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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钟怡琳问。
韩至想告诉她，关于许可和许童童的事。他看了眼在大门口等待的母子三人，有点犹豫。
时间已经太晚了。
这件事，要讲出来，会花很长的时间。
光是叙述整个过程就够久了，何况，他能预知钟怡琳听到这件事之后的态度，他势必得再花时间安抚她，免得她心里有结。
他不担心钟怡琳会对许可产生不好的看法，他担心的是韩劲滔在母亲心里的形象。
当初，父亲伤害母亲伤得太多，好容易母亲现在看开了，他不希望她再度沦陷进仇恨的深渊。
“到底什么事，你说啊。”钟怡琳等了一会，忍不住催促。
韩至才要回答，突然手机铃声响了。他接起来，只听了一句，脸上神情便变得严肃起来。
他放下电话，对钟怡琳说：“没什么，关于孩子们的一点小事。今天太晚了，我还有事要办，等以后有空了再告诉你。”
“哦，好，”钟怡琳担心地问，“没什么要紧事吧？”
“没有。我们走了。”韩至将手机放进口袋里，打算离去。
钟怡琳叫住他：“等等，小至，孩子们开学那天，我和琳达送他们去学校报名吧。你们俩工作忙，就去工作好了。”
“我和许可可以送他们去。你们就不用麻烦了。”韩至回答。
他听见钟怡琳的提议，本能地就想反对。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抵触的想法，他就是觉得心里不安，怕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