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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子认为那大冶国的人是何人所派?我看并非是黎绯所为。”司徒墨离摇晃着手中的折扇,低声道。
玉汝恒抬眸看着远方,“不是她,却与她脱不了干系。”
“小玉子可有怀疑的人?”司徒墨离将手中的折扇收起,轻轻地放在掌心上拍打着。
“你心中清楚。”玉汝恒转眸看着他,只是立在原地不动。
林威赶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普济大师对于云林寺昨夜遇袭竟然没有任何的回应,云景行已经下了山,站在玉汝恒的身旁,她的身上除了衣摆处与鞋面上沾染着的血迹,其他地方连一丝血迹都未有,林威带着人先是向玉汝恒行了一礼,接着便上了山,检查尸体,皆是一刀致命,不过那手腕却被割开,鲜血染红了石阶两旁的只剩下树干的相思树,血腥味混合着泥土的芬芳,有股怪异的味道,不过,让他看着甚是诡异。
这里不过是第一拨的尸体,寺门外的十步之遥的地方堆放着另一拨的尸体,比起山下的好不到哪里去,身上多处的伤痕,面目全非,手脚筋都被挑断,手法狠毒,只是,这两拨的人怀中都有统一的令牌,依旧是善春堂的,这让林威越发地觉得奇怪。
重新下了山之后,命人将尸体抬了下来,光是如此,便已经到了夜深,云景行坐在马车内,玉汝恒依旧站在马车外,司徒墨离斜靠在马车旁,嘴角的笑意深深,月色下他的身形越发的颀长,风姿卓然,“小玉子,你是在等谁?”
“萧嵇。”玉汝恒想着如此重大之事,竟然不见萧嵇,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我以为你是在等阳王。”司徒墨离说此话的时候,还不忘向远处瞟了一眼,很显然,不远处正有一双眼睛盯着。
“等他做什么?”玉汝恒抬眸看了一眼正向她走来的林威,面色淡然,隐约还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而出的冷冽之气。
林威微微躬身,“玉公子,不知这石阶上的刺客是死在何人之手?”
“我。”玉汝恒平淡地开口。
林威微微一顿,适才他便觉得惊讶,不过,再看向玉汝恒,眼神明显闪过一阵错愕,这处将近有千人,竟然是她一人杀死,而她毫发无损,这样的身手,出现在如此清瘦的公子身上,的确让他感觉到不可思议。
随着他下来的衙役亦是看了一眼玉汝恒,那一双双眼睛里面充满着不可置信,还有惊恐之色。
玉汝恒不动声色,“景帝遇袭,毛知县如今在何处?萧丞相又在何处?”
林威连忙收起心思,“这……卑职已经着人前去通报……”
“这不过是开始,倘若还有不知趣的,我定然不会留全尸。”玉汝恒的语气甚是低沉,声调不高,足矣穿透整座山,她说罢之后,转身便上了马车。
司徒墨离亦是跟着玉汝恒钻入马车,一时间林威立在原地,似是被冷风席卷了全身,冷得直哆嗦,他知道,玉汝恒适才说的话不是危言耸听。
“头儿,这……”一旁的手下觉得那男子长得甚是俊美,可是,那手段也甚是毒辣,整整千人,而且,都是高手,竟然就被她这样捅了刀子,不留一个活口。
“回衙门。”林威慢慢地回过神来,那马车已经消失在夜色中,他转身看着装了满满十辆马车的尸体,眉头紧皱,此事,已经不是他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
随即,便带着人,拖着车离开了云林寺。
一道黑影忽然落下,一旁的属下低声道,“王爷,这玉汝恒当真是个狠角色。”
“本王喜欢。”云霄阳已经来了好一会,他知道玉汝恒一早便知晓他在这处,适才那番话亦是给他的警告。
“王爷,如今该怎么办?”属下不禁问道。
“回京都。”云霄阳笑着说道。
“那这处的事情?”属下低声问道。
“不是有萧丞相在吗?”云霄阳冷冽的双眸闪过一抹笑意。
马车内,玉汝恒看着云景行,低声道,“萧嵇胆子也太大。”
司徒墨离看着玉汝恒,见她的确是在生气,随即凑上前去,“小玉子,你对萧嵇好像很在乎。”
玉汝恒抬眸看了他一眼,“嗯。”
“你看上他了?”司徒墨离眼眸闪动,俊雅的容颜溢满了忧伤。
玉汝恒抬起手将他推开,“别闹。”
司徒墨离顺势靠在她的身上,“小玉子,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玉汝恒低声道,“要是看上,一早便看上了。”
“一早?”司徒墨离抬眸看着她,“你跟他不是昨儿个才刚见面吗?”
“嗯。”玉汝恒点头,“昨儿个第一次见。”
“那你的意思是你昨儿个就看上他了?”司徒墨离腾地坐直,盯着她似是要看出个究竟。
玉汝恒扶额望天,“难道除了看上,就没有其他的了?”
“小玉子,萧嵇这个人看着温雅,不过城府极深,黑心黑肺的,你最好不要招惹他。”司徒墨离提醒着玉汝恒。
“此话应当是在说你吧。”玉汝恒抬眸淡淡地望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你不也是黑心黑肺的。
司徒墨离怔愣了片刻,轻轻地挑眉,“我跟他可不一样。”
玉汝恒也不再说什么,如今有些乏累,只是缓缓地合起双眸闭目养神,司徒墨离随即坐在一旁,将腿伸直,拿过一个靠垫放在自己的双腿上,将玉汝恒一拉,让她靠在自己靠垫上,“累了便歇会。”
玉汝恒也不推脱,当真是累极,便合眸睡去。
云景行抬眸看了一眼司徒墨离,没有开口,不过是缓缓地收回视线,坐在一旁小憩。
马车并未回客栈,而是径自去了县衙,萧嵇依旧坐在大堂内,毛知县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玉汝恒与云景行下了马车之后,司徒墨离跟在她的身旁,千瑾辰依旧在县衙外等着。
待行至大堂内后,便看见萧嵇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玉汝恒也不多言,只是站在原地等着。
毛知县似是感觉到了什么,转眸待看见云景行时,连忙转身行礼,“微臣参见景帝。”
萧嵇这才抬起头,却不慌不忙地从椅子上起身,向前躬身道,“臣参见景帝。”
“萧丞相好大的架子。”玉汝恒在一旁冷冷地开口。
“不知玉公子此言何意?”萧嵇对上玉汝恒温和的双眸,那双眸子迸射出的寒意杀气十足。
“景帝在云林寺遇刺,一早便传了消息给你,你却迟迟未去,难道不是好大的架子?”玉汝恒的语气咄咄相逼,俨然一副兴师问罪之态。
萧嵇抬眸看了一眼玉汝恒,“此事怕是与玉公子无关吧?玉公子虽然是景帝身边的人,并未有任何的官职,即便兴师问罪,也不应当是玉公子。”
“寡人给了他权利。”云景行却此刻淡淡地开口,那话语中的意思显而易见,玉汝恒说的话便是他所说的。
萧嵇垂首道,“臣并未前去,亦是因为查出了疑点,如今当务之急,臣是要彻查刺客一事。”
云景行清冷地双眸平静无波地看了一眼萧嵇,“今儿个乃是第三日,萧爱卿既然查出了一些眉目,那便继续。”
玉汝恒看了一眼萧嵇,转眸看向云景行,便看见他转身向外走去。
司徒墨离好整以暇地扯着玉汝恒的衣袖,三人便出了县衙。
毛知县始终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如今该如何是好?
萧嵇并未有任何的异样,转身随即坐在书案旁,继续忙碌着。
司徒墨离看着玉汝恒,“小玉子,这萧嵇适才的话是摆明了,他是奉旨查案,至于景帝有何损伤,与他无关。”
“臭小子。”玉汝恒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
司徒墨离微微一顿,不知她为何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歪着头饶有兴趣地盯着她。
玉汝恒对上司徒墨离探究的双眸,低声道,“再多话,滚出去。”
“小玉子,原来你也有如此火爆的一面啊。”司徒墨离似是发现了惊奇的事情,双眸更是闪烁着熠熠的光芒。
玉汝恒抬起手捏着他的鼻子,“当真想让我将你踹下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