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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书瑶大喜,认真地观察着这些浮游的颗粒,这颗粒小得不能再小了,比头发丝要小上十几倍,也是黑色的,所以不容易被觉察到。
她先是看到一颗,后来是两颗、三颗、四颗……最后她竟然发现识海中竟然全部都是这些颗粒,这些颗粒一颗颗飘浮中上空,好像无规律地排列着。
丁书瑶知道,这些看似无规律的颗粒绝对不可能真正是无序排列的,这边一颗那边一颗,密密麻麻看得人头疼。但是静下心来认真看,发现每一颗与每一颗之间的距离存在着规律,而且排列位置也有规律。
同时,它们看起来是一模一模的,但是仔细观察的话,其实每一粒颗粒都不同,大小、颗粒表面的纹路、颜色等等方面有着区别。
丁书瑶就像发现了什么神奇的东西一般,兴奋地将颗粒一颗颗认真观察着,一点点地悟着这些颗粒的排列规律。
……
丁书瑶早就沉浸其中,忘了时间忘了一切。而她的肉身的情况时好时坏,有时候七窍流血,表情狰狞而痛快;有时候脸上带着笑容,仿佛做梦梦到什么高兴的事;有时候却一脸平静,好像睡着了一般;有时候却又一脸兴奋的样子,连身子都忍不住抖起来……
钱旭看着她的变化,有点无语,突然间觉得自己对她一直以来的担心完全是白担心。她那个样子,怎么都感觉像是在学习某个厉害的功法一样,一会高兴一会失落。但是他倒是放下心来,知道她有办法自己将神识上的伤修复好。
钱旭也不修炼了,也不去太安镇了。和小五一直守在丁书瑶床边,不过他们都帮不了任何忙。
钱旭每隔三天就给丁书瑶喂一颗辟谷丹,生怕丁书瑶被饿死了,毕竟,练气期的修士还得吃五谷杂粮,还没有辟谷。
即使知道丁书瑶没什么大碍,钱旭每天都要问小五。“小五。你家主人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小五是丁书瑶的灵兽,最知道丁书瑶的情况,是以钱旭每天都要问它。
“没有。”
这种对话一人一兽每天都要重复好几遍。但一人一兽都没觉得无聊,还是每天都问几十次。
一个月后,丁书瑶终于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看到透过窗户射进来的一线阳光。还有飞舞在阳光周围的浮尘,突然感觉世界真的很美好。
“主人!”小五见到丁书瑶清醒过来。激动地小身子像一发炮弹一般扑过来,然后用头磨蹭着她的脸,那动作充满了依赖和高兴。
丁书瑶的头蹭着小五身上的柔软的毛发,亲昵地喊。“小五,小五……”
“你醒了!”
丁书瑶抬头一看,只见平时温文尔雅、干净斯文的钱旭这时候却胡子拉碴。眼睛中满是通红的血丝,眼窝下一片青黑。身上白色的衣服好像在地上被踩过一般,脏兮兮的。
钱旭向来干干净净的,身上的衣服可谓是一尘不染,脸上也打理得干干净净的,绝对不会现出一点脏东西。前后对比实在是太大了,丁书瑶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钱旭,你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钱旭尴尬地看看身上的衣服,“最近有点忙,嗯,忘记打理自己了。”
“你竟然能够忍受得住?”
钱旭摸摸鼻子,哈哈道,“忙起来就什么事情都忘了。”然后他又问,“你现在怎么样?”
“暂时还好,”丁书瑶勉强将神识封存了起来,不过不太稳定。但是,她的心情非常愉悦。这次的伤对她来说,是祸也是福。经过这次的经历,她对神识有了深入的了解,甚至,她已经触摸到了神识运行的规律,虽然只是毛皮,但是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神识上的伤没有完全恢复,不过她现在自信可以在未来几个月时间里将伤治好。《识海修行诀》已经被她改得面目全非,跟原来的完全不一样了,伤好之后就可以开始修炼了。届时,神识的自我修复和攻击能力将会大大加强。
不过她也知道,是时候要加快修炼速度了,不然神识的问题老像悬在头顶的一把刀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这刀就掉下来砍自己一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神识会受伤?”这几天钱旭也去查了,甚至偷偷溜进藏功阁去看了,但他也没发现任何异常情况。
“不知道,我一醒来全部忘记了。”
其实丁书瑶不是忘了,而是她故意将那部分的记忆给封住了,那天了发生的事情她暂时不能去想,怕一想又对神识有影响。所以现在她只知道自己进了藏功阁,然后好像被什么攻击了,接着就神识受到伤害。其他的,她也不清楚了。
“忘了?”钱旭浓密的眉毛皱了起来,一脸凝重。“怎么会忘了?是不是你的记忆被什么东西封住了?”
“可能是吧,反正我现在什么也记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