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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的身份和你一样。”
李秀娟沉默了一下说:“我这就去给总部回电。”
杜文成点点头。“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我相信叶军长一定会没事的。”
“谢谢你。”
1月13日八路军总司令和副总司令联袂通电全国,抗议皖南包围袭击新四军事件。一时间国内外舆论大哗,英国的路透社,米国的合众社以及《泰晤士报》,《纽约时报》等新闻机构争相报道了此事。
1月17日委员长宣布取消新四军番号,并声称要将叶挺交“军法审判”,并通缉副军长项英。义愤填膺的周先生在重庆《新华日报》上发表了“千古奇冤,江南一叶,同室操戈,相煎何急”的题词。
在杜文成所处的那个时代里,历史上的抗日战争实在是一件过于遥远的事情。历史好的或许还会记得一些事件的原委,普通民众也只记得“南京大屠杀”以及抗战纪念日等有数的几起重大事件而已。
杜文成的大脑里虽然安装着一部“人类的发展史”,但没有必要他也很少去“翻看”这些东西。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比如这次发生的“皖南事变”,如果他提前出手挽救了这支部队,委员长的第二次反g*就会因他而出现变数,这种不可预知的变数对于他来说才是最为可怕的事情。
至于日本人那里存在的变数则没有必要担心,即便他在今年就把小鬼子全部赶出中华领土,仍旧改变不了重庆和延安的国内战争,仍旧改变不了日本出于生存需要而注定要发生的太平洋战争。
因为突发事件而终止了重庆之行,杜文成开始为布局整个山西做前期准备。一旦有机会控制山西,就会面对各方利益的分配问题。从辛亥革命开始就控制山西长达三十八年之久的阎锡山,绝不会轻易放弃他经营数十年的老巢;在晋中、晋西北的八路军也不会放弃他们拥有的大片根据地;盘踞在晋南中条山一带的国府两个集团军更是不可能听任自己把持山西。
所有这些都需要一个合理的、各方都能接受的统筹安排。问题在于在利益的分配中,会有所谓的“合理”吗?正如俾斯麦对于“真理”的阐述那样,“合理”也不过是强权手中的把戏而已。
一月二十六日,星期天。重庆和延安还在为“皖南事变”针锋相对的时候,杜文成迎来了他在这个时空的第三个大年三十。
杜文成在国内没有任何亲人,部队就是他的家,战士们就是他的亲人。和他处境相似的还有很多,像梅岚、李秀娟、白云生和陈涛等。梅岚是生母已逝,生父难认,可谓是有家难回;李秀娟则是和杜文成一样,干脆以部队为家。
就在三十这天晚上,杜文成在师部摆了一桌酒席,宴请了梅岚、李秀娟、白云生、张海波和陈涛。在座的每一位都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都是他较为依赖和信任的朋友和部下。
“在我刚刚回国的时候,我的身边没有一个熟悉和信赖的。后来在济南认识了我的正副营长,张强和张海波以及沈涵阳;再后来又结识了梅岚,接触了丁伟、吴良平和李秀娟;在这里又得到了白先生和陈涛的帮助。
这一路走来我经历了很多事,也看淡了很多事,只有你们仍然跟随在我的身边。这一杯酒虽然不足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但它包含着我的全部心意。来,在这里恭祝在座的各位多福多寿,健康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