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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轩的分析,让秦羽瑶情不自禁地攥紧了拳头,薄唇轻轻抿起,一双黑眸闪动着令人心悸的怒意:“你可知道,顾青臣与蒋丞相,近来关系如何?”
秦羽瑶捉起宇文轩的一缕发丝,垂下眼睛,状若漫不经心地把玩,然而口吻却带着森森的寒意:“今日上午在宫中,我见到了他们。蒋丞相、蒋玉阑在前头走着,而顾青臣落在后面。他们走的乃是同一个方向,但却分开来……”说到这里,秦羽瑶顿住,抬眼看向宇文轩。
“自从去年的桂花节后,他们之间便有了隔阂,许多事情都不通气,大多时候仅仅是面子情罢了。”宇文轩答道。
“哦。”秦羽瑶拉长了尾音,缓慢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没有就此事再说什么,垂眼沉思片刻,忽然轻笑一声,手中捻动着宇文轩乌黑顺滑的发丝,冷嘲道:“他们有什么资格恨我?”
在宫中擦肩而过时,蒋丞相眼底的轻蔑,蒋玉阑的厌恨与浓浓的杀意,让秦羽瑶一分分冷静下来:“使女们之死,当是与蒋狗脱不了关系。”假使没有关系,就凭蒋玉阑释放出的杀意,秦羽瑶也会叫他们扯上关系。
两人亲密已经,心心相映,秦羽瑶未说出口的话,宇文轩也明白了:“我叫人去查。”
“你方便么?”秦羽瑶听罢,却微微蹙眉,沉吟片刻,说道:“皇上叫我三日之内查出来,可是我只不过是一介妇人,无权无势,如何能在三日之内查出来?我认为,他或许打着你的主意。”
宇文轩轻笑一声,伸出手轻抚秦羽瑶披落在背后的柔软长发,眼神温软得不可思议,悦耳的声音轻缓说道:“他老了,不足为惧。”
秦羽瑶张了张口,本想对他说,查出证据就行了。而后她联络柳闲云,一起针对这件事进行计划。后来一想,柳闲云的人脉,不就是柳家吗?柳家也是宇文轩的靠山之意,且宇文轩在柳家所拥有的号召力,可是不逊于柳闲云。因而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你。”
她相信他,会制定出完善的计划,会调配合适的人手,会查清楚这件事。她相信他,在经过了太子的事情之后,已经打消了对敌人的轻忽。她相信他,会替她解决麻烦。
“你真好。”秦羽瑶忽的搂住宇文轩的脑袋,大力按在胸前。原来,被人疼宠的感觉是这么好。她可以展翅冲向天空,在风雨中翱翔。但是一旦被雷电击中,自有一双温柔的手接住她,将她护在温暖安全的窝里。
这一刻,秦羽瑶真心觉得,这个男人是如此难得。他们之间没有惊心动魄的刺激,没有幽怨哀婉的误会,看起来并不像爱情。但是秦羽瑶知道,并且她相信宇文轩也知道,这就是爱情。
他天性孤独,为人冷漠,将所有的温柔与爱惜都投放在秦羽瑶一个人身上。他为她遮风,他为她挡雨,他懂得她的追求与志向,他用他的全部来爱她。
而她遭受背叛,一颗心伤痕累累,原本不愿再尝爱情,却被他点点滴滴的付出所打动。更兼佩服他的隐忍,仰慕他的才华,爱慕他的人品。在他身边,她总是能够放下戒备,全然沉睡,再不必担忧危险。
他就像一个半圆,而她是另外一半,遇到了,便恰好形成一个完整的世界。这是存在他们之间的,独有的爱情,细水长流,永永久久。
花了两日时间,宇文轩把一沓案卷递给秦羽瑶:“证据都在这里面。”
“叭。”秦羽瑶搂住宇文轩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响亮的香吻,而后翻开案卷,认真查看起来。
果然,事情就是蒋丞相做下的。从制衣大比开始,蒋丞相听闻秦羽瑶也参与进去,便开始盯上了她。一开始,蒋丞相是让蒋玉阑出手。蒋玉阑是个干脆利落的性子,最厌烦拖泥带水,便令施过恩的武林女子燕凝霜,趁夜行刺秦羽瑶。
燕凝霜的武功诚然高强,但是不巧撞上了宇文轩,只一掌就被击飞。后来,更被千衣打成重伤,又折断宝剑。终于逃出去后,燕凝霜找到蒋玉阑说明情况,却是发生纠葛,一剑刺入蒋玉阑的肩膀,令他负伤。
此事乃是千衣摆平的,并且诈取了蒋丞相十万两银子,让蒋丞相深以为耻。后来便没让蒋玉阑再管此事,而是亲手安排了下去。
蒋丞相先是让一名格外擅长伪装的宫女,安插到秦羽瑶的身边伺候她,等到恰当时机再出手,令秦羽瑶前功尽弃。不料,香椿却被秦羽瑶所露出来的品质而折服,竟然反水,使他的阴谋不曾奏效。
本来,蒋丞相准备在最后一日出手,让秦羽瑶功亏一篑。谁知香椿做了这样一件好事,他又岂有不插上一脚的道理?便更改计划,令人悄悄潜入大使馆,对使女们下药,使她们在夜间无知无觉地死去。
如此一来,白国的使者们与秦羽瑶必然是水火不容。而明秀庄的赛事,也必然是颓败的下场。失去成名的机会,得到皇上的失望与惩处,秦羽瑶能有什么好下场?
如果能要了秦羽瑶的命,蒋丞相也无不可。可是,若是要不了秦羽瑶的命,便更合蒋丞相的意了。他原就是打算,一次次打击秦羽瑶,叫她所有的梦想都夭折在最后一刻,叫她此生离梦想仅一步之遥。直到她失去信念,失去斗志,垮成地上的一团烂泥巴。
凡是招惹他宝贝女儿的人,都是这个下场。
“哼,他打得倒是好算盘!”秦羽瑶看完证据之后,不由得冷笑出声:“只可惜,太过眼高于顶!”
越位高权重之人,越容易把别人都看低了。蒋丞相一直把秦羽瑶当做脚底的蚂蚁,想踩上一脚便踩上一脚。所以,对待秦羽瑶的态度,便是可有可无的玩弄。
“倒是那个蒋玉阑,着实是个人才。”秦羽瑶对蒋丞相的顾忌,甚至不高于蒋玉阑。只因为蒋丞相虽然老辣,但是到底太瞧不起人了些。反倒是蒋玉阑,那股子狠劲儿,让人想一想便心寒。若是按照蒋玉阑的法子,只怕秦羽瑶当真有危险也未可知。
宇文轩点了点头:“他的确是个人才。”却没有具体详说,蒋玉阑自幼的事迹。那毕竟是个年轻男人,而且十分优秀,宇文轩作为雄性动物,下意识便排除在求偶对象的面前,夸奖其他雄性生物的做法。
秦羽瑶一心沉浸在如何解决此事的思路中,对此倒没有察觉,手指下意识地捏紧了案卷,眉头忽而皱起,忽而舒展,渐渐的心中有了一个计划。
“倘若我将这些证据递给皇上,会暴露你吗?”秦羽瑶忽然看向宇文轩说道。
宇文轩顿时笑道:“暴露又如何?”
秦羽瑶皱起眉头,不赞同地看向他道:“他虽然年迈,毕竟是皇上,倘若有心做些什么,可是会对你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