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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混乱起始之处的千落已经无力支撑站姿,跌坐在地上,勉强没有直接倒下,眼神时而狂乱时而迷茫,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他的嘴角不断地溢出鲜血,精神污染的程度时弱时强,但是总体还是往加强的方向上升。
沢田纲吉向前迈了一步,额头上的死气之火蓦然被压制得仅剩火苗。纲吉僵硬地站在原地,金橙色的眼眸却因不屈而更显明亮,不过区区几秒钟,死气之火就再次燃起——与他突然变得更加耀眼的火焰同时发出光芒的,是存放在Xanxus那里彭格列大空戒指。
看Xanxus惊讶的表情,似乎也不明白戒指是什么时候脱离掌控的,毕竟现场的情况很是混乱。
大空戒指上燃起的火焰与纲吉的死气之火遥相辉映,温暖的光芒顿时就缓解了在场人的痛苦,他们终于能够站起来了。
纲吉的瞳孔中映出了大空之戒的影像,那个影像越来越大——大空之戒正在向纲吉靠近。
这种时刻,Xanxus没有出来捣乱,因为连他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任何意外诞生了。瓦里安的众人都已经离的远远的却又不肯离开。
大空之戒指飘浮到了沢田纲吉的眼前,然后光芒越来越盛,最终戒指上浮现了一个虚幻的人影。
金色的短发,严谨的制服外披着黑色的风衣,与沢田纲吉相似的金橙色眼眸淡淡地注视着他,额上稳定而温暖的死气之炎与戒指的光芒相呼应,气场冷冽而强势,手套上的标识昭显了他的身份。
里包恩低呼:“是……彭格列初代目吗?”
“我是彭格列初代目,Giotto.Vongola。”金发男子神情理智而冷淡,语气虽然并不算强硬却莫名的有种让人想要服从的力量,“十世,现在情况紧急,临时进行传承仪式。在此之前我需要询问一下你的意见——”
沢田纲吉突然发现,自己身处的环境改变了。
“这里是彭格列指环内部。”自称为初代的男子站在纲吉的对面解释,“与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无论这里过多久,外面的时间都是停止的。”
“那么现在,十世,告诉我——你的愿望是什么?”
沢田纲吉坚定地说:“我想要保护大家!”
“彭格列指环可以赋予你力量,但是你必须要觉悟。”
“觉悟?”
下一秒,纲吉陷入了彭格列的历代继承人都必须经历的过程,体会彭格列家族所造成的罪孽。
Giotto看着已经有些思维混乱的纲吉,悠悠地叹了口气。
彭格列八世走过来,担忧地问:“他没问题吗?万一他没有通过怎么办?”
二世冷冷地说:“没过还能怎么办?就算他没过,外面那位……也只有动用了法则的力量才能够阻止了吧?现在法则选择了他,不管他有没有通过彭格列的试炼,都不会影响到法则传承。”
Giotto摇了摇头:“这个孩子我还是很看好的,连法则也选择了他,我相信他不会让我失望。”
过了一会儿,Giotto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如果为了保护大家的话,我曾经以为我什么都可以做到,但是这种……如果是这种力量的话……我不要!”
“要我继承这种错误的话……我……就由我来毁灭彭格列!”
八世沉默了一下,有些头痛地扶额:“这种话我还是第一次在传承里听到啊……他还真敢说!你们看到没,去试炼十世的七世、六世还有五世似乎都被吓呆了。”
Giotto笑着说:“但是他也没有违背彭格列的初衷不是吗?我们最初的愿望……就是守护啊!”
二世看了Giotto一眼:“你这算是……承认他了?”
“当然。”Giotto从戒指空间里的座位上霍然起身,沉声道。
“你的觉悟,我确实收到了。”
纲吉眼前骤然一亮,原本的黑暗褪去,晴空万里。
Giotto缓步走向他,慢声道:“指环铭刻我们的光阴。”
纲吉喃喃重复:“光阴?时间?”
“要繁盛还是要毁灭都随你,彭格列十世。”
沢田纲吉所在的位置出现了巨大的彭格列家族的纹饰。
“彭格列的证明将在此继承。”
一阵刺目的光芒从纹饰上发出,纲吉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等到了一个声音。
“可以了,睁开吧,现在该干正事了。”
纲吉睁开眼睛,茫然地‘啊’了一声:“什么?”
之前站立于指环内部宝座两侧的彭格列指环拥有者们,此时的表情一点都不比刚才进行仪式的时候轻松。
Giotto温声地解释:“仅仅过了继承仪式却什么都不知道,可没办法解决外面的那种情况啊。”
身为女子的彭格列八世说话干脆利落:“你到底是怎么招惹上外面那位的?”
“啊……啊?”没有进入超死气状态的纲吉很明显还没找到状态,“你是说……千酱吗?”
彭格列八世露出了胃疼的表情:“……酱……你还是不明白他是怎样的存在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纲吉终于发觉不对了。“千酱他……到底……”
Giotto一抬手,阻止了死后因为不需要勾心斗角而越发心直口快甚至还有点八卦的八世继续开口,而是自己负责解释:“你的这位朋友……”
“千酱是我的家人。”纲吉下意识地开口反驳,脱口而出之后才反应过来场景不对,有些尴尬地给了Giotto‘抱歉,你继续’的眼神。
Giotto倒也没在意纲吉的这点失礼:“他不是普通人……我想,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吧?”
“嗯。”
看着那边聊得很融洽的祖先与后代,剩下的几个彭格列指环持有人都散了,反正留这里也没什么用。
“我现在要说的是关于这个世界的真实。”Giotto变出了两个椅子让纲吉和自己坐下来谈,“你的那个……好吧,弟弟,身份比较特别,可以说……他是神一样的存在。”
纲吉呆呆地重复了一下:“……神?”
“嗯,怎么,是不是不敢置信?”Giotto有些无奈,“你看到过他的那种样子……的确很难以相信吧。”
“啊……是的,神怎么会……”
纲吉简直无法理解到底是怎样的神才能混到如此苦逼的地步。
Giotto开始给纲吉扫盲:“其实真要说的话,他的身份和你理解的神大概还是有所区别的。你想象中的神,是不是万能而强大,高高在上,随心所欲?”
“呃,差不多……”
“但是他不一样。”Giotto开始说重点,“根据我的了解,他的能力说强是真的很强,说弱也是真的很弱。他可以支撑起无数世界,有时候却连惩罚一个伤害他的人类都做不到。他与你理解中的神最大的区别,就是他身上的责任太大了。——你刚才应该感受到那种痛苦了吧?”
纲吉点点头:“切尔贝罗说,我所感受到的,与千酱所承受的相比,简直就是一滴水与大海的区别。”
“她们说的没错。”Giotto露出了忧郁的神色,“而且他不仅仅只是偶尔承受这种痛苦,而是无时无刻都……”
纲吉已经完全呆滞了:“……无时无刻……?怎么会……”他根本无法想象千落平日冷淡的表象之下到底承受着多么大的痛楚,他虽然偶尔感觉到了什么,却也一直没有猜到真相,“为什么会这样?”
“原因我也不太清楚。”Giotto摇摇头,“不过刚才……他的心声,你从那一片负面情绪中分辨出来了吗?”
“……他想死。”纲吉情绪低落。
他想起来了,千酱曾经说过的话。
‘世界和人类的存在会令我十分痛苦’——
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
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纲吉迟疑地问:“负面情绪和他的心声……似乎不太……”
“这件事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Giotto皱眉道,“虽然我的信息源……算了,他告诉我的事情的确都是正确的……负面情绪并不是全部都属于……你的弟弟的。”
“那到底是……?”
“据我所知,应该是依附在他灵魂上的‘此世之恶’——承载了整个世界的恶意,那是世界的原罪。”Giotto又是感慨又是钦佩地说,“一般人只要沾染一点心灵就会被恶意完全扭曲或者失去理智……他真是了不起,甘愿背负起这种存在还能保持理智……”
沢田纲吉深深地叹了口气,压下心中涌出的痛惜的感觉。“
Giotto也跟着叹息:“他能够维持理智真的很困难,疼成那样真是生不如死……但其实,如果他能够再坚持下去的话,早晚有一天,还是有办法解决他的痛苦的。”
“有办法?”纲吉很惊讶。
“只是有可能而已。”在某个表示概率的词语上加了重音,Giotto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说说看你的想法吧。”
沢田纲吉被突然灌输了这么多不科学的事情,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了:“我不想他死……但是让他一直这样下去又……好可怜……”
“他要是死了的话,无数世界就要毁灭了。”Giotto提醒纲吉别忘了这件事,“而且由于他的身份特殊,他根本找不到死的方法。”
纲吉觉得千落大概不希望别人去可怜他,但是……
明明是一个那么温柔的人,为什么却要承受这样的痛楚?
明明是为了世界不被毁灭,为什么却要被庇佑的人类所伤害?
——生不如死的痛苦,比孤独还深的绝望——
“我要帮他。”纲吉抬起头来看向Giotto,坚定地说,“我想要帮助他。”
Giotto沉默地看了纲吉一会儿,深深地叹了口气:“果然……好吧,我帮你分析一下。”
“首先,在他看来,你最好的帮助就是杀了他……你先别说话,我知道你希望他活下去,因为只要还活着,就有可能找到消除他痛苦的办法,你是这样想的吧?”
“……嗯。”
“那么你最好想办法让他有活下去的希望……哪怕骗他也无所谓,你一会儿出去尽量先挽回他的理智,然后靠过去用法则笼罩住他现在的身体,法则冲突会让他的灵魂回到自己原来的身体,这样的话可以避免这个世界崩溃,还可以减弱他的痛苦,毕竟持续呆在这个身体里的话,他会越来越痛苦。”
“法则的力量又是什么啊……”纲吉觉得今天的事情太多了。
Giotto咳嗽了一声,发现自己竟然忘记了解释最重要的问题:“法则的力量附在了彭格列与玛雷的大空指环以及大空奶嘴上,彭格列指环的法则具体表现为纵向时间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