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制作松花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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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指望别的,只希望把小狐狸喂得亲近一些,让它和宝儿作伴,如果有人欺负宝儿,到时候它能够保护宝儿。

“吱吱。”小狐狸也发现了自己的新餐具,很是高兴地叫了两声。终于不用再使从前那个缺口的丑兮兮的大碗了,小狐狸很是高兴,跳下宝儿的怀抱,蹲在小碗旁边吃了起来。

吃过饭后,宝儿与小狐狸到院子里玩去了,秦羽瑶则洗刷碗筷。心里想着,今天哪里都不去了,留在家里把另外一丈棉布裁出来,给自己和宝儿再做一身衣裳。

上回从镇子上买回来了两丈棉布,一丈蓝色的,一丈绛色的,蓝色的布已经裁出来穿在身上了,另外那块绛色布料还没有动。等洗刷完碗筷,秦羽瑶抱过针线筐子,坐在门板后边避着阳光又通风的地方,开始缝起衣裳来。

顾青臣等到天亮,也没等到派去的人回来。从等待到不耐,从不耐到焦虑,从焦虑到阴沉。等到天大亮时,他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够滴下水来。

顾青臣心里清楚,到这个时候还没回来,派去的那几人,只怕再也回不来了。

“来人!”顾青臣唤进两名心腹,“你们去找一找。”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然而等他派出去寻找的人回来后,却带回来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回大人,他们死在秀水村的最北面,已经脏腑俱烂。”

顾青臣的瞳孔一缩,此时此刻,不禁有些惊疑。那个曾经只会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他的木讷女子,如今竟然变得如此厉害了吗?思及那日,她握着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并且在上面留下一道血痕,冷汗从后背爬了上来。一丝后怕,渐渐从心底升了起来。

片刻之后,顾青臣才勉强镇定下来,说道:“叫王石进来。”

王石是府中养的刀客,平日里只负责府中的安全,偶尔遇到一些特殊的事情,也会派他出手。

不多会儿,王石进来了,是一名身材清瘦的中年男子,目光阴鹜:“参见大人。”

“你去秀水村……”顾青臣将事情交代下去,“此事务必小心。”

“是,大人。”王石低头应道,然而出了门,眼中却浮起一丝不屑。大人未免太优柔寡断了些,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农妇,居然出动他这个江湖中的二流高手,真是大材小用!

毕竟是攀裙带关系上来的,肚子里没有那么多墨水,才会如此胆小如鼠。想到这里,王石回到前院,叫了几个好友:“我们一起去吃酒。”虽然对顾青臣的吩咐不屑一顾,然而王石并非初出茅庐的小子,对于如何讨好主子还是很懂得一些的。

为了表示他确实把顾青臣的话放在心上,并不是自大狂妄的刀客,王石叫了几个好友一起。出了门后,却是先吃了顿酒,一直到日头将落,才醒了酒意,往秀水村行去。

一路上,王石说了好几回:“到时你们不必出手,只是跟着我行一遭便是。”

另外几名食客连连应道:“那是必然,我们相信王兄的实力。”

“就是,以王兄的实力,哪里需要我们帮手?须臾之间,便完成这件任务。”几人吃了王石的酒,将王石大大吹捧一番,直吹得王石飘飘欲然,开怀大笑。

入了夜后,王石几人进了村子。刚一进入,便闻得几声高高低低的犬吠声,不由皱起眉头:“真是晦气!”原来王石几人吃了酒,身上的酒气被山风吹散,加上满身戾气,被村里的狗儿察觉,纷纷警惕起来。

王石等人加快步伐,一路往村尾行去。秦羽瑶住的地方在村子最北边,隔得很远,来到篱笆院外之时,村子里的犬吠声已经低了许多。然而一声声闯进耳朵,仍旧叫王石等人烦躁:“速速动手!”

思罗原本靠在大柳树上,面无表情地同夜蚊子较量,谁知远远便瞧见几只长着刺的小老鼠闯进来。而且瞧着他们去的方向,仿佛又是冲着秦羽瑶来的?思罗皱起眉头,秦羽瑶得罪了谁,竟一连两个晚上有人寻她麻烦?

莫非,是顾青臣?身处京城权贵中心,尤其是宇文轩身边的暗卫,思罗对京中的许多大事都有些了解。想到顾青臣的几桩旧事,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嫌恶。

只见那几只小老鼠要对秦羽瑶不利,思罗跳下树来,从腰后拔出大刀,握住刀柄向前方一劈而下!霎时间,一股无形的劲波袭来,王石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顿时便被袭击在身。

胸腹之间一阵剧痛,就跟在他们之前的那一拨人一样,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立时倒地死透了。思罗收起大刀,脚尖一点,飞掠过去一手提起两个,快速飞向远方。

秦羽瑶坐起身,望着外面。不知为何,这两日总有一股惊心动魄的感觉,却被一股薄薄的膜裹住。仿佛危机就在门外徘徊,却被什么阻隔住。这种感觉很是奇异,明明心里觉得有危险,但是却总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让她放心。

前世枪林弹雨的经历,让她很难相信什么人,只对自己的直觉保留信任。此时此刻,即便直觉告诉她,外面很安全,却仍旧起身下床,打开门走向外面。只见月光稀薄,静悄悄的外面,只有树影婆娑,哪有半个身影?

忽然,鼻尖一皱。秦羽瑶面容一肃,左手握紧匕首,放开全身的感知,感受着周围的气息。脚下缓缓前行,慢慢走到院外,然后在地上发现一小滩血迹。在稀薄的月光下,几滴暗色的液体渗入土地。

秦羽瑶蹲下去,伸手一触,居然是温的!眉梢一挑,秦羽瑶站了起来,目光继续在周围扫视。只见不远处的空地上,仿佛落下一个巴掌大小的牌子。

走过去捡起,只见那是一块金属牌子,上面刻着一个字:顾。

是顾青臣派来人,来杀她?秦羽瑶瞳孔一缩,握紧了手中的腰牌。回想起刚才的感受,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这里有人打斗过,可是她居然没有听到声响。唯一的解释就是,打斗的一方,实力无比强大!

到底是谁,在此打斗?如果一方是顾青臣派来杀她的人,那么另一方打退他们的人,又是谁呢?

此时,隐藏在柳树上的思罗,只见秦羽瑶的目光朝这边扫来,身上微微一僵。然而下一刻,却又放松下来。她应该不会发现的,他可是跟千衣学了隐匿气息之法。

谁知下一刻,属于秦羽瑶的一声:“是师父吗?”这一声,直叫得思罗浑身一僵。该不会是叫自己吧?难道她发现自己了?不应该如此啊,明明她昨天就没有发现。就在思罗心怀侥幸之时,只听秦羽瑶继续说道:“多谢师父守护之情,羽瑶在心中记下了。”

说完,目光收了回去,转身朝院子里走去。

她,这是发现他了?思罗有些不相信,藏在柳树上的身形没有动。

次日清晨,秦羽瑶按照习惯早早起来,先打了两遍锤炼身体柔韧度与力量的拳法,然后将思罗教给她的步法与招式练了两遍。打完之后,冲着大柳树的方向道:“师父,不知羽瑶打得可正确?”

隐蔽在大柳树上的思罗,只见秦羽瑶漆黑的眼睛直直望来,目光清晰而笃定,仿佛知道他就在这里似的。思罗没有出声,他觉得,秦羽瑶一定是在诈他。

可是,当半个时辰后,秦羽瑶端着一碗炒米饭出来,径直走到大柳树下,那双漆黑清静的眸子直直望上来,他再也没有话说了。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是真的面无表情。

思罗从树上跳了下来:“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秦羽瑶道:“我所知道的人里面,只有师父的武功有这样高深。能够瞬间毙敌,而不留下丝毫动静。”

“就是这样?”思罗有些不相信。

秦羽瑶抿唇笑了,清静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狡黠:“师父先吃饭。”

被这一声声清凌凌却又温柔的声音唤着师父,思罗忍不住有些飘飘然。然而想起秦羽瑶与主子的关系,立时浑身僵硬,连忙道:“我说过,我派不收弟子,我并不是你的师父。”

“既然师父不让我称呼师父为师父,那我该称呼师父为什么?”

这一连串的师父,险些把思罗叫晕,一边接过秦羽瑶递过来的碗筷,一边说道:“我叫思罗。”

其实,思罗也不过是二十四五的年纪,只不过常常面无表情,加上气质冰冷,显得难以亲近罢了。此时离得近了,秦羽瑶分明能感觉到他有些无措的单纯气息。

微微后退一些,给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到一个舒适的程度,秦羽瑶道:“那我以后就叫师父的名字了。思罗,你是你的主子派来……保护我的吗?”

说到“保护”这两个字,秦羽瑶有些怪异的感觉。

思罗沉默地点了点头。

秦羽瑶低下头,想了想,问道:“我之前做的那样东西,很受看重是吗?”

秦羽瑶问的是得到那名贵女的看重,然而听在思罗耳中,却成了被宇文轩看重。他大口吃着炒米饭,仍旧沉默地点头。

秦羽瑶心中一松,原来如此。否则被人莫名其妙的保护起来,还真是坐立不安。既然对方是看重她的能力,那就好说了。不论是成为棋子被他所用,亦或是成为合作伙伴,都是有迹可循的关系。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这一观念,一直是秦羽瑶行事的信条。此时在她的心里,思罗来保护她,是因为他的主子,也就是那名神秘男子看重她的能力。

既然如此,她不妨多做些什么来,加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让他不会轻易舍下自己。毕竟,不久的未来,她是要踏入京城与百年老商争一席之地的。能够得到朝中官员的支持,无疑许多事情都会容易些。

吃过饭后,秦羽瑶打算进山一趟。上回在山上采了些花椒和八角,这几日已经快吃完了。而进城去买,花费的时间不比进山采摘少,不如进山采摘,又能省钱。

秦羽瑶准备好小背篓,里头放了小铲子,便打算进山去。

“宝儿,乖乖在家里玩,娘亲进山里一趟。”自从知道思罗就在不远处守着,秦羽瑶是一百个放心把宝儿放在家里。还有什么地方,比思罗这样的高手的眼皮子底下更安全呢?

提起小背篓,刚要出去,谁知外头传来一声:“哟,秦妹子在家哪?”只见陈媒婆打扮得荣光满面,扭着肥大的臀部往院子里走进来:“嗨,我早就说,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过活,日子就是难过。要是有个男人在家,哪里还用得着你辛苦?只需要在家里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着男人回来做顿饭给他,可不就轻快许多?”

还未进门,陈媒婆已经一大串话说了出来。秦羽瑶心里清楚陈媒婆的来意,低下头把背篓往肩上一背,说道:“我是不打算再找的,先前我嫂子跟你说的都不算数,你以后不必再替我操这份心了。”

这一番话说出来,可谓十分冷淡,谁知陈媒婆竟然不生气,只把秦羽瑶的胳膊一挽,亲亲热热地说道:“你是怕我给你说个好吃懒做、有人模没人样的乌糟男人?嫂子可不是那样的人,但凡我说出去的媒,哪一桩不叫人满满意意?”

就在秦羽瑶为陈媒婆的态度而有些吃惊时,陈媒婆看着秦羽瑶的打扮穿着,心里头却噼里啪啦地打起算盘。这才两日不见,秦氏身上又穿了新衣裳。虽然是普通的棉布,但是这剪裁,这针脚,做得可真是精致。只把这纤细的腰肢,丰腴的胸臀,恰到好处地显露出来。

不说这份手工,便说秦氏这份赚钱的本事,便叫人刮目相看。才同孙氏那边断绝关系多久,便又是吃肉,又是穿新衣服?竟然还有闲钱给刘玉洁置办绸缎布料做嫁妆,秦氏手里定然有着不少存余!

若是说成了她这一桩媒,也不知道能够得到多少谢礼?此时此刻,陈媒婆看向秦羽瑶的目光,火热火热的,仿佛在看着一座移动的金山。

“你说的媒再好,同我却没有关系,我眼下并不想要找男人。”秦羽瑶昨日把那块绛色布料剪裁了,做了一身新衣裳,今天便把蓝色那件换下来洗了,却没料到,就是这件衣服,让陈媒婆的心中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来。

“秦氏呀,嫂子知道,你最近手头有些松快了。”陈媒婆挽着秦羽瑶的手臂,话音一转,说道:“可是,如果不找个男人在家里镇着,你就是有千贯万贯,留不住不也是白搭?”

“怎么就留不住了?”闻言,秦羽瑶目光一冷,“光天化日之下,抢者是为盗,窃者是为贼。谁敢动我东西,我便进城敲响鸣冤鼓,我倒要瞧瞧,我怎么就守不住了?”

“哎,妹子,你真是……”陈媒婆的脸上有些尴尬,然而那双绿豆小眼又往秦羽瑶的脸上看去,只见眉毛弯弯,眸如点墨,俏鼻朱唇,端的是标致不可方物。

心念一转,换了话题:“妹子呀,你虽然生得标致,然而却是带着孩子的。要找那家境殷实又没娶过妻子的汉子,却是有些够不上。不过你放心,嫂子一定给你找个死了元配又没孩子的,叫你利利索索去做填房!”

“填房?”秦羽瑶皱起眉头,强忍住没有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冷冷地甩开陈媒婆的手臂,语气轻蔑地道:“我倒不知,这世上有谁配让我给他做填房?便是天王老子,皇子王孙,也没有这个资格!”

“你,你!”陈媒婆做这一行许多年,从来都是被人敬着捧着,何时被人如此屡屡打脸?此时也不由得怒了,指着秦羽瑶道:“秦氏,你少给脸不要脸!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是天仙下凡啊?还说什么皇子王孙都不配你?嘁,不过是一个被人休弃的破鞋罢了,有男人肯要你就不错了,还有脸挑三拣四?”

这一番话落,真正触了秦羽瑶的底线。她日子过得好好的,原没打算再找个男人一起过日子,陈媒婆不请自来就罢了,还自以为是地操这许多闲心。既看不起她,又何必替她操心?

眼中一冷,正准备给陈媒婆点颜色瞧瞧,忽然只听院子外头响起热情的一声:“妹子,我来了!”

这一声落下,秦羽瑶和陈媒婆都抬眼望去。只见院子外头,一辆格外华丽的马车噔噔而来。拉车的马儿通体雪白,高大威猛,竟是难得一见的良驹。

而那绣着无数锦绣花团的车厢里头,却跳下来一名年轻男子。身材高大,动作矫健,身上穿着华丽耀眼的湖蓝色锦缎,领口和袖口绣着银色云纹。脚下则踩着纤尘不染的白色长靴,迈开步子朝着这里大步走来。

那张俊逸无比的脸上,此刻绽放着大大的灿烂笑容:“妹子,为兄给你送东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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