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过年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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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总是被系统整,虽然那四个可攻略的老爷们真是难伺候到家了,但是谁说他就趴下了!

开玩笑!他可是裴向南!

裴向南突然拍案而起。

四道目光汇聚在他身上,他丝毫不在意。因为醉酒的关系,喉咙有些烧,眼睛也模糊地厉害。但他仿佛看到面前金光万丈的大道。

裴向南的声音很洪亮。

“霸道总裁,以后我不当你地下情人了!有本事堂堂正正找个正主啊,光让我凑对算什么事儿。还有,你要是再不学着笑笑,小心你以后面部神经功能退化,以后就真成面瘫了!出门记得在车上备伞,早跟你说了八百遍了,你听听会死啊,遭罪的还不是你?”

裴向南话音一落,包括林镓树在内,其余三人都用一种见鬼的表情望向陆均森。

“你……你们……”

陆均森面色不变,依然优雅地端了酒杯,轻轻抿一口。

“峰哥!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老说话了。你给我列张单子,哪些你爱听,哪些你不爱听,我以后绝对遵照单子说话办事,成不。还有,齐遥啊,真的爱惨你了。我要是挖他墙角,那太不是哥儿们了。可是呢,我觉得如果我有这种想法的话,也不算是挖他墙角吧。可是齐遥肯定心里很不舒服的。我老介意他,我心里也难受。峰哥,怎么办啊。要不你干脆收了齐遥吧。他肯定是个听话易推倒的小受!”

慕辰峰的脸在听裴向南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呈,黑——黑成锅底——挑眉——略带喜色——瞬间转黑——黑成了炭!

其他三人听了只是沉默!

裴向南要敲齐遥墙角,什么意思,意思太明白了!

“还有深哥,深哥啊,我说什么好。我好喜欢深哥啊。深哥又帅又温柔,对我那么好,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深哥了。我听深哥的话,深哥叫我接什么工作我就接什么工作,我知道深哥绝对不会害我的。深哥总是很紧张我,怕我走错路啦,怕我学坏样啦,怕我着了别人的道啦,怕我觉得拍戏辛苦累啊。”裴向南说着说着就有了哭腔:“真的,这个世上除了我爸妈,都没人对我这么好过。我特别特别喜欢深哥,最爱他了。”

秦深心脏有些烫,呼吸都要急促起来……他微微偏过脸去,破天荒地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陆均森无言地喝了口酒,只是这次量有点大。慕辰峰则是重重哼了声,表示不满。脾气最为暴躁的林镓树却莫名安静地看着说胡话的裴向南,眼神复杂。

要到他了吧。

“林镓树……呃……”裴向南捂住嘴蹲下去打了个酒嗝,后又顺着桌子爬上来:“林镓树,算了,不说他了……”

其余三人一瞬间几乎能感觉到林镓树要杀人的怒气了。却又听裴向南愤愤地说:“不成,我还得说说林镓树,不说我这心里堵得慌。”

“他要发脾气就发脾气好了,要骂我让他骂好了。我就是不明白,我究竟哪得罪这位老爷了!我的肺结核了还是流感,你躲我躲得跟什么一样,知不知道这样很伤我自尊?我心都碎成玻璃片了好不好,502给我买一根!”

“我要是哪冒犯您老人家了,您说一声,我改,我改还不成吗。你怎么跟束风那个王八蛋一样,什么都不说,就把我扔那,当我什么人了啊。你要是认识束风,你就跟他说,我不干了,我不等他了。他爱干嘛干嘛去。我要和他离婚!拆伙!我要把刺客号删了,看谁狠!”

裴向南气得在那跺脚。

林镓树立马站了起来,慌张地失声喊道:“别删!”

裴向南茫然地朝林镓树方向看一眼:“你说别删就不删啊,你谁,凭什么听你的。”

林镓树咬牙:“我说了不准删!”

裴向南也拧上了:“我偏要,哦不对,我不删。”

林镓树:“嗯?”

裴向南:“我卖号!我把号卖给别人!”

林镓树脸得气扭曲了,又见裴向南踉跄坐倒在椅子上,身子都晃了晃,说:“算了,算了,就算绝交也总得说句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吧,那家伙。”

林镓树蓦地安静了,愣愣地凝视裴向南。

裴向南说了一大堆,还是恶心难受,想要吐。还没坐上一会儿就捂住嘴冲去了卫生间。

留下餐桌里的四个男人,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电视机里,新年的倒数开始。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

远远的,隔着窗户能看到烟花在漆黑的天空中炸开,绚丽如斯。

秦深率先说了句:“新年好。”

男人们接下来陆陆续续给对方道新年。

陆均森突然说:“收拾了吧。”说完便撸起袖子把碗筷端进厨房洗碗池里。

林镓树随后跟上,再是秦深和慕辰峰。

等四个男人收拾完残羹冷炙,还没见裴向南回来。洗过手到卫生间去,敲门,门一推便开了。裴向南盘腿坐在浴室地砖,趴在马桶盖上已然睡熟。

四人对视一眼,无奈摇头。

“放他去床上睡?”林镓树说。

“脏死了,先洗澡。”慕辰峰皱了下鼻子。

“一起好了。”秦深说。

慕辰峰点头,进浴室抱起了裴向南。慕辰峰去让热水,秦深和林镓树去拿换洗的衣物和洗浴用品。

一起都准备齐全了,只剩把裴向南剥光扔进浴缸里这个步骤。

四个男人却谁都没先下手。

沉默,沉默……

尴尬,尴尬……

陆均森:“水要凉了。”

秦深:“那,一起吧。”

慕辰峰:“……”

林镓树:“……”

…………

…………

浴室内只有一篇水雾朦胧和哗啦的水声。

忽的,林镓树开了口,他托着裴向南的小腿,目光有些飘远:“你们说,他究竟是喝醉了说胡话,还是心里真这么想。”

陆均森修长的手指穿□□裴向南湿漉漉的头发里,轻轻揉出泡沫来。他伸出手臂,让睡熟的裴向南靠在他的手臂上,露出毛茸茸的脑袋来洗头,而陆均森的衬衫已经湿了一大片。

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揉着。

秦深笑了笑:“你想是真话就是真话,想是胡话就是胡话。”

慕辰峰皱了眉去看林镓树:“你们居然在游戏里搞上了,有够好笑的。”

林镓树白了慕辰峰一眼:“关你毛事。”

陆均森这个时候说话了:“既然都挑明了,那就说开比较好,不影响工作上,公平竞争,有意见吗?”

其余三人摇头。

陆均森:“那就这样吧。”

慕辰峰:“明明就是只能这样了。”

秦深:“他可说最爱我。”

林镓树冷笑:“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

……………

裴向南宿醉头疼,从温暖的被窝清醒后,瞪着天花板看了许久。

“阿元!阿元!”裴向南大喊。

很快阿元进来了。

裴向南有些不确定地问:“阿元,我昨晚喝醉后有没有做些很奇怪的事?”

阿元脑袋里冒出个问号,想起陆均森交代过的话,便说:“没有,您喝醉后很快就进屋睡觉了。”

裴向南揉乱一脑袋头发,压力骤消,“那就好,我总觉得我干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打了个哈欠,裴向南掀开被子要起床,突然发现了个问题:“谁给我洗的澡,换的衣服!”

“是……”

“肯定不是你!你看,腰带的结打得和你不一样。”

阿元语塞。

裴向南扶住脑袋,头顶一片阴云飘来。

靠,告诉他真相不是他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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