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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女人的醋坛子
“奇葩族”行动,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中。灯火通明的山洞,一个个忙忙碌碌,早已忘却了白黑昼夜。经历过一场腥风血雨的搏击,绷紧的心弦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松缓下来,恢复了正常。正值青春昂扬的男女,朝夕相处,在幽静的环境里一起生活,悠然的时光,无拘无束的空间,酿制着内心情感的美酒,自觉不自觉地洋溢出来。
“阿伊哥,给,这是监控的原声存盘。”樱子声音甜甜的,眼神里流露着一丝丝别样的情愫。阿伊接过存盘,微笑的脸上印着感激,温和地说:“樱子,谢谢你!有时间,我们一起仔细审查审查,剪辑出有价值的片段,好吗?”她荡漾着温馨的笑容,柔声似水,“好的,我听哥的。”
欧阳丹漫不经心地收拾档案,就在他们的背后,瞪着惊诧的眼睛,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敏感的女人视觉,小小的细节,哪怕是轻描淡写的一笑一颦,都瞒不过敏锐的眼睛。凭直觉,她读懂了樱子的心理反应和情感世界,感到了一份惴惴不安。阿伊心里有什么,无法猜测,她心里没底。但樱子对阿伊抱有特殊的感情,一种逃不过女人目光的感情内涵,毋容置疑。她极力往好处想,“结拜的兄妹之间,亲密相处,是理所当然的。或许是自己想多了,误解了樱子。”于是,她凑过去,随意地从阿伊手中接过存盘,说:“你们忙别的吧,我来审查!”
阿伊说:“行,你审吧!”樱子的脸色变得不自然,扯了扯他的衣角。他不懂她真正意图,误认为是给欧阳丹添手脚,过意不去,就说:“这有啥,阿丹手中没别的事,就让她审好啦。”樱子抬起头,无可奈何地看着阿伊,有话说不口的表情。
欧阳丹的心“咯噔”一下,泛着嘀咕,“她是何意思?不就是监控原始内容吗,我看看又何妨?又会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她心里咯咯切切的,疑惑地走向了监控室。
背后传来喳喳嘁嘁的说话声,隐约听樱子说:“你怎么能让阿丹看呢?里面有些镜头不雅。嗨,我怕她看了会生气。”阿伊很不以为然,“是什么不雅的镜头,把你吓得脸色蜡白?真是有你的,小题大做!”她压低了语音,“床上,我俩在床上的录像。”“什么?麻烦了,这下麻大烦了!你啊,你怎么早说?”“我还没来得及说,存盘就被她拿走了。”“这可咋办?不,绝不不能让她看!你赶快去要回来呀!”“不行,明着要,更让她怀疑!这不等于做贼心虚,不打自招吗?”“录像,可恶的录像!都怪我,应该早点向她解释清楚。”“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还是想想,如何解释得清楚,别让她误认为咱俩真那个了?说不清楚的话,我们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啦!”“让她看吧,让她看吧!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女人,女人,她毕竟是个女人!这样的镜头,即便是演戏,她肯定也经受不住刺激和打击。你,还是快想个补救的办法吧。”“怎么补救,你说怎么补救?咱俩为了蒙骗武宫和监视的鬼子,几乎是以假乱真。特别是你,逼真得惟妙惟肖,甚至是假戏真做。不然的话,能骗过监视者的法眼,鬼才相信呢?”“阿伊哥,都是我不好,我自作多情!我该死,行了吧!”“唉!我是急糊涂了,你别多想,没有丝毫怪你的意思。在那种情况下,你我原本是敌对的,你能转**度,并义无反顾地和我默契配合,骗过鬼子,一起刀刃鬼子,你的恩情,你的勇气,让我敬佩得五体投地。事到如今,只好向阿丹实话实说,任凭她处置啦!”“你也别太忧虑,我看阿丹是一个性格直爽和豁达的人,只要解释清楚了,她会谅解你的。实在不行的话,我去跟她说,把原原委委都向她如实交代,是迫不得已情况下演戏给别人看,请求她原谅。”“算了吧,有些事越抹越黑。先看看她的反应和态度,再说吧!”“我听你的。”
他们的对话,欧阳丹听得模模糊糊,似是而非。要害的话,她仿佛听明白了,“床上”,“那个”,“演戏”,“迫不得已”,“自作多情”等,一词一句都像针扎一般刺伤着心,让她心情大乱,难以平静下来。面对屏幕,她诚惶诚恐地不敢看画面,唯恐“不雅”的镜头真真切切地放出来,阿伊在她心中的形象轰然倒塌,摧毁心中的美好梦想。随着画面的切换,她的心像装着一把乱草,坐立不安起来。
偌大的床体,一尘不染的白色床单,整齐地放着一个长长的枕头,横亘在床头。醉晕晕的阿伊在两个女子搀扶下躺上了床,衣服脱下来,一件件地甩到床下,上衣,裤子,裙子,小布件,乱七八糟地落下来。
白白的床单上,一男两女,都是赤身*,滚缠在一起......
阿伊醉得不省人事,木偶似的被女人所操控,嘴里咕噜着听不清的话。看上去神志不清,偶尔却搂抱着女子不肯撒手。欧阳丹震惊非常,尤其是女子下流的举动,不堪入目的亲呢做派,令她作呕,感到十分恶心。恬不知耻的,污秽的,她看不下,闭上了眼睛。
“啊,啊,真爽!”猫叫春般的女人喊叫,“吱吱”的床体摇动声,清晰地传来。欧阳丹睁大眼睛,屏幕上的画面拉近了焦距,一个个特写的镜头放出来。阿伊兴趣盎然,一览众山小。樱子痴迷如醉,造化钟神秀。如胶似漆地黏连,疯疯狂狂地**,大有碾平庐山之势。“一对狗男女,下贱,下贱的东西!”欧阳丹忍无可忍地拍桌子,气势汹汹地大喊大叫。
“爽,真的很爽!”镜头切换,*运动掀起了高浪。樱子忘情地亲吻着阿伊,双手迫不及待地抓狂,天涯静处无征战,歇斯底里战犹酣。“臭**,无耻的臭**!那个,他们居然真那个啦!”她骂着,愤怒着,眼泪禁不住地哗哗流淌下来。
欧阳丹铁青着脸沉默无语,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没有了往日的笑脸和烂漫。一个人闷声闷气的,饭不吃,水不喝,躲在自己的寝室里发愣。在她的心目中,阿伊从一个白马王子沦落成一滩臭狗屎,不屑和他发脾气,不想听他人模狗样的辩解,似乎看看他的嘴脸,听听他的说话声,就会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令人作呕。樱子,走也放荡,坐亦妖孽,笑是狐狸精的假慈悲,浑身上下透着狐臭味。“呸,真是瞎了眼,与这样的败类结拜,简直是脑子进水了。”欧阳丹怒火中烧,越想越来气。迁怒的心中火,燃烧着阿伊和樱子,也烧糊涂了她自己。爱有多深,恨有多深。焚烧起来的女人,不可理喻,更不可思议。她从火烧头顶到跌入悲哀的深渊,几经反复,几多折磨。她想起了家,思念着远方的父母,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到父母的身边,一股脑地倾诉内心的苦楚,哪怕是放声大哭一场,发泄一下心中的委屈和悲伤。
“吱吆”门开了,阿伊端着饭菜走进来,“阿丹,吃饭吧,别饿坏了身子!”她把眼一闭,头扭向了一侧。他把饭菜放在床头柜上,十分讨好地说:“有气往我身上发,来,打我一顿也行。只是,别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咱先把饭吃了好吗?”她懒得搭理,坐在床头上紧闭双眼,一声不吭。
“我的姑奶奶,求求你了,就算不吃饭,有句话也好。究竟是为什么,不说不道地生闷气。嗨,你分明不是折磨自己,而是在折磨我。”
“哼!”她从鼻孔里发出了声音,发泄着不屑一顾的愤懑。他搬着她的肩头,侧着嬉皮笑脸,“大小姐,大小姐,你到底想干嘛呢?”她愤怒地扭动肩膀,挣脱他的手,睁大火冒三丈的眼睛,伸手指着他,大吼:“滚!别弄脏了我!”
阿伊哭丧着脸,一副无奈委屈相,低声低语:“咋啦,至于吗,这么大的火气?再说了,你即便是对我有怨恨,起码说出来。哪怕是让我死,也应该让我死个明白不是?”
“你?你这样的下三烂,也配?你想死是不是?好啊,一头撞南墙上碰死得了,别让我再看到你!”
“欧阳丹,给脸不要脸,太过分啦!”阿伊跳将起来,用手指点着她的鼻梁骨大声呵斥:“有话好好说,干嘛要诅咒我?我们还是不是亲如一家的兄妹,还是不是生死与共的好朋友?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大逆不道,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说出来呀,憋在你自己肚子里,让我摸不着头脑,你就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