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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说到这,我也糊涂了起来,这档案居然在77年的时候就放进去了,89年清理的时候我和阿杰都还没出生呢,这档案怎么会和阿杰扯上关系?
徐苗苗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既然已经是废弃没人在意的档案,阿杰去查了一遍居然引来上头领导这么打的反应。想到这,档案里面的内容更加激发了我的好奇心。
我问老陈知不知道档案里面记录的是什么,他摇着头道:“我没看过,不过档案放进来的时候正值四人帮垮台的那几年,估计应该和文革有关。”
我沉思起来,对于我们来讲文革时期的历史跟民国没什么区别,我们出生的时候文革都结束多少年了,阿杰能和它有什么关联?
可老陈看上去也不像说谎,这个档案可能还真已经被销毁了,如果是这样,我们只能找到阿杰才能清楚里面的事,然而我们来查这个档案就是为了找到阿杰啊。现在可怎么办?
没想到这条线索居然就这么断了,我沮丧的低下头心里乱成一片,然后泄气的说道:“我们现在是真没辙了,现在档案被销毁了,阿杰也了无踪迹。线索断了,看来只能等着,等阿杰把他的事弄清楚之后主动找我们了。”
“谁说线索断了,”浩子听到这突然眉毛一扬道。
我一惊问道:“你还有其他线索?”
浩子似乎非常享受我这种惊讶的神色,得意道:“这老陈不是说当时带阿杰去档案室的是一个叫李什么的人吗?他或许知道一些事,咱们去找找他。”
听到这我才一拍脑袋,居然把这么重要的线索给漏掉了,这信李的人绝不会平白无故带阿杰进去,或许阿杰跟我们一样,也是托人找到了这层关系,又或者他和这信李的认识。
不管怎么样,这人应该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去找他问问兴许还真能问出点什么。于是我向老陈问了问这信李的情况,老陈答道:“他本名叫李旭东,已经五十多岁了,因为脑袋上的头发都快掉光了,看上去就像一瓜皮头,所以我们都叫他李瓜头,住在壕沟那边。”
我们又向他打听了一下李瓜头住的具体地址,然后找沈宏借了辆车便去找这个李瓜头了,老陈告诉我们李瓜头其他没啥就爱抽点烟,最喜欢的就是漫天游和1916了,于是我让浩子去买了一条黄鹤楼1916,浩子刚看到价格就心疼得直咋呼,不停的嘟囔道:“老子都没抽过这么好的烟,我们就去问一下至于吗?”我让他否废话赶紧买。
东西买好之后我们就驱车赶往了壕沟,过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见到了这个李瓜头,刚看到我就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他那张脑袋除了耳鬓和后脑勺还有点头发外其他地方那叫一个油光呈亮,加上他又长了一张大饼脸,跟没开瓢的西瓜还真像,难怪被称作瓜头。
他的气色很不好,估计就是因为老陈所说的事给闹的,都快退休的年龄了,被处分不说还被革了职,换做谁心里都过不去。
这老头人倒不错,就是啰嗦了点,当我们一提到昨晚的事,他就开始喋喋不休的抱怨起来,说“他和老陈都是在省图书馆管理档案室的,几乎每天都会带一些人进档案室里面查阅一些资料,有上面的领导,也有一些因工作需要进来的人,还有一些则是拖关系找到他们悄悄带进去,当然平时他们也会收些小恩小惠。”
可他说:“这算什么,上头的那些领导那才叫贪得厉害,也没干几件人事,再说了,那些机密档案,就算给多少钱都不可能看得到,所以他们带进去的人找的档案一般也不会出什么事,图书馆的领导对他们的这些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昨天的那个明明都是已经准备清理的档案,我带进去的那人也没把档案偷出去,上头的领导怎么就这么小题大做……”
反正是跟我们唠叨了半天,我们也不好打断他,期间他老伴边收拾屋子还不忘插几句嘴,等他终于停息了下来,我们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问道:“您老知道昨天那档案的内容是什么吗?”
然而让我们失望的是这李瓜头并不知道,而且和老陈说的如出一辙,说:“那档案是在77进来进的库,那些年进来的档案无非都是关于文革期间发生的一些事。”
于是我又问道:“您老昨天带的人您认识吗?”
李瓜头也是摇摇头:“不认识,这个人是吴老板介绍过来的,说要找我办点事。”
李瓜头看来知道得也并不多,不过也不是收获也没有,他嘴里的吴老板则和阿杰肯定有直接的关系,所以我们立马朝他打听了一下这个信吴的便离开了。
李瓜头所说的这个吴老板在武汉开着一家古玩店,不过他人并不是武汉人,而是湖南那边的,总店也在长沙,武汉这边的分店则在崇仁路里面老古玩城里面。
我们又马不停蹄的朝古玩城赶去,不过我们这次没带什么礼物,要知道人家可是弄古玩的,平常的礼物哪入得了他们的法眼,所以索性什么都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