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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动声色，打完了招呼就安静地离开了林家。
“你来做什么？”到了林楠房间里，他才有些不自在地问道。
楚默也卸下了在林夏面前乖巧的面具，随手掏出一张卡片，语气嚣张：“顺路。”然后状似顺手一扔，把卡片丢到了林楠手里。
“不是想打败我么？冬假就跟妹子到处逛逛还真是努力。”
楚默这句带着明显讽刺的话让林楠有些脸红，他开口辩解道：“只是出去买书。”
“买书需要出门吗？”因为都是储存的信息，所谓实体书也只不过是信息卡，更便宜的纯数据也只需要通过光脑就能购买，楚默的话很有道理，在林楠想出更多的话反驳之前，她转移开话题，“你妈妈真的在安德里亚森上过学吧？”
林楠一愣。
他母亲喜欢安德里亚森是显而易见的，但是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林夏也是安德里亚森曾经的学生。
他有些犹豫要不要承认这件事。
“你妈否认了，不过我真的记得看到过她的照片，旁边还有李叔叔，还揽着腰呢。”楚默的声音很小，似乎在喃喃自语。
李叔叔？
林楠眼睛一闪，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李叔叔是谁？”
“啊，世交家的叔叔而已。”楚默回答完就继续摆出困惑的表情，“真的很像你妈妈啊，可能只是长得像吧，改天问下李叔叔。”
林楠并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反正从小就是妈妈在养他。
但是这不代表他不好奇。
在剧情后期他才在一次很偶然的情况下知道了他父亲是谁，并且因此对九大家族之类的大家族印象很差。
因为当时林夏与李艾分手，是因为李家长辈们看不上平民，想要李艾与同为九大家族的后辈结合。李艾跟现任妻子的儿子，也就是林楠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是一个实力颇为不错的超能力者，明年就会进入安德里亚森读书，然后变成一个炮灰。
但是现在林楠只知道自己是母亲在上学期间怀上的孩子，毕竟他的年龄在那里，即使林夏不说，推测一下也知道了，那么他的爸爸很有可能就是妈妈在17区时候的男朋友。
很有可能就是楚默口中那个李叔叔。
旁边楚默的絮絮叨叨他都没听得进去，一直在想着查找亲生父亲身份的事情，直到胳膊被拱了一下，他才清醒过来，看到楚默不开心的表情。
“我跟你说话呢！你父亲呢？”
“我没有父亲。”林楠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
接下来楚默会是什么表情？跟小时候遇到的那些人一样，看不起他？觉得没有父亲的人很可怜？
楚默只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自然地回头，继续打量他的房间：“同病相怜嘛！”
同病相怜？
意思是，她也没有父亲么...
林楠心里一动：“你...”因为楚默扭过头，所以他看不到对方的表情，所以语气竟然带着些小心翼翼。
“不用觉得我可怜，我很看得开的，有些亲人，有了还不如没有...”楚默语气中带着些落寞，“你很幸福，还有一个爱你的母亲。”
“...”林楠没吭声。
“知足吧你！”楚默回头瞥了他一眼，“行了，我回去了，你继续跟小女朋友去逛街吧。”
“什么小女朋友！温柔只是我普通朋友而已！”林楠急忙辩解。
楚默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回头给了他一个白眼。
等到了客厅，迎上林夏，她又穿回了完美的面具。
这个人还真是...林楠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