇定的端着,不让任何人看出她脸上的表情。
“对,钰儿他若是知道你能用别的方法解开他的毒,无论受多大的痛苦他都会选择你的方法,绝不会受苏玉落的要挟。”
有了纳兰云溪这样肯定的保证,容雪终于扬眉吐气的瞅了苏玉落一眼,现在她更加不用向她低头了,她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拒绝她,有她这个大姑姐在,都不用容钰出马,她就能阻止得了苏玉落嫁给容钰这件事了。
“恩,我之前一直没有告诉国师,就是想着若是有药引的话,解毒的时候他可以少受些痛苦,这个方法我也想了良久,我觉得是可行的,而且,还有一个办法,玉落小姐可能不知道,就算将国师全身的血液换一遍,我也是能做到的……”
纳兰云溪说着说着更加起劲儿了,理论和实际虽然是两回事,但因为她有成功的先例,所以此时也并没有虚夸的成分,她说出这话之后,苏玉落和屋子中的众人又是惊讶的看向她。
“我没有说大话,你们都知道,我表哥裴逸是武器制造天才,连皇上都对他另眼相看,让他挂职兵部做了员外郎,我可以让他给我制作一种针管,就银针那么细的针头,接在管子上,然后我便可以用这针管将国师全身的血液慢慢的抽出来,一天一点,假以时日,便能将他全身的血液都换一遍了。”
纳兰云溪边说边比划着那针管的形状,屋子里的众人听了半天也基本听明白了,虽然她有过给容雪剖腹产,给燕回切开肚子割掉肠子的成功手术案例,但这个方法听起来也令人毛骨悚然,而且,众人都对纳兰云溪这不可思议的医术充满了好奇。
“这……这怎么可能?”苏玉落听完后也是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她也的确是被纳兰云溪的这番说辞唬住了,同时心里也痒痒的,想要对她这神奇的医术探究一番。
但凡学习某种技能之人,若是遇到同行比自己技术更出众的,都会有这样的心思,都想要探究学习一番,这是人之本性,苏玉落此时就是这样的一种心情。
那日在皇后宫里她就被纳兰云溪的医术暗中震惊了一把,如今再听到她这异想天开的理论,心中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但也知道她只要说得出,那就很有可能做得到的,所以,她此时已经有些抓心挠肺,想要探究知道纳兰云溪这医术是不是真的这么高明,真能将人的全身血液都换一遍?
“这怎么不可能?玉落小姐大可以去打听一番,我给荣王世子动完手术之后,是如何给他消毒的?我用的那输液器便是我表哥亲手做的,他是逍遥子的徒弟,做个那样的东西只是手到擒来而已,同理,我让他给我做个针管也是一样容易的。”
纳兰云溪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暗暗抹汗,她暗中祈祷上苍,她这都是为了激苏玉落的,想找到藏药引的地方,而且,她也是有根据的吹嘘的,并不是瞎说胡掰的,毕竟,她说的这些,理论上都是可以做到的。
“哼……”苏玉落被纳兰云溪说的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对手术一道自然毫无研究,所以匜没法验证纳兰云溪话中的真假。
“弟妹,既然你都有这么多的办法了,那我们如今还怕什么,她那蛊虫药引此时也成了废物了,钰儿的毒根本不需要她来解了,祖母,父亲,我还是那句话,当初,钰儿的亲事是我向皇上求来的,你们既然从小就没管过我们,那现在也不必管,也别成日里就想着往弟弟的屋子里塞人,让苏玉落做平妻这件事,我做主了,不行。”
容雪此时已经放下心来,她看了一眼容国公,见他此时容颜苍老了许多,头发也白了,心中一酸,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就算他有再多的不是,骨子里溶着他的血液呢,她还是不忍心看他这般颓废模样的,所以说话也软和饿了些。
但是,大事上她还是不能妥协,尤其是今儿如果向老太君和苏玉落妥协了,那以后老太君再想做什么事那便容易多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数十年都不往来的亲人一朝入府便作威作福。
“雪儿,你也真是糊涂,你不让钰儿再娶平妻纳妾,难道你是要绝了我容家之后么?”
老太君被容雪这般拒绝心中也恼了,毕竟她是一家之主,在大尧的时候她就是皇太后,连容靖都不敢反驳她的话,而如今进京之后,她倒连给自己的孙子娶个平妻纳个妾的权利都没有了,这和她在大尧时的处境相差也太远了,在大尧哪件事不是她说了算?
如今自己的孙女便驳了她的意见,这还了得?
“祖母,容家之后,不是还有容洛么?他自小便在你身边长大,你大可以给他多娶几房妻妾,让他为容家开枝散叶也是一样的啊,毕竟,都是嫡子,生出来的孩子也没有什么嫡庶之分,钰儿的事,一直都是我这长姐做主的,您老就别操心了。”
容雪见苏玉落一脸愁苦的看着老太君,心中不满,便斩钉截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