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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护卫自然不明白,不过却不妨碍他们大拍马屁,范介樯都是笑呵呵的收了。
范介樯是范家人,但是却是范家远支,要称呼一声少东的话,他们自己都叫不出来,又实在是不知道该叫什么,只好一声大哥了事。
等他们回到商队,范介樯把打来的猎物扔给了负责做饭的伙计,让他晚上给烧几个好菜,便是回了自己的位置——范介年的马车旁边。马车里传来一阵阵男人女人的淫笑**声,听的范介樯心里火烧火燎的。他也是精力旺盛的青年,听了这声音哪里受得了?只不过范介年的女人他可是想都不敢想,两人名字虽然只差一个字儿,但地位可是天差地远。
“这狗日的,迟早死在女人身上。还有这些浪蹄子,昨日还要死要活的哭闹,今日就给弄得爽利了?脸也不要!”
范介樯心里狠狠的骂了几句。过了好一会儿,才是强逼着自己把心思转到商队身上。
他虽然才二十六,却已经是往来关内外十年的老手了,这条路一年总要走个三两遍,早就已经是烂熟于心。他估计了一下,大约再有一个时辰就能到下一个海子了。那个海子更大些,理当也有水。
队伍前进的速度,其实一直是范介樯在控制着,他要保证到了扎营的时间,正好是附近要有海子。太快了不行,马受不了,太慢了也不行,没时间安营了。他对这个时间控制还算是满意,到达海子的时间正好是傍晚时分,如此一来,便有足够的时间在入夜之前准备妥当。要知道,现在可不比夏日,不但海子的水干的剩不下多少了,而且都封了冻。那么马匹可不能直接嚼冰块儿吧?总的下人们凿了冰块用大锅融开再晾凉了才能饮马。光是这个事儿,就得耗费多少时间?所以提早扎营是必须的。
更何况,队伍里还有那么一位难伺候的主儿?
正想着,马车的帘子掀起一角,范介年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老七,还有多久到下一个宿营地儿?老子这一把骨头都给颠的快散了?”
这自然是在问范介樯,范介樯在他兄弟里面排行第七,因此许多关系比较近的就喊他老七。不过范介年这么喊,他怎么听都觉得里头满满的都是瞧不起的意思。
“你是给那两匹胭脂马颠散了吧?”
范介樯心里骂了一句,脸上却是一片恭敬:“少东,再有一个时辰就到了。”
“他娘的,真慢!”范介年骂骂咧咧的把帘子放下,接着车里面就又是传来了女人的叫声。
范介樯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心中不甘的情绪几乎要把胸口给憋得炸开,几乎要忍不住一刀那几个狗男女给砍死。
“凭什么?凭什么?我骁勇能战,我熟知线路,我还会女真话,蒙古话,我跟建州贵人打交道应付自如!这个狗日的呢?见了建州人恨不得当条狗一般,屁也不会一个,只知道在女人身上耍威风?我哪一不胜过这个废物?凭什么就要被他骑在脑袋上拉屎尿尿?凭什么?凭什么?难道就因为他是范永斗的侄子?”
他用了好大的气力才算是把这股气给压下去。
正在这时,忽然远处有几个骑兵亡命般的向这边全速奔来,范介樯看了,先是一怔,然后便是脸色一白:“有情况?”
果不其然,那几个放出去的探哨大声嘶喊道:“有贼人,有贼人!”
然后范介樯便是听到了一阵沉闷的马蹄声,紧跟在那些亡命蹿回的探哨身后响起,范介樯极目望去,便看到了在那些探哨后面,跟着出现了一道黑线,向着这边快速奔来,很快便是越来越大,能看出来,分明就是不知道多少骑兵。
马蹄践踏大地,腾起烟尘无数。
忽然,那几个跑在前面的探哨发出一声声惨叫,纷纷从马上滚落下来,而后面那些骑士,不少都做了一个收弓的动作。
显然,这几个探哨是给后面的贼人射死了。
“啊,杀人了!”
“贼人来了!贼人来了!”
“四哥,你咋能死啊……四哥……”…………商队顿时停在原地,再也无法前进,看到那些纵马而来的贼人,听到自己人被射死的惨叫声,伙计和车夫们立刻惊慌失措起来,他们一个个口中发出惊慌失措的叫声,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有的还有亲戚是刚才给射死的探哨,这会儿抹着眼泪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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