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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我昨天送来的那个女孩儿现在怎么样了?”我乞求地问。
那位女大夫说:“昨天?你忘记时间了,是前天。”
我看了下手机,原来此刻是8月16日中午,哦,我已经因打架时划破了手腕,失血过多,昏迷了一整天。
我接着问:“大夫,她现在在哪里?”
大夫叹了口气,说:“她父亲昨天办理了一切手续,把她带回了北京。”
天哪,张燕去世的那么突然,我竟然没能送她最后一程,我真该死。我奔出医院,来到一个草坪上,狂吼一声,扑倒在地,不停挥拳捶打地面。时至今日我才发现,原来我已经在无意中爱上了张燕,而且比爱杨丽更加强烈。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如此捉弄人?倘若我早点知道张燕爱上了我,而我也爱上了她,或许我们就不用遭遇此刻的生离死别了髹!
“小旭,你节哀吧!”杨丽的那双穿着高跟鞋的秀气的美脚出现在了我眼前。
我抬头看了眼她,站起来揩干泪水,说:“张燕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她的死和我有直接的关系,我接受不了她离开人世的事实。”
杨丽抱紧我说:“是我不好,如果我不让你们得罪白鹤的人,或许她就不会死了。”
我们回到出租屋里,杨丽坐在沙发上发呆,我走进张燕的房间里,拿起她的衣物,思来想去,不由得放声大哭。
杨丽察觉到我的伤心程度完全超出了悼念一个挚友的范围,分明已经达到了因为恋人之死而悲愤交加的级别,她并没有生气,跑到我身边继续想方设法劝慰我。
我惨然道:“张燕因我而死,我应该去北京悼念她。”
杨丽说:“不必了,她爸爸今天已经给她安排了出殡仪式。”
我惊呼一声:“他怎么没等我?”
杨丽眨了下眼睛说:“你又不是人家的女婿,人家干吗等你?再说了,他女儿因你而死,他肯定非常恨你,怎么可能等你?”
杨丽看到我愈加过分哀伤,她心里还是没能承受得住翻江倒海的醋意,扬长而去。我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又没什么好法子,依然坐在张燕的房间里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黑,我的眼泪似乎已经干涸了,再也哭不出来了。我站起身来,走进厨房,仿佛又看到了张燕做饭的样子和她甜美的笑脸。我是多么的怀念她在厨房做饭,而我在客厅看电视的那段时光。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你最难舍、对你最好的人永别人世。在这样的痛苦中,你很难想象自己的生活是多么煎熬的面目。生活可以给人快乐,同时也可以让人痛不欲生。一旦你的心处在痛苦的状态中,你的生活自然也会蒙上一层阴霾。
我在这种哀痛中度过了一个星期,心情稍微有所缓解,可是还一点工作的兴趣都没有。
这天,我来到工作室,想起张燕说过的话,心痛的不能自己。不行,我必须去北京给张燕扫一回墓,否则我非得难过死不可。
主意打定,我带上身份证赶到榆州机场,买好机票,登上了前往首都机场的飞机。
下了飞机,我打车来到张燕家四合院外,敲门叫唤,可是里面没人回应。
这时,过来一位邻居阿姨问:“小伙子,你找谁呀?”
我说:“我找住在这个院子里的张仲勋一家。”
阿姨说:“你来晚了,他们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搬走了。”
我问:“你知道他们搬哪去了吗?”
“嗯……不清楚,你上别处打听一下吧!”阿姨迟疑了下,摇头说。
“谢谢阿姨!”我掏出手机,拨出了张伯父的电话号码,可是语音提示说:“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您稍后再拨。”我没有办法,无奈至极。
我在四合院的大门外蹲了半个小时,忽然想到,张燕的母亲葬在八宝山,或许她也被父亲葬在了那里。想到这里,我站起来打车来到八宝山,向管理墓地的人寻问了一遍,他们指引我来到张燕母亲的墓碑前,可是我并没有找到张燕的墓。
离开八宝山,我百思不得其解!张燕究竟被父亲葬在了什么地方,而她的父亲和哥哥又搬去了哪里?我搜寻了几天,哪里都找不到张家人。也对,这么大的北京,我上哪去找他们?算了,我已经害死了张燕,还是别去打扰她的家人了。
8月27日,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榆州,休息了几天,梳理好心情,加入工作中,继续写稿。
一天,我下班回到幸福小区,在地下室停好车,准备进电梯,忽然感觉身后有人,转身一看,空无一人。我怀疑是自己想多了,没有理会,进入了电梯。
我回家吃了碗泡面,无精打采地看了一个小时电视,洗了个澡,躺在了床上。
睡梦中,我看到了张燕,看到了她的笑脸,看到了她的温柔回眸,看到了她瞄打弹弓的姿势。我被看到她的幸福笑醒了。醒来的一刻,我所有的激动都一扫而空,喃喃道:“张燕,你太狠心了,自从去了那边,一次都不回来看我。许多人都说世界上有鬼有神,为什么我一次都见不到张燕?”
我话音未落,只见窗外闪过一道黑影,我赶忙跑到窗口,打开窗门,向楼下探望,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