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桂花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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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却是结合了前世的商业精华,与时下的经济状况——先用辣椒腌制一味便宜又下饭的咸菜,当做免费的小菜,每顿饭都在桌上摆一些。然后派小伙计注意着,若有人格外感兴趣,便趁机介绍闲云楼的新菜,问他要不要尝一尝?

在真正面世之前,是可以打八折优惠的。

“这个不错!”方承乾听完,立时叫好。

然后秦羽瑶又笑着提了另一个法子:“不知道方叔可有交好的富贵人家,那户人家有个年纪大的长辈,平日里不耐烦用饭?”

方承乾愣了一下,说道:“有几家。毕竟人上了年纪,吃什么都没味道,总是不耐烦吃的。”说罢,有些明白了:“瑶儿是说,叫他们尝一尝?”

秦羽瑶便笑着点头:“不错。这辣椒是十分下饭的,方叔不妨请那几位朋友的长辈,免费尝一尝咱们的菜。若是吃着好,正好打响名声。”

方承乾还有些不解,其他人亦是如此,便都纷纷放下筷子,仔细听秦羽瑶的讲解。

听罢,直是纷纷感慨:“秦夫人年纪轻轻,又是女流,竟然懂得这许多,实在让我们这些做了几十年厨子的人,甚为惭愧!”

“你是想说,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吧?”有人打趣道。

那位厨子没有同他闹,却是万分感慨:“秦夫人实为我辈之幸。”说着,站起身认认真真地冲秦羽瑶行了一礼。

秦羽瑶连忙侧身躲过,道:“师傅太客气了。”

那位厨子只见秦羽瑶不受,也不勉强,笑呵呵地坐下来,却是打趣起方承乾来:“你方才还说秦夫人年纪轻轻,不叫我们把主意打到她身上,现在看来却如何?竟是一个人顶我们这许多人。”

“瑶儿自然是厉害的。”方承乾便同他们说笑起来。

秦羽瑶却是不好再听下去,便道:“这些菜品,足够应付些时日了。我这就走了,方叔如果有事,只管叫小伙计到我家里叫我。”

方承乾便起身道:“好。我下去送瑶儿。”

“不必,我又不是不认得路。”秦羽瑶连忙拦住他,起身下楼离开了闲云楼。至于价格如何定,且交给柳闲云去办。秦羽瑶相信,这点小事柳闲云还是办得好的。

自从知道柳闲云就是宇文轩的表哥,柳家是站在宇文轩背后的助力后,秦羽瑶对闲云楼的关心便不太多了。

总归柳闲云是个有本事的,必然不会把闲云楼经营坏。而闲云楼不论赚多少钱,大头都是柳家的,都是宇文轩的,都是……宝儿的。想到这里,便不由得眼睛里都是笑意。

今日宝儿又被宇文轩带去京城了,所以秦羽瑶才一个人出来办事。又到秦记布坊转了一圈,跟秀禾、禄儿问了些事情,只见一切都在预计之中,便放心地离开了。

秀禾很好,是个极聪明又肯用心的,一日比一日更成熟。秦羽瑶相信用不了多久,秀禾便足以独当一面。

入夜后,宇文轩便带着宝儿回来了,一大一小两张俊雅灵秀的面孔,踏着夜风而来,竟叫秦羽瑶有一瞬间的怔忪。然而下一刻,这怔忪便不见了,整个人被宝儿快活地叫着撞进怀里:“娘亲,娘亲,娘亲!”

秦羽瑶不由好笑,接住他道:“今日玩什么了?”

“玩了许多。”宝儿便叽叽咕咕地说了一通,在轩王府都玩什么了,又说轩王府的下人们待他都很好,有什么好玩的都给他玩,还演把戏给他看。

对于周千娇来闹,最终被他挤兑走了的事,却是只字不提。末了又道:“爹爹给娘亲磨了一串手珠,娘亲戴上喜不喜欢。”说罢,从怀里取出一串檀木手珠,不由分说就捞过秦羽瑶的手,给她戴了上去。

然后捧着秦羽瑶细腻洁白的手,似模似样地端详两眼,点头道:“嗯,好看!”

秦羽瑶不由好笑,只觉得宝儿最近活泼得过头了些,便忍不住去瞪宇文轩。谁知宝儿却抱住她的手,可怜兮兮地道:“娘亲别凶爹爹,爹爹给娘亲磨手串磨了好几日,手指头都磨破了。”

秦羽瑶不由一怔,忍不住看向宇文轩,却只见他淡淡笑了笑,道:“无事,莫听小孩子大惊小怪。”

秦羽瑶微微垂了垂眼睑,看向手腕上的那一串檀木手串。只见每颗都如指肚大小,粒粒滚圆,细腻温润。上头雕刻着细腻精致的花纹,轻浅而不粘连,显然下了极大的工夫。

“咯咯,爷对夫人真是体贴入微呢。”秀茹躲在秀兰的身后,掩口笑道。

“可不是?这檀木珠有多难打磨,大家可都是知道的,爷竟然亲手给夫人磨了这样一串。”秀兰又是羡慕,又是高兴地道。

两个姑娘你一句我一句,只将夜色的气氛调得轻快而温馨。

秦羽瑶却将手腕一抖,顿时袖口落下,遮住了那串手串。而后牵起宝儿的手,往屋里走去:“吃饭了,都进来吧。”

饭后,宇文轩抱着宝儿往屋里走去,往床上一坐,便想故技重施。秦羽瑶不等他脱掉鞋子,便把宝儿接过来道:“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宇文轩便抬起头,有些可怜巴巴地道:“瑶儿,我很累了,走不动了。”

宝儿也缠着秦羽瑶道:“娘亲,就叫爹爹睡下吧,宝儿不嫌挤。”

秦羽瑶却不松口,只道:“你回吧。”

宇文轩只见秦羽瑶神色坚定,虽然心里很想留下来,却乖乖地站起身,摸了摸宝儿的小脸,道:“爹爹走了,你在家乖乖听你娘亲的话,知道了吗?”

“嗯。”宝儿点了点头,又仰起脸看秦羽瑶,只见秦羽瑶铁着脸不留情,便也知道没戏了。甚是同情地看着宇文轩,嘱咐道:“爹爹,你路上小心,别飞着飞着突然掉下来了。”

宇文轩点了点头:“好,爹爹会小心的。”

只见扮可怜没用,宇文轩收起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微微朝秦羽瑶点了点头:“我走了。”

“嗯。”秦羽瑶没有送他,而是转身就开始铺起床来。

宝儿想说什么,然而看着秦羽瑶的心情仿佛不大好,便识趣地乖乖脱了鞋子上床,往床里头一躺,没有闹她。

秦羽瑶吹了灯,也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却是一张清秀含笑的面孔。是初见时的顾子清的面孔。下一刻,便变成了一张虽然仍旧清秀,却多了三分慵懒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迷人气息的面孔。是临死之前见到的顾子清。

顿时间,心里有些揪痛起来。顾子清是什么时候变的,秦羽瑶并没有注意到。但是显然,顾子清变了已经不是一日两日。或者,他原本便是这般模样,只不过最初的时候,是他装得太像,令她没有看清楚。

并不长的指甲掐进肉里,有些钝钝的痛。秦羽瑶深吸一口气,是她瞎了眼,蒙了心,居然爱上一个骗子。顾子清,他不是个好人。

思及至此,心里愈发痛得厉害。最后下令杀死她的人,并不是别人假扮的顾子清,就是顾子清。渐渐眼眶有些酸胀,最后却没有留下泪来。那个骗子,人渣,不值得她掉眼泪。

此时,秦羽瑶最担心一个人——慕秋寒得知她的死讯后,会不会栽到顾子清的手中?

慕秋寒会为她报仇,这是毋庸置疑的。唯一让秦羽瑶揪心的是,顾子清连她都骗过了,慕秋寒会上当吗?秋寒,千万要好好的!

想到此处,秦羽瑶的呼吸都有些紊乱起来,分外后悔。如果因为她,害得秋寒也栽了,她真是死也难赎其罪!

同时又想,秋寒一向是组织里最狡猾又机警的,从来没有失败过,外号九命猫妖,她一定不会有事的!一时担忧,一时期盼,这个夜晚便在煎熬中度过了。

次日,却是十月六日,桂花节。

这一日,是大顺朝上至官员下至平民,从耋耄老人到稚龄幼童,全都期待的一日。因为这一日,到处都飘满了桂花香,溢满空气中的香甜气息令人心醉。

各人过节的法子都不同,平民有平民的过法,达官贵人有达官贵人的过法,然而大部分人都选择了放松游玩。

这一日,京中四品以上官员的夫人,全都早早起了,由精于梳头的丫鬟们给梳起别致的发髻。然后打开衣橱,拿出准备已久的美丽衣裳,仔细而得意地穿在身上。因为,不多时她们便要坐上马车,参加皇后举办的宴会。

皇宫中,皇后与一干后妃们却起得要更早一些。因为,作为天家女人,她们一定要比官员夫人们要更加出众。否则,丢的是谁的脸?且,既要打扮出众,又不能越过了皇后去。故而,便更要仔细一些。

皇后亦是如此,且,比起其他后妃们,却要更难一些。因为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且操劳的事情比寻常后妃们多上许多,皱纹早已爬上了她的眼角。故而不到卯时便起了,让宫人们点了十数盏灯,明晃晃地映照着慈德宫,从眉眼开始画起妆容。

整个宫中,最悠闲的大概便是李贵妃了。她早已经得了宇文婉儿命人送来的曲裾,且是一套母女装,搭配在一起格外显得动人。李贵妃看到那套衣裳的瞬间,便知道必然会得到皇帝的青眼,得到一众后妃们的艳羡。

这就足矣。

初入宫时,打扮是为了得到皇帝的宠爱。到现在女儿都即将嫁人了,皇帝也已经半截身子入土,又计较什么呢?李贵妃起得却是最晚的,卯时都过了一半,才懒洋洋地在心腹宫女的轻声叫唤中睁开眼睛。

洗漱上妆,穿上那件绣着锦绣月季的曲裾,对着镜子一照,满意地笑了。谁叫她天生丽质,又保养得好呢?女人,睡得好才是最好的护肤品。像皇后等人,满心操劳不算,又总爱标榜贤惠,早早起了,折腾宫人们。不老?呵呵,笑话。

果然,一大早上,皇帝的正阳宫中,所有后妃与子女来请安时,皇帝第一眼便注意到穿着款式相同,唯独花式与颜色不同的李贵妃与宇文婉儿。

皇帝朗声一笑,说道:“爱妃,你与朕的爱女,今日怎穿着一样衣裳?”

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得朝李贵妃看去,眼神隐隐有些嫉恨。就冲着皇帝的这一句,高低立下,她们都成了李贵妃的陪衬。

哪怕皇后也不例外,此刻一双含着寒意的眼睛扫向李贵妃和宇文婉儿,暗暗掐了掐手心。大贱人和小贱人,等吾儿登基,有你们好瞧!

李贵妃在宫中混了十数年,又岂会怕这个架势?便只是婉转笑道:“还不是婉儿?她自己搜罗了一名民间绣娘,做了一套衣裳出来,她很是喜欢,便非要臣妾也跟着穿一模一样的。臣妾已然这把年纪了,怎么能跟她穿一样的?可是婉儿这脾气,皇上也知道,臣妾是没辙的,只得穿上了。”

皇帝便哈哈大笑:“穿得好,爱妃今日甚是妍丽。”

这一句,便又替李贵妃招了许多眼刀。

不多时,皇帝皇后并后妃们,与皇子公主们围在御用长桌两侧,用了一顿早餐。而后,皇帝便率领皇子们往宴请大臣公子们之处去了。皇后则率领后妃们回了慈德宫,等待一会儿来赴宴的夫人们。

偏偏宇文婉儿跟她们不同,是独自设了宴的。皇后虽然不满,却也拿她没法子,便只作不见,随了她去。

于是,宇文婉儿心满意足地回了英华宫,走进殿内,问道:“派去接秦绣娘的人,还未回来?”

青儿答道:“回公主,尚未回来。”

“这么慢?”若是换了从前,宇文婉儿多半是抽出鞭子大发雷霆。偏偏如今改了性子,便只是皱了皱眉,坐到榻上等着了。

青儿不由得松了口气,暗暗感激起秦羽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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