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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瞬间消散的嘟嘟再也闲不住了,他在宋晓晨怀里拧巴着身体跳下来,又从一边扑了上去,强行往宿飞怀里钻。
辰南阴沉着一张脸把那只灵活的小胖手从他和宿飞中间抽出去,可惜后者根本不看他脸色,巴巴地仰着一张小脸在宿飞面前找存在感。
“飞哥哥,我上个星期学了一首歌,花花还给我伴舞了!”
“飞哥哥,老师说我们下个星期要去春游哦!”
“飞哥哥……”
随着治疗的持续推进,宿飞的情况越来越好,药物剂量逐步减少,又过了三个月,终于获得了医生的出院批准。
辰南领了药,又细心找医生记下用量和注意事项,仔细确认写清楚了,这才带着宿飞回家。
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新鲜事发生。今天这个明星公布恋情,明天谁吸毒被抓,后天哪位高官落马……人们的新鲜感维持不了多久,马上被其他事情所取代。
不过七八个月的光景,当初那场围绕宿飞轰轰烈烈的所谓揭露、讨伐乃至最后的愧疚与道歉,都像一场六月的雷阵雨,水干了就跟没发生过一样了。
半年后的某一天晚上宿飞突然对辰南说想去旅行的时候,辰南并没有觉得很奇怪,其实他也早做了打算,想抽时间和宿飞出去逛逛散散心。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宿飞走在街上也不会再有人对他围追截堵,但他仍然看得出来宿飞不太喜欢出门,甚至有些逃避和他人交流。
“散散心也好,去远一点吗?我下个星期可以排假出来,巴黎?伦敦?还是马尔代夫?”辰南询问。
宿飞摇摇头:“我想先回h省看看,我爸是c市人,我想去尝尝那个城市的味道。然后转去d市,听说那里的美食特别多。接下来去哪儿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我想走出去体会各地区食物的不同特色,想做出让人味蕾惊艳的食物,‘一家餐馆’还没开起来呢,我先出去多偷点师。”
辰南犹豫了,宿飞现在还需要按时吃药,定期做心理咨询和检测。如果按照他的想法,那肯定不是十天半个月可以完成的。
不过如果他把公司的事情暂时交给辰北,做一年半载的甩手掌柜陪着一起去的话,到也不是不行。
正想着,宿飞紧接着说出的话打破了他的主意:“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辰南皱眉,他翻身正对着宿飞,颇有些不开心:“什么?”
宿飞自知理亏,他伸长脖子在辰南嘴角落下一个吻:“我知道你最近在谈一个并购案,抽不开身,不用担心,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辰北做了这么多年的甩手掌柜,总要为集团付出点贡献的,再不济我可以远程工作,现在网络十分发达。”辰南仍然不同意。
“辰南,有些事情你越帮我,我越无法突破,我至今外出仍有心理阴影,我不想让我对你的依赖变成阻碍。”宿飞正色道。
辰南有些许松动,宿飞抓住机会表明态度:“我保证按时吃药,每晚都和你视频,定时发送位置,汇报情况。至于心理咨询,医生说可以视频童话进行。”
“你早就计划好了,还来问我意见做什么?”辰南知道他说的对,可见他准备如此充分,又十分不悦。
“如果想你想到忍不住了,我就立刻飞回来看你好不好?”宿飞抱住辰南,撒娇道:“我觉得我搞不好刚到c市就会忍不住飞回来的。”
辰南听到这话才终于笑起来:“光甜言蜜语可不顶用。”
宿飞还是按照计划出行了,如辰南所想,他口中的“到c市就飞回来”果然只是迷惑人的糖衣炮弹。
臭小子逛完了c市紧接着又去了d市,后来一路向南,毫无飞回来的想法。倒不是不想念,只是探寻美食的乐趣确实让他忍不住乐不思蜀。
他重新开通了一个微博,名字叫:流浪的美食雷达,记录自己一路上遇到的奇闻异事或者美食故事等等,竟也很快有了一批相同爱好的关注者。
陌生的身份让他更加自由,甚至比以前更加活跃地和粉丝互动,有时候比和辰南聊天的时间还多一些。
辰南忍受着越来越低的存在感,终于爆发前来抓人,定位找到他的时候,宿飞正蹲在双廊小渔村的破烂巷子里和卖泡菜凤爪的奶奶闲聊,看见辰南风尘仆仆的走过来,他抄起买的一袋凤爪朝他晃:“刘奶奶正教我怎么做才能保持凤爪q弹,泡菜鲜脆呢!回家后我给你做,真的很好吃!”
辰南看着黑瘦了一圈儿的男人,恨不得立刻把人扛回去好吃好喝的养回来,可惜看到宿飞一双澄澈黑亮的眼睛和他朝气活力的脸,又不得不强行压下心头的想法。
两人就地蹲在路边啃完了一袋子鸡爪,宿飞起身走到路边一台奶牛花纹的小电瓶旁边,拍拍座椅冲辰南扬起下巴:“走,带你兜风去。”
洱海的风哗啦啦吹在脸上,宿飞指着盘旋在湖面上空的海鸟叫辰南看,湖边的沼泽地里小毛驴在吃草,农人架着老黄牛车叮铃铃的迎面走来……
“这里有好几个村子,挖色镇有个延伸进湖里的码头,走进去可以逗海鸟。喜洲有一家农家饭店的菜特别好吃,看到路边晒了满地的银色小鱼吗?可以用来煎蛋吃,还有……”宿飞絮絮叨叨地和辰南诉说着近日的所见所闻,雀跃的神情和活力像初生的太阳一样感染着辰南。
新修的沿湖公路平坦宽阔,蜿蜒的远方有袅袅炊烟升起的村庄和渔村。
生活就像这一条路,虽然中途有曲折,却始终通向幸福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