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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过?”像是听到了好笑的事情,洛奇低声笑道,“你指的罪过是我救了神族?”
“难道不是?”莉莉丝一手指着面容苍白的克里斯,厉声道,“神族侵略我们的世界、占据我们的城市,又杀死了我们这么多的同胞,他们不该死?”
洛奇不为所动,直视眼前因为愤怒而扭曲了心智的少女,试图和她讲道理:“你所说的那种神族,已经被五英雄给消灭,已经不存在了。而克里斯他——”顿了顿,她才近乎叹息道,“他什么错也没有,他只是不幸的被卷入了这里而已,并不是他想要来到人类世界。”
“狡辩!”莉莉丝眯起眼眸,“我是四大国联手创造出来的武器,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弑神你,其他的和我无关!”
没有再听对面的少女说什么,洛奇突然间点了点头,在莉莉丝不明所以的目光下,脖子上一阵疼痛,她强撑着精神:“你——”
她的身后,一直隐匿身形的德萨凉凉的开口:“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吗?不能背对敌人啊,莉莉丝。”
“你会后悔的。”昏迷之际,莉莉丝依旧没有死心,强撑着意识对洛奇这么说。
一直不肯垂下的头,终于因为意识的消失而垂落。看着这样的莉莉丝,洛奇不知道应该同情她还是嘲笑她,这份单纯的执念可以让这个有着人类外表的武器无所畏惧勇往直前,然而她永远都不会理解人类和神明这两种生命。
制造莉莉丝的人,必然是对神明有着深沉的恨意的,不然的话那人绝对不会忘记一个作为生物最基本拥有的特性——情感和智慧。
莉莉丝不需要思考什么是非对错,也不用自己判断是否要这么做中徘徊,她的本能告诉她,不要听任何话任何事,她的存在只是为了弑神。
莉莉丝问她是不是会后悔,洛奇不用犹豫什么,她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干脆的降落到了地面,洛奇看着捂着头手中拿着本源的克里斯,走了过去:“你还好吗?”
克里斯手中的银色光芒正在源源不断的给予他力量,即便如此他的脸色依旧呈现一种病态的白。轻轻摇了摇头,克里斯开口说:“现在还好,刚才那样的事情多来几次的话,恐怕就连我们也无法幸免。”
听到克里斯的话,洛奇蹙眉:“看来我猜得没错,那个贯穿你身体的物质果然是你们神族的克星。”
“是的,那个物质本来是神界诸神为了惩罚不守纪律的神而创造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东西现在居然沦落到了人类世界。”
将打晕的少女给随手丢在一棵树前,德萨几步走到了两人旁边:“克里斯,我们在神界的时候是不是有树敌?”
德萨问出这话,好半天才得到了克里斯的回答:“不是我们,是你。”
克里斯的回答让德萨微微一愣,反应不过来。
洛奇则是一副“啊,果然如此”的表情,可见她看人和神的眼光都是很准的。没有净化前的迪亚那种性格,怎么想都不是善类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