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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长同时也是个非常铁血的人,比以前那些软骨头政治家硬气得多,这也意味着他十分激进。不过话说回来,在没有遇见龙隐他们之前,我也觉得征服者全他妈是禽兽。
我觉得镇长只是缺少一个机会去对他们改观,信任是需要时间和代价的。
“好吧。”我妥协,“也许你们选了一条死路,但你们还知道要去到哪里。只是绕的路远了一点,牺牲更大一点。我跟你们走。”
我希望有了我,可以减少这一路上的伤亡。
“不过临走之前我要跟我地窖里的那两位说几句话。”
贺林大叫,“他们一定是要策划阴谋!”
贺兰对镇长说,“父亲,我可以去盯着他们。”
镇长同意了。
我和贺兰下到地窖,贺兰捏着一包粉末跟在身后。
“我抖开这包粉末就能毒死那两个征服者,包括你。所以,不要耍花招,不要试图释放他们。”
龙隐和川贝晕晕乎乎地被绑在地窖的酒桶旁边。
我蹲下来拍拍龙隐的巴掌,“喂,醒醒,醒醒,裤子被人扒了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被放倒的?”
贺兰袖手站在边上,“用了一点*香,掺在蜡烛里。”
“多久可以解除药效。”
“两天。”贺林道,“饿不死人。”
我真是有苦难言,我妈伙同我爸伙同镇长毒倒了龙隐,龙隐也可以去投稿知音了。
等龙隐清醒一点,我就把来龙去脉统统告诉了他。
“真是愚蠢。”龙隐未免有些动怒。“我们好心好意,结果被扒光了丢在了烂白菜堆里。”
“也许吧。但我得跟他们一起走。”
龙隐沉默了很久,“好吧,好吧,又是跟你的族人一起,我懂。”
“对不起。我担心我爸妈的安全。”我拥抱了他。“我怕他们路上会出事。”
龙隐叹了口气,“等校方找到我以后,我会尽量让他们放弃狩猎。如果不行,我会赶在代达罗斯之前找到你,找到你们,带你们去庄园。”
“他们不会愿意的。”我朝贺兰翻了个白眼,“他们不相信你。”
“那就敲晕了带走。”龙隐说。“他们有辨别是非的能力,希望在这次事件以后,他们能够认清两族之间依然存在和平的可能。”
“不会有了。”贺兰淡淡地插话。
“你除了说风凉话还会什么?!”
“至少我不对敌人抱有天真的念想。”
“别吵了,糯糯。”龙隐拉回了我的注意力,“还有时间就留给我吧。”
我亲了亲他的眼睛:“么么哒……”
“希望可以早点再见到你。”龙隐抵着我的前额和鼻尖,给了我一个长长的亲吻,“不想分开……”
“我也是……”
“你们还想在这里□□么?”贺林在一旁看我们吻得难舍难分,终于忍不住插嘴。
我想起来还有个他,终于收敛了这个念头,起身离开了。
外面的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我们全家带着包袱等我。
我很低落,“龙隐是个好人。我不想跟他分开。”
我妈摸了摸我的头。
“其实米诺不走又没关系。反正征服者不会杀他的,他有户口,跟我们不一样。留在村子里反倒更安全些。村里人不是口口声声说他是叛徒么,带他走做什么?”我妈嘟嘟囔囔。
“妇道人家,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爸瞪了她一眼,拄着拐杖往外走。“他是我们的儿子,当然得跟我们一块儿走。”
“好了好了,”我打圆场,“我陪你们走一趟。反正马上就回来了。”
我爸妈互相吵着嘴跟上大队伍了。
尤希走在我身边:“你要做好长期奋战的准备。”
“你说什么?”
“字面上的意思。”尤希淡定地走在泥泞中。
“老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停下了脚步,“……我是指昨晚的事。”
“我知道大家商量着要去避难,但我不知道他们的心意如此坚决。要我说,可以理解,但着实不□□全。所以我怀疑镇长还有别的事情没有告诉我们。”他收敛了一贯以来云淡风轻的微笑,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他很有底气,说走就走,离开征服者的保护力场,去寻找一个传说中的庇护所,似乎完全不担心沿途我们可能会遭到的危险,以及,万一我们的藏匿地点被征服者发现,可能遭致的报复。我总觉得这不太像一时冲动,或者意气用事。”
“你是说他留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