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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不要我了吗?”我哽咽道,开始轻轻的抽泣:“你说过不会弃养我的,你说我永远是你妹妹,这些都是骗人的吗?”
“莫漠~,我……”我听到电话那头隔得声音哽咽了,有那种哭泣是鼻息的声音。
“哥~,我不管,我要见你,现在就要见你,你要是不来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我了。”我丢出重磅炸弹,在他还没能控制好自己情绪的时候给他重重一击,让他失去反抗的能力。哥~,别怪我,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莫漠,你不要闹了~”哥有些焦急的喊道,明显情绪失控。
“我没有闹,我现在就站在学校的天台,你可以不来明天你就能见到我,在报纸的社会新闻版。”我忽然收敛了声音的情绪,用神经质般的冷静诉说着。
“莫漠,你冷静点,不要做傻事。”哥已经慌乱了,想象着他此时的神色我心中已经笑翻了。唉~,看来多日来的铺垫没有白费,我想他很明白我最近的情绪一直不稳定。
“哥,我很冷静,你看天很蓝很宽,从这里我可以离它很近。只要轻轻一跃,我就自由了~”这已经明显是神经病患者的语言了,难为老哥还为我如此担心。
“莫漠,不要……”老哥大喊,似乎想从电话中伸出手来拉住我。
“哥,我的命是你的,你回来它就留下,你走了,他就随你去~”啧啧啧,连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了,不当演员着实可惜了。
“莫漠,你乖~,不要动,千万别动。我回来,立刻就回来。等着我~”哥试图保持镇静柔声的安慰着我,随即电话那头传来我有生以来听到哥最不冷静的大喊:“掉头,回学校,快!”
我微笑坐在学校的天台上,脚露在天台外面晃荡着。时间刚刚好,教学楼下已经聚集了大量的人群,当然这其中也有我自己放风的功劳。
“莫漠,你在干什么?”枫冲上天台,生气的对着我喊。
“我没事啊~”我笑笑,看着他。
“快给我过来!”枫神情焦急,似乎还带着某种恐惧,以及我不能明白的某中气愤。他向前跨了一步,似乎想伸手拉我。
“不想看着我意外掉下去,就别动了。”我阻止道。对不起,为了看起来更逼真,我只能连你一起骗了。
“莫漠,你究竟要怎样才肯下来?”枫的眉头又快拧断了,焦急的喊道。
“我在等我哥,他很快就来了,陪我一起等吧!”我笑笑。当然在这种时候,笑起来更让围观者感到不安。
“莫漠!”哥冲了上来。历经五十五分钟,老哥终于出现在学校的天台。他神情焦急,脚步慌乱,整齐的发丝因为慌忙很变得有些凌乱,几缕留海搭到额前。他一手挽着外套,领带也被扯开,看得出事跑上来的。
“哥~”我笑,向他撒娇:“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莫漠,你不要乱动,我过来拉你。”哥伸手示意冷静,在他眼里我现在的笑大概表示我的精神已经处于极端的不稳定状态了。不过,撒了一个谎就得用更多的慌来圆第一个慌。所以,我现在不能告诉他们事情,也许,我现在告诉他们说我不是疯子,那只能造成更大的怀疑。哈哈~
我笑,收回脚爬上天台,走向老哥。大概是坐太久了,竟然有点脚麻。腿一软,扑向前,幸好老哥即时将我接住了。我隔着老哥的肩头看向站在后面的某人,他伸出的手还未收回,但脸色已变得有些难看。他似乎也看到了我,眉头皱了一下眼眸加深,我朝他眨眨眼笑了一下。
哥将外套披在我身上包住我,打横抱起走回办公室。大戏演完了,老师们哄散围观的学生。人群噪杂着发出各种议论,看来原本籍籍无名的我要因此在学校留下光辉一笔了。呵呵~,虽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莫漠,你先喝杯水好好休息一下,我会叫医生帮你检查的。”老哥将我放到沙发上,低了一杯水放在我手里,温柔的摸摸我的头满眼疼爱。
“嗯,”我笑着点头,喜欢他这份温柔:“谢谢哥~”
喝完水,我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竟真的睡了,没想到演戏是这么累的,精神极度紧张后的松弛。不知过了多久,耳朵里传来对话的声音。
“少爷,我们必须回去,否则夫人……”
“不,这一次,我不能听母亲的,我要留下来。”
“就为了这个小女孩?”
“或许是,或许,她只是给了我一个留下的理由。”
“夫人知道会很生气的。这样,少爷留下来反会害了她。”
“不论母亲做出怎样的决定,我都要留下来。她~,我会保护她。”
“可是……”
“周伯,不必再说了,你去和母亲说我不回去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