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皋州就挨着滁州,李廷文快马加鞭,第三日就到了皋州。信送到康枫手上后,康枫看见一片空白,的确有些弄不明白。不过李廷文转告的话他却是明白的,当下就明白私下做的那些小动作都一一落在李廷恩眼中,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送走李廷文后,康枫连忙叫长子康或去西北见康成。
康或昼夜兼程,又是水路又是陆路,七日后到了沙洲。
康成是李廷恩的姐夫,又一早便追随李廷恩,还是大都督府下民宣司的掌令官,宅子就在大都督府所在的松安坊梧桐街上,四面挨着的不是李廷恩近支族人,就是至交亲朋。康或风尘仆仆的上门,不到片刻,梧桐街上好几户人家就都知道了。
李廷恩的师兄向尚正在跟朱瑞成喝酒,得到下仆传来的消息,手指点了点一脸满不在乎的朱瑞成,笑道:“你们朱家的人啊……”后面的话却不肯再往下说了。
朱瑞成笑着不接话,亲自给向尚倒酒,“向兄,大都督有句话说得好,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啊。”
向尚闻言愣住了,须臾畅快的大声笑道:“好,喝酒喝酒,咱们可不是庸人。”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面上有些唏嘘,“康成是个妙人,可惜独木难支。”
朱瑞成摇摇头,反问,“他不是找出一个康枫?”
“哈……”向尚失笑,“他是找出一个康枫,可惜自从死了个儿子,康枫的心,就糊涂了。”
儿子死了迁怒于人是常见的道理。可惜胆大包天,没有名正言顺对朱瑞刚动手的由头,就想把朱家割裂,继而将朱瑞刚背后的朱家全都拖进去。康枫就不想一想,先不说他一举一动都被谍卫看着,就是谍卫没有发现,他如此闹腾又有什么意思。说到底,人是死在战场上,不是被人一剑杀了。再有,康成与大都督再亲,那毕竟是堂姐夫。朱瑞成正是因娶的是大都督的胞姐,才如此端坐高台,一意压制朱瑞刚不许他还手,任凭康枫在外上蹿下跳,四处拉拢别人。
没想这回康枫胆子越来越大,竟把李廷延都算进去了,再这样下去,只怕是康成亲自出面,都保不住他。
向尚在心中摇头叹息两声,再看看朱瑞成浑不在意的模样,面上也将此事丢开了。
康成却在书房中暴跳如雷,指着康或大骂。
“我早说过,康战的事情是天意,与朱瑞刚无关,叔父执意不肯听从劝告就罢了,你为何不早早送信给我。你们父子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将算盘打到李廷延的头上,还叫我帮忙求情,李廷延是谁,是长房的独子!别说大都督对这个堂弟一贯照拂,就是不看重,李廷延死了,就要过继,大都督家中几房的关系,人尽皆知,你们父子是要逼着大都督将同母胞弟过继给人做嗣子不成?”
康或一迭声的喊冤,“爹是想给二弟报仇,可更多的也是为了咱们康家以后着想。咱们康家原本就比不得朱家和王家,连屈家都比不过。他们这些姻亲,以前就跟着大都督身后挣了不少家业。康家根基浅薄,堂兄您又一直不喜欢料理这些庶务,爹他还是大都督起兵前半年才投效军中。若以前就几房人还不要紧,往后归宗的族人越来越多,又该如何是好。眼看大局已定,顶多一年半载的,大都督就是这天下之主,到时封赏功臣,再有朱家作梗,只怕咱们康家就要排到末等。爹也只是想早些将朱家的气焰给打下来,并不是想这一回就把朱瑞刚给处置了。”
康成耐着性子听康或说完,脸上一片风雨欲来,“你少拿这些面子话唬弄我,也别拿康家来把我架在火上。”看康或一副委屈之极的模样,他冷笑道:“什么论功行赏,既然是赏,那就是大都督做主的事情,由不得咱们下头这些人来谋算。你说你们不是想这回就将朱瑞刚给打下来,这话我倒是信。”说着他声音一提,怒喝道:“你们不是想这一回把他打下来,你们是想多做几回这样的事,天长日久的总有一日把朱瑞刚磨死,最好有朝一日连朱家都一块儿拖进去,省的有人给朱瑞刚报仇!”
康或面色苍白,不住的擦汗,不敢再说话。
“你还有脸面让你嫂嫂出头求情,你不想一想,李廷延是谁的胞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