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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已经知道了。”我拉住他的胳膊，“穆炎，不管你想不想活下来，我都要带你去医院。”
“对不起，羽沫，我是不会去医院做化疗的，即使我的生命只剩下一刻钟时间。不过……”他反手将我的手握在掌心里，目光拉长，看向远方，“在我死之前，我想要带你去个地方。”
带我去一个地方？
穆炎买了一束鲜花，带着我来到一个墓碑前，墓碑上什么字也没有刻，弄不清这是谁的墓地。穆炎倾身，把鲜花庄重地摆放在上面，轻喊一声——
“妈……”
妈？难道这是穆炎妈妈葬的地方吗？
穆炎注视着那块无字墓碑，眼睛突然湿润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来看您了，您在那边还过得好吗？呵呵……再过不久，我就可以来陪您了，妈，您高兴吗？您的儿子马上要和您团聚了……我很高兴您愿意生下我，即使我的出生是不被允许的……”
穆炎的声音渐渐变得沙哑，他转头看向我，晶莹剔透的泪水在眼眶里似星星般闪烁着，“妈，这个女孩给了我很多勇气，而我却一直在索求她……我真是可悲……不过，我现在已经放开她了，您说我做得很对吧……”
穆炎对我露出一个十分柔和的微笑，然后伸手慢慢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每擦一下，眼泪就滴一滴……
滴在墓碑上，化开了灰尘。
“穆炎……”我唤着穆炎的名字，“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说，我相信阿姨也不忍心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相信阿姨的想法一定和我一样，想让你活下去，”
穆炎仿佛没有听到我的劝说，继续静静地擦着墓碑。
一滴泪随着暖暖的风吹进我的嘴巴里，滋味苦苦的，咸咸的。
穆炎在墓碑前站了许久，转头对我微笑，“羽沫，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妈？”
我点点头，“好，你说吧！不管是什么事，我都会帮去实现。”
只要你能坚持活下来，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去实现。
他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身后，“等我死后，你把我和我妈合葬在一起，这也是我最后的一个心愿！”
我顿时愣住，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