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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管事的话让左哲想起骆池说过他落水之前贺东来便出去办事了,想来应该是贺管事已经无法再容忍骆池,才想办法把贺东来支走。他是贺东来的父亲,自然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不过,他的手段也未免毒辣,一次没成功竟然还想着第二次。
左哲眼神一冷,道:“贺管事,别忘了你现在是在我手上,只要我动动手指,你认为你还有机会报复我?真是笑话!交出解药,我便不伤你分毫。否则,休怪我心狠手辣!”
“阿哲,”骆池蹭了蹭左哲的颈间虚弱道,“杀……杀了他,带我离开……离开这里好不好?我想……我想和你说说话,我怕……我怕以后再也……再也没机会与你说话了。”
左哲心口一疼,心里有些难受,尽管一直以来骆池都在折腾他,可也没对他做出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回想起骆池媳妇儿媳妇儿叫他时眼里的认真以及笨拙喂自己吃饭时的情形,左哲只觉得心口一阵阵的发紧。当初他为了剧情将骆池写成了傻子,却没想过变成傻子后的骆池会遭受到什么样的对待。
左哲吸了口气紧紧环住骆池,他对小九使了个眼色,只见刀锋向下一压,贺管事颈间顿时留下一道血口,“把解药交出来!”
贺管事冷笑一声道:“就算你杀了老夫也没有解药,他毁我儿一条手臂,老夫能留他全尸已是看在了城主大人之面上!待他死去,老夫自当向城主大人以死谢罪!”
骆池搂住左哲腰身喘了喘气道:“他伤了阿哲,我没取他性命也是莫大恩泽!”
这时外间传来一阵嘈杂,只听‘嘭’一声巨响,却是房门被人踹开,紧接着几十名侍卫鱼贯而入,贺管事一脸得意的狂笑,“我的人来了,你们今日都要死,都要死!”
“贺管事,你好大的够胆!”一袭青袍的骆峰走在最前方,面色阴沉。
贺管事蓦地一僵,不可置信地转过头,在看清来人是骆峰以及一干侍卫而非自己人时,贺管事身体颤了颤,脸色可谓精彩纷呈。
看清屋内情形,骆峰大骇,忙飞身上前,“小池!
贺管事见状竟双膝跪地,完全无视了架在脖子上的匕首,他双手伏地重重地磕了个头悲凉道:“老奴自作主张替城主除了骆池这祸害,老奴不求城主原谅,愿以死谢罪。今后老奴不能再服侍城主,望城主多注意身子。老奴死有余辜,但请城主念在老奴多年来尽心尽力为城主效命的份上放过老奴一双儿女,老奴所作所为他们并不知晓。九泉之下,老奴定当尽心服侍二公子。”言罢也不等骆峰有所反应,径直抓过颈间匕首狠狠割下,一道血柱瞬间喷涌而出,贺管事直直地望着骆峰,最后轰然倒地,很快便没了生息。
骆峰却是没看地上尸体一眼,粗粗为骆池把过脉后便将他抱起喝道:“搜他身上有无解药,让大夫在本尊院内待命!”说完,骆峰又侧头看向左哲,一脸欲言又止。
左哲安抚地笑了笑,“救人要紧,我随后就来。”
“阿哲……”骆池勾住左哲的衣袍,满眼乞求。
左哲拍了拍骆池的手柔声道:“等我。”
“……好。”骆池松开手指,眼中却是不舍。
“一定要来,我有话与你说。”骆峰深深地看了左哲一眼,抱着骆池疾速离开。
左哲缓了缓心神,看向正在贺管事身上搜寻之人,“可搜到什么?”
“回少夫人,并无。”
“……”次奥!小生头上顶了少夫人三个字吗!
侍卫见左哲脸上一阵扭曲,忙跪地道:“请少夫人恕罪,属下等这就去贺管事房中搜查。”
左哲无力地摆摆手,对其余几人道:“你们去贺管事房中搜查,”说着又指向方才那名侍卫,“随我去主院复命。”
“是,少夫人!”
“!!!”你们真心够了!
左哲跟着侍卫一路疾行,心中却是焦虑不堪,也不知城主府的大夫能否解掉骆池身上的毒,如果骆池有个三长两短,他真的不敢想象骆峰会做出什么事。
不过,上次自己身中剧毒最后也没事,骆池的话,应该也不会有事吧?
小九暗自翻了个白眼,上次要不是有小爷在,你丫早就归西了!
不得不说贺管事胆子够大,抓到骆池后不但没把人带出去,反而关押在自己院落的杂物间中。如果不是系统君将他传到这里,也不知骆峰再赶来时能不能救得下骆池。
“你们是如何知晓骆池被关于此处的?”
前方侍卫顿了一下,而后道:“回少夫人,二少身上带了追踪香,城主发现二少失踪便带着属下等一路寻来了。”
“原来如此……”左哲沉吟一番后又问,“方才听闻贺东来手臂被废,是何时之事?”
“回少夫人,乃是三日前。”
左哲应了一声,没在问话。这么说应该是系统君把他传走的那天,恐怕是骆池回房恰巧撞见了没来得及离开的贺东来,然后又看见床上的血迹,再加上自己失踪,一怒之下便废了他的手臂。看来,骆池应当是比较珍视贺东来,若是换做他人,恐怕早就毙于掌下。
从贺管事的院落到主院颇有一些距离,左哲刚刚踏进主院,便听得房中传来骆峰的怒吼——
“何为无药可解!连这等毒物也无法解开,本尊养你何用!废物!”
那侍卫脚步僵住,求救似的看向左哲。若是此时进去,无疑于找死啊!
左哲不认识路才找了复命的借口让侍卫领路,现在目的达到,他也没有必要让这侍卫去撞枪口,他摆了摆手道:“你且下去吧,我去向城主复命便可。”
闻言侍卫立即感激涕零道:“多谢少夫人。”
“……”如果你把少夫人换成左公子,小生绝壁会领情的。
左哲抽搐着嘴角往骆峰的寝居走去,然而骆峰的咆哮声却是没有停歇。
“那日左公子身中剧毒你都能解,今日为何不能!本尊命令你立即为二少解毒,否则本尊要你脑袋!”
大夫快哭了,上次左哲中毒得治完全是奇迹,更何况这次骆池所中之毒更是闻所未闻,他连毒药的原型都未能见到,又如何能配制解药?若非是骆池有武艺在身,早就成为尸体了好么!除非贺管事从地底爬上来给他送解药,不然骆池必死无疑啊!
左哲走进房中便看见跪在地上的大夫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当即心下一沉,快步走至床沿。
“如何?”
骆峰狠狠一抚袖冷哼道:“这个没用的废物!竟然告知本尊小池所中之毒无药可解!”
左哲心里一阵难受,他侧身坐在床沿抓住骆池虚抬的手,“你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骆池虚弱地笑了笑,“让大夫下去吧,我想与你们说说话。”
“小池!”
“贺管事一心想杀我,不会用可解之毒的,哥哥,让他下去吧。”
骆峰心里一阵烦躁,他不耐烦地朝大夫摆摆手,“再想想有无他法!”
“是,是。”大夫连应几声,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寝居。
骆峰也侧身坐下,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池乖,为兄不会让你有事的。”
骆池闭了闭眼,却是不答。彻骨的寒意已然袭遍全身,纵使服下吊命的丹药恐怕也难以熬过今夜。骆池用着所有力气紧紧抓住左哲小心问:“那日贺东来伤到你哪里了?”
左哲紧咬着唇不住摇头,若非他使计想要整整贺东来,骆池也不会对贺东来出手,贺管事也不会提前对骆池下手,那么骆池也就不会中毒,终究还是他害了骆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