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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沟上是高坡密树林,打伏击,地势得天独厚。从高处往下打,机枪扫射,一颗颗手榴弹轰隆地飞炸,鬼子成了落水狗,哭叫着丧了命。土石飞扬看不清,晕头转向找不着北,小鬼子的队形大乱,如同丧家犬,一个个仰着头干转悠,辨不清哪里是开枪射击点。
“啪,啪,啪!”,汉阳造也是枪,瞄准了射击,不死则伤。三十多支枪,齐呼啦地开火,够小鬼子喝一壶的。
“咔哇咦!咔哇咦!”日军的掷弹筒来不及用,枪重机枪等于放空枪,鬼子只有挨打的份。鬼子小队长屁股中了一枪,鲜血染红了摸伤口的白手套。他被两个日兵架着,嘴里慌不迭地连连用日语喊撤退。来势汹汹的鬼子夹着尾巴逃跑了,留下了十七具尸体。
“縢”,梁友臻跳出了掩体,抡起大刀,就要去追。
“小心!”我窜起来,一膀子把梁友臻扛下了高坡。他瞪大牛眼,朝着我发愣。这时,“哒哒哒”,一梭子子弹飞来,我两刚刚站立的地方,“哣哣哣”地炸得尘土四溅。他惊讶地伸出了长长的舌头,感激地对我眨着牛蛋子眼。我松了一口气,嘱咐:“疯狗别追!鬼子的轻重武器和掷弹筒还在,不可不防。兔子逼急了也咬人,别说是像疯狗一样凶残的鬼子啦。再说,眼下保护群众是主要任务。能打跑鬼子,就是胜利。”
事实胜于雄辩。一仗打下来,全排牺牲一人,伤两人。伤亡的原因是,一班引诱鬼子,暴露在枪口下,无法躲避造成的。鬼子死十七个,伤者无法统计。死亡比列是一比十七,数字最能说明问题。缴获三八大盖十六支,轻机枪一挺,掷弹筒一个,弹药一宗,便宜赚大了。另外,三百多号百姓,免遭鬼子的追杀,保证了生命财产安全,更是幸事一桩。
“蔡队长,人家楚排长毕竟是正规野战军,作战经验丰富,指挥才能高超,不服不行。咱武工队,小打小闹还凑合,但和野战军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在一个档次上,差老鼻子啦。往后,论打仗,你就别跟楚排长顶牛了。”
“就是!当时僵持下去,一枪把你给毙了。没死在鬼子抢下,死在自己人的手里,太冤枉啦。”
“说得是,在那种情形下,挨枪子,怨谁,只能自认倒霉。谁让你顶风上,违抗命令的。如果不是楚排长心慈手软,对你手下留了情,毙了也就毙了。窦娥冤,死了后有人替她伸冤昭雪,你恐怕只能干巴巴地冤死在酒泉之下,谁也翻不了案。这是战场上游戏规则,你咋就抛之脑后了呢。”
你一言,我一语,武工队的老同志好心劝说蔡秀梅。这时的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已经抬不起头来,正视大家,一句话也不说。
“排长,蔡队长孬好是县大队和区委派来的,又是个女同志。我们在一个锅里抹勺子,碰碰磕磕难以避免。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兄弟姐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没有什么过不去营生。小事讲风格,大事讲原则,一切好商量。哪怕是大是大非问题,毕竟她的出发点是好的,没有什么恶意,你忍让忍让,就过去了,没有必要和一个女同志太较真。”我一个人在宿舍里,郝可慎见没有旁人,平心静气地劝我。
我知道郝可慎是一片好心,但仍有点不耐烦,“算了,少说两句吧!老子也一时被她气糊涂了。呆会,我去找她,说说清楚就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