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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是谢一淳这辈子都无法释怀的,以后每每想起就仿佛再接他的伤疤,还会感到隐隐作痛,看来这心伤还需慢慢调理,用他自己的话说:咎由自取。
孩子在那天零点18分出生,任苒在零点三十分被推出了产房,母子平安。任苒身子很虚弱,谢一淳上前拥抱了她,还在她的额头深深一吻,十指相扣那一瞬间,任苒笑了,虽然小脸很苍白笑得很无力,带着欣喜带着疲惫,却笑很柔美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任苒住进了妇产科病房之后,韩风派人将谢一淳挡在门外,他只能通过一个三十平方公分的小窗户眼巴巴地看着里面的任苒和大家有说有笑,从病房里出来的人,也都不理他,他真想拉过韩风揍他一顿,问问他有什么权利这样对待他,可是他忍了,为了让任苒安静地做好月子,他只能委屈自己。
每天杰森跑来跑去为任苒送去大厨特制的煲汤,这可是特赦谢一淳走入病房的时间,他从杰森手上接过保温瓶,捧着走进病房,任苒只是笑着看他,却不和他说一句话。
莫日根阿妈从他手上接过煲汤,连看都不看他,就径自坐在床边喂任苒吃下,谢一淳只好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直到她喝不下了,不喝了,再有阿妈将保温瓶递给他,他多少次想过去好好抱抱她,说声对不起,可大家好像很默契,谁都不给他这个机会。
一个星期后,任苒出院了,是任苒妹妹和阿妈搀扶着她慢慢走出病房,谢一淳的任务就是抱着孩子跟在后面,一如既往,没人理他,这个滋味真是不好受!
从那天起,谢一淳变成了莫日根家的“保安”,每天坐在车里守在莫日根家门口,等着杰森送来煲汤,他在捧着汤送进去,还是那样的程序,还是那样的对待。
半个月下来,他瘦了很多,眼窝塌陷,胡子好像也没精心刮过,棕色卷曲的短发已经过了耳际,显得有些凌乱。白天他就呆在悍马车里,只为了一天两次送煲汤的那一瞬间,夜晚就和杰森去酒吧喝得醉醺醺,再回到酒店倒头就睡,根本顾不得自己的颜面。
其实谁看了都觉得很过意不去,阿妈好几次都心疼地想说:“孩子,进来吧,坐那里歇歇。”可任苒就是不松口,她宁愿蒙上被子自己偷偷抽泣,也不想再和他有什么关联。
“阿妈,阿爸,就让他知难而退吧,他的家里还有未婚妻等着呢,我不想再去惹麻烦。他能在关键时候陪着我,能亲眼看到他的儿子出生,我已经很知足了,放他走吧,他不属于我。”说完,任苒扭过头去,看着甜甜的宝贝,眼前又模糊了。
“萨日朗,坐月子不能哭,那会哭坏眼睛的,你说的这些都是骗你自己,我们都看得很清楚。要不然,把他叫来,大家有话说清楚,你们这样互相折磨,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阿爸莫日根看得很清楚,那男人不是狼心狗肺的家伙,不管怎样,他还是很爱萨日朗的。(从今天开始,我们称任苒叫萨日朗,这是她在草原上的名字。)
这一天傍晚,谢一淳送完煲汤,迈着疲惫的脚步走出门,萧索的后背让莫日根阿爸看了都心疼,他紧忙走过去喊住了他,“小伙子,有没有时间和我去喝一杯?”
本是忧郁的眼神,听到莫日根阿爸的一句话,立刻有了一丝光亮,激动地颤抖着薄唇慌忙点头,“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