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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屾点点头,很是感激的样子。
这时,不时有警笛声响起。
王屾刚上车,齐东平就打过电话来,“温书记在这儿,很不满,您看……”
王屾皱起眉头,“他去哪儿干啥?”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得着信的,进门来就大吼大叫,阻止警察抓人。”
王屾沉思了片刻,心中不由的恼怒,“阻碍警察执法该怎么办你比我清楚,”说着,他一下子挂了电话,“简直太嚣张了。”
“温书记就是太霸道,谁也不放在眼里,简直有恃无恐,”舒达说,他好像早知道这事儿,很是气愤的样子。
“这是给我出难题,跟我较劲呀,”王屾苦笑了一下,他真的为难了,说啥也没想到温馨会出面干涉,说他脑残,还不如说他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就算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也不能跟法斗呀,他能斗得过法律,真是螳臂当车,蚂蚁撼树。王屾又不由得笑了,笑温馨做得实在可笑,都一把年纪了,还做出这样幼稚的事,让人怎觉得也有些不可理喻。
“王哥,你还笑,这明明是温书记没把你放在眼里,”舒达说。
“没把我放在眼里不要紧,我看他这是昏了头,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
舒达点了一下头,“真是的,为老不尊,去护着他们,看来在那儿住习惯了,舍不得那灯红酒绿的生活。”
“呵呵,还是从死人堆里爬出的,血与火的考验都经受得住,却被糜烂的生活俘虏了。”
“那我们先去哪儿?”在十字路口,舒达问。
“先回去,我倒要看看温书记会怎样把这出戏唱完。”
刚到县委门口,龚凡生打过电话来了。王屾看了看手机,他没有接,等铃声自动响完,把手机塞进了包里。
舒达回头望了一下,见他紧皱眉头,也不再说话,尽量把车开稳。当车在办公楼旁停了下来,足足有一分钟的功夫,王屾才回过神来,舒达已把车门打开,他匆匆下了车。
刚到楼梯拐角处,刘芳截住了他,“殷县长和市委书记太太一块来的。”
“哦,没说有啥事吧?”
“没有,殷县长只是说回来看看。”
“嗯,”王屾稍微宽了心,看来她不是回来上班。
接待室里,所有的县委领导都在陪着,欢笑声不时的传出来。
王屾推门进去,他是一脸的笑,疾步向老太太走去,“哎哟,伯母,您老怎来了,也不早通知我一声。”
老太太乐呵呵的站起来迎着王屾,“反正我听也没啥事儿,只是来看看,别看离着这么近,十几年都没来了,变化还真不小啊,都快认不出来了。记忆中啊,应县县城就东西一条街。现在,都像座小城市了,”老太太很热情,拉着王屾的手说个没完没了。
“是吗,伯母,等会儿我陪您转转。”
“行、行,不耽误你工作吧?”
“不耽误、不耽误,”王屾笑说着,又向殷秀琴伸出了手。握着手,明显感觉到她的手有些颤抖。再看她,跟以前相比,少了些霸气,多了些女人的温柔。虽没有说话儿,却感受到了她内心的惊喜。
乔娜准备得不错,新鲜的水果很显眼。
还没说上几句话儿,王屾包里的手机又响了,当着众人的面不接不合适,他拿出手机看了看,“伯母,您先坐着,我出去接个电话。”
“去吧、去吧,看给你添麻烦哟。”
王屾出去,龚凡生跟了出来。
还是齐东平打来的,“这个老七呀,怎就婆婆妈妈起来了,你给他打电话,要是拿不下的话,先撤了吧。”
“可是,都到这份上了,影响很不好,”龚凡生像是很顾虑。
“那你说怎办,温书记亲自出面了,死死拦着,齐东平又下不了手,越拖影响越大。”
“老温也是,我就想不明白他是怎想的,都退了,还干预工作,还想一手遮天,掺和啥?”
“那你的意见?”
龚凡生长出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还是你说的,从长计议吧。”
“那好,你给老齐打电话,撤。不过有一点,暗中派人给我盯好了,别让鱼漏网,我就不信温书记会常驻那儿,”说着,他进了屋。
龚凡生怔怔的看着他身影,老脸禁不住抽搐了一下。不管怎说,先解除眼前的危机,他赶紧给齐东平打电话,“撤了撤了,连抓的人一块放了,”他声音很低,说话儿还捂着耳朵,说完就把电话挂了还左右看了看,这才进了招待室。
可他没想到,就在隔壁的屋里,有人把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