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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兰吩咐人挑了一套上好的翡翠首饰给骆熙宁添妆。
她和骆熙宁好姐妹一场,虽然迎娶人是白家二房,她还是一早去给骆家姐姐送嫁。
骆熙宁的闺房内,此时挤满了姑娘们。骆熙容眼尖,一眼看到白若兰,拉着她突破重围来到骆熙宁身边。白若兰望着眼前一身大红色嫁衣的女子,莫名的觉得有些恍惚。
娇艳欲滴的红唇,肤若凝脂的皮肤,整个人好像一朵待放的花朵,含羞带怯的看向自己。
“骆姐姐好美!”白若兰由衷赞道。
骆熙宁垂下头,眼底闪过一抹愁容,她浅浅一笑,道:“几日不见,兰姐儿更出挑了。”
白若兰捏了捏自个的脸蛋,郁闷的说:“自打年前那场病,我身子骨一直很弱,才养好一些如今又瘦了下来,哪里就出挑了。”
夏楠不知道何时走入屋内,背后掐了下她的腰部,说:“你怎么又长个了。我明明比你大三岁,居然比你还矮。”她挺了挺胸,悲剧的发现,她胸却比她小……
白若兰哦了一声,大言不惭道:“我还不想长这么高呢。”
……
三个女孩彼此无语的对视一眼,兰姐儿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呀!
她身材高挑,前后凹凸有致,婀娜多次,偏偏腰部还很纤细,好像杨柳树,柔美动人,生出盈盈可握的感觉。再过几年,定是个可以迷倒众生的小尤物。
时辰到了,迎亲队伍也到了!
门外嬷嬷推开围着新娘子的孩童们,说:“一会新郎进来抢媳妇,你们还不赶紧关上门!”
整个后院有两道门。外门一群孩子们守着等红包,闺房门内则是骆熙宁的小姐妹们。
白若兰大大小小参加过许多婚宴,但是好姐妹的却是头一遭,不由得有些紧张。
夏楠挽住她的胳臂,说:“不是有新郎背媳妇的传统吗?咱们把鞋子藏在哪里?”
骆熙容使坏,道:“干脆放兰姐儿身上吧。”白若兰和白敬宁是堂兄妹,放在她身上最为妥当,也不会让人觉得新郎官冲撞哪家姑娘。
“啊,那岂不是敬宁哥哥肯定找不到啊。”白若兰为堂哥点蜡。
骆熙宁责怪的看了妹妹一眼,说:“你这是不想让我出嫁么。”
骆熙容腼腆一笑,道:“姐姐到时候暗示他呀,我们都知道你心疼他!”
骆熙容眨了眨眼睛,望着姐姐暧昧的笑着。骆熙宁脸颊通红,瞪了妹妹一眼。前面丫头们根本没抵抗力,在一众送亲的男孩子拥挤下败下阵,没一会人群就来到闺房门外。
大家为难新郎让他寻鞋,白若兰紧张兮兮的拎着一双绣花鞋背手在身后。
她不经意抬头,对上了一道熟悉的目光。原来欧阳灿和小叔叔也混在送亲男孩里面。她有阵子不曾见到李念,都快忘了这个时而抽风时而神经的大少爷。他穿着深蓝色锦服,腰部束带,背脊高大挺拔,英俊肃穆的脸庞在人群中特显眼,不时有姑娘偷偷看他。
欧阳灿也同样出众,两个人有点鹤立鸡群,满身贵气令人难以忽视。
白若兰背着手,一动不敢动,生怕被堂兄发现。可是她脸色拘谨,一点没有了往日的天真活泼,倒是一眼就让白敬宁看出名堂。
白敬宁好笑的走过来,说:“妹妹还不赶紧把我娘子的鞋子送交与我?”
众人被新郎官逗笑,骆熙宁亦因为那句娘子心头滚烫,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再多坎坷日子还是必须照常过下去,她首先还是要做好未来白敬宁妻子的身份。
白若兰郁闷的拿出鞋子,尴尬道:“那哥哥是不是要给我未来嫂嫂穿上?”
白敬宁脸上一热,在大家的起哄下看向床边的骆熙宁,硬着头皮全靠直觉给骆熙宁套鞋子。总不能把未来妻子的脚丫给从大红嫁衣下面揪出来吧。
骆熙宁羞的不得了,一双美眸落在妹妹身上,仿佛在说,等你成亲的时候你等着瞧……
白若兰看到白敬宁笨拙的动作,窘迫的样子也忍不住轻笑出声,露出一排白牙齿。她笑若桃花,某人看得却是心头小乱撞。除了黎孜念,欧阳灿,徐乘风也在院子里呢。
白敬宁给骆熙宁穿好鞋子,喜娘和婆子又说了些喜庆话,他便由着大家要求拦腰抱起新娘子,大步向外面走去。白若兰拎着裙子往外跑,一个没注意被人挤了一下差点在门口拌了个跟头。
她的手臂被人一把扶住,白若兰吐了下舌头,尴尬的回头道:“谢……”话音未来,她发现是李念小叔叔,整个人就沉默下来。
黎孜念急忙松手,说:“毛毛躁躁,你也不看着点。”
白若兰心里暗道,与你何关?她踮起脚尖往后面探了一下,诧异地说:“我表哥呢?”
黎孜念见她一心念着欧阳灿,心情立刻就不好了。好在他一直克制着,生怕再得罪死白若兰,这才没有发火。他忍了一下,平静道:“他都出去了。”他顿了一会,说:“你以为谁都和我似的,眼睛长在你身上吗?”
这话道出了几分心思,白若兰别扭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又不是她求他如此?
“那个,我先走了!”白若兰匆忙转身,才迈出一步就乱中出错,踩到了裙角。
今日是骆熙宁大喜的日子,她特意换上新做的红色长裙,偏偏她近来长个特快,绣娘子们给她故意做大一点,垂直她的脚面,于是就变成眼前这般悲剧。
她要拎着下摆走路才好受,否则老自个拌自个。
黎孜念没想到她还能二次摔倒,反应没最初及时,并未拉住她。他急忙侧身给她做了人肉垫子,省的白若兰又受伤。
白若兰倒在了他的身上,急忙跳站起来,尴尬道:“哎呀,真对不起。”
黎孜念肚子隔了一下,他本是习武之人,并未觉得很疼痛。他躺在地上,见白若兰慌张的又蹲了下来,仔细的盯着他看,说:“你没事儿吧。”
黎孜念扬起下巴,远处的光落在白若兰的发髻处,她好像是光里面走出来的小姑娘,水嫩白皙的皮肤,娇滴滴的红唇,还有犯错后有点怯懦的目光。
他咬住下唇,说了谎,道:“肚子疼。”
白若兰垂下头,望着他捂着肚子,郁闷道:“定是我太沉了,砸到你了吧。”
……
白若兰难得对黎孜念生出几分愧疚之心,说:“你起得来吗?不如我去唤人吧。”
“不用。”黎孜念急忙道。
他脸上一热,看向别处,低声说:“你陪我待会,我缓缓就不疼了。”
……
白若兰犹豫了下,她坐在台阶上,说:“那你快点好,我还要去前面吃宴席呢。”
日头正好,两个人难得这般平静。黎孜念想起什么,道:“你不回家吃啊。”正儿八经的婚姻是在白家二房嘛。
“我吃两顿。”白若兰憨然一笑,说:“我能吃。再说这边有熙容姐姐,我想和她说会话。”她的脸蛋红扑扑,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看得黎孜念舍不得移开目光。
他沉默片刻,说:“你手背还疼吗?”
白若兰摇摇头,道:“没事儿了。也怪我不小心。至少灿表哥没伤着就成。”她的本意是说,此事儿因为而起,她受伤是应当的,别伤及无辜就成。
可是听到黎孜念耳朵里就觉得吃醋了。他心情低沉,却是没胆子再惹白若兰。
他想了下,说:“我喜欢你,还如当初。”
白若兰愣住,暗道这人怎么还这般孟浪,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她可是要嫁给灿表哥的人,名声不可以受损。
白若兰不愿意再同情他了,突然站起来,道:“既然如此,为了不让人说闲话,我先走了!”
黎孜念尚未反应过来,白若兰已经小跑着离开。大红色的背影在明亮的日光下,好像一道绚丽的彩虹,惹人眼目。
这丫头……他弹了弹身上灰尘,一跃身就站了起来。
墙角处,传来一阵轻笑,欧阳灿跳下房梁,调侃道:“就我表妹那重量,能把你坐的站不起来?六殿下,你够拼的……”
黎孜念气得牙痒痒,酸了吧唧的说:“兰姐儿总是寻你,我看你要不然先启程去南域吧。或者我去和舅舅说,你回家修身养性好了。”
……
欧阳灿脸色一沉,道:“孜念你一向自信满满,至于吗?”
黎孜念很认真的看着他,说:“再如此下去,谁要和你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