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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鬼的事被刻意的封锁压制了下来,然而将整晚发生的事情整理起来却还是让探长都有些心惊肉跳,立刻就找到了马迪松。
当晚鲜血的印子全都被照了下来,然而那些地方在天亮之后再去看的时候竟然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如果不是昨晚那些不清晰的照片恐怕连所有经历了昨晚的那群人也都以为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件事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三楼中央的房间里还有之前装上的摄像机,昨夜同样在工作着,几人将昨晚的画面重新调出来播放之后里面出现了一幕让他们全都毛骨悚然的画面。
12点整的时候,摄像机的画面诡异的颤抖了一下,原本空无一物的玄关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湿哒哒的东西,那个东西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都是静止不动的,整个房间里面寂静无比。
这个时候外面的脚步声传了过来,还有手电的光线透过门缝射了进来,那个东西轻轻的颤了一下,在手电光线的地方整个轮廓都进入了所有人的眼帘。
那是属于人类的颈窝到胸腔的地方,高度的腐烂让身上的皮肉没有任何完整的地方,肩膀连接着的部分带着半截上臂,因为腐烂露出了森森的白骨,胸腔的内部器官大部分都已经快烂光了,然而脱出体外的胃连接的半截肠子却拖在地面上,身下地面的深色在慢慢的扩张着。
录像中的沙沙声更响了一些,这个时候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中看到了那个躯体用着那两个上臂一点一点的蠕动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竟然如同爬虫一般的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条深色的痕迹消失在了录像机的边缘。
沙沙的声音没有停止,紧接着的就是几声惊叫跑动的声音,画面上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再出现过了。
几个人看着录像中的景象都是脸色煞白,马迪松的脸色虽然并不那么好看却比其他人镇定多了,他的手按着按键将整个视频飞快的向前快进了起来,整段录像的后半段除了中间有一段是警员过来取证拍照之后,再也的确什么东西都没有出现过了。
最后天亮的时候他们看到了另一个怪异的景象,就是在光线照射到地面上的瞬间,那些地面上深色的痕迹几乎就是那么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马迪松呼出了一口气,才说道:“从确定的信息来看,目前出现的东西是胸腔,手和一只脚,说不定其实还有其他的东西我们并没有注意到,说不定这些……都是同一个人身上的……”
“它们……不会是……”其中一个人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想要合体什么的……”
旁边的那个人直接一掌敲在了那人的脑后:“严肃点。”
探长似乎一直在思考,他突然抬头说道:“在之前所有的房间的玄关地方都放上摄像机,还有之前图上指出的九个点,将这座楼整个封锁起来,晚上任何人都不要留下。”
“yes,sir!”几个人异口同声的说着,立刻就行动了起来。
探长这才转头看向了马迪松:“你家儿子还能借一下么?”
马迪松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做梦,这次的这个东西我绝对不会让他看到的。”
“我不是说这个东西,我是说问问之前那个作家看看有没有新的提示啊……”探长噎了一下讪讪的笑了笑,“我也知道这种东西少儿不宜……”
马迪松还是没给他好脸色:“之前那次他已经昏睡了半天了,再来一次谁知道能不能醒过来,他还没有接触过灵媒的事情立刻就接触这些你想害死他么!”
探长一听这话立刻摇了摇头:“算了算了,我真不知道这么严重,既然这样还是别让他来了,不过之前的东西我也想不通啊,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事的房子一下子就变成鬼屋了?”
“因为死了人。”马迪松没好气的说着,“一下子死了四个人,还有一个人虽然死在了外面但是那也是惨死,那种气息还是会残留下来的。”
说着马迪松指了指相机:“恐怕这里的这个东西原本就是被镇在这里的,但是你也看到了被四分五裂的怨气原本就是会日积月累越来越重的,恰巧这座屋子里面又连续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所以原本镇压它的东西恐怕也已经失去效用了。”
“那个东西会在哪里?”
马迪松看着早就关掉的监控器沉思着:“也许有人已经告诉你了。”
“什么?”
“floors。”
“你是说地板上?!那些东西的确是从地板上出现的,但是我要到哪里去找啊!”探长抓了抓头发。
“挖开!”马迪松比探长的想法更直接,既然上面没有那就只可能在下面了。
探长沉默了片刻,有些o(╯□╰)o的看着马迪松:“你不会是想让我把这整栋楼的地面都拆了吧,这个我可做不到。”
“你可以先试试看晚上那些东西从哪里出来,确定了地方再说吧,而且有了这些录像了……你觉得还有人能提反对意见?”马迪松好笑的看了一眼探长。
“你说得对……”
三天之后,这座屋子里面被拆出了封在地面下的钢筋混凝土中的一具被四分五裂的肢体残骸,经过了多方面的调查在半年之后才找到了死者的身份,然而死者的死亡时间却已经在八十年以上,即便是找到凶手恐怕也已经入了土,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不知道从哪里将这件闹鬼的事情给传了出去,这栋屋子再也无人敢住,最终被推倒改建成了一座花园绿地。
凌纯钧都是从马迪松的口中听到的这些东西,他那天脸色苍白的回家之后就被鲁埃尔禁了足,然后用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给他滋补身体,后来不知道是听哪里说的,鸡肉对他的身体好,连续整整一个月,一日三餐每餐一只鸡的塞他,让他现在看到鸡都想吐了。
但是看到鲁埃尔担心的眼神,他还是将连问道味道都难受的东西给死命的吞下去,还要装作一副吃着山珍海味的表情。
不过他还是将一身的怨气都堆积到了玛利亚的身上,他可知道这家伙没少在鲁埃尔身后出各种馊主意,中药药膳之类的东西绝对都是这家伙扯出来的,只不过她自己不会做饭,鲁埃尔又弄不懂,结果弄出来的堪比黑暗料理的东西简直差点要了凌纯钧的老命了。
面对有些幸灾乐祸的奥利弗凌纯钧撇了撇嘴,丢下替身傀儡回到了奈良的身上。
刚接收完了替身傀儡的记忆,凌纯钧有些郁闷的撑着下巴坐在日式的隔间里盯着眼前的书……
怎么会这么巧?!
说道道士,所有人脑中一定都有一个印象,那就是一身道袍,拉着一个帆布大旗,上面写着什么铁口直断之类的字眼,出口就是你印堂发黑,近日必有血光之灾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