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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尘土飞扬后,只见聂狂的右脚在地上不停的乱抖,好像在跳一种怪异的舞蹈。
聂狂只觉得脚下的那股力量大得吓人,那只蚂蚁几乎都要挣脱出来了,这让聂狂不禁惊呼一声:“我靠!不是吧?!”
这时聂狂才后悔自己太大意,早知道这样就应该用长剑了,现在可好,自己的脚把蚂蚁遮住了,总不能用剑刺穿自己的脚背来杀死蚂蚁吧。
正当聂狂骑虎难下之际,他突然看到那只蚂蚁露在脚外的东西:触角。
两根手指长短的触角在不停的拍打着地面,聂狂瞅准时机抬起长剑一挥而下,流畅的斩断了蚂蚁的两只触角,但是这立刻引起了这只蚂蚁更剧烈的挣扎,几下猛甩便从聂狂的脚下挣脱出来,飞快的冲出楼外,这只蚂蚁一路上东碰西撞,像一个醉汉似的,失去了方向感。
赶走了探路的蚂蚁,聂狂忙用长剑切断背上的巨虫的足腕,一个黑乎乎的大甲虫“呯”的一声落到了地上,只见它的半个脑袋都被长剑戳烂了,露出一团黏糊糊沾满尘土的东西,另半边脑袋上满是鲜血,那都是自己的血液,看着巨虫的满嘴尖牙,聂狂只感到一阵的恶心,挥剑将它劈成两半,还是不太解气,可是又不能吃了它,毕竟它是喝自己的血的,而且这里的虫子都是有毒的。
忍着后背的疼痛,聂狂从附近找来一堆杂物堆在了楼门口,然后他用长剑劈开周围的几扇门,在里面翻找出一些干净的布料,撕成长条后,找到一瓶烈酒直接往自己的背上倒下去,痛感几乎让聂狂痛晕过去,手都在不停的打颤。
几秒钟后,聂狂将布一圈一圈的缠绕住伤口,止住背上伤口的流血,又找了套还算干净衣服给自己从头到脚的换了一遍,然后开始向这栋牢房的上层快速走去。
在聂狂上到第五层楼时,黑压压的蚁群也蔓延到了这片区域,透过楼道里的窗口,聂狂看到了楼下的蚁群,数量并不“多”,一望无际的蚁群将所有面前的东西全部吃下去,这些蚁群就像地上的黑洞一样,吞噬着落入其中的一切活物。聂狂还看到在蚁群中不乏个头硕大的蚂蚁,有的蚂蚁的身长已经达到了二十米,能够轻而易举的掀起挡在前面的坦克。
蚁群寻着探路蚁留下的信息素来到了溅满血迹的十字路口,但是那里已经空无一物了,除了那个被斩断触角后在地上四处乱转的探路蚁。
面对这样的结果,蚁群先是停留了一小会儿,在附近展开了一次急促的搜索,聂狂堵在楼门口的那堆东西几乎没有起到一点的阻挡作用,蚂蚁很快就发现了里面被劈成两半的巨虫,根本就不用一秒钟,虫尸便被吃得干干净净。随后,一小批蚂蚁顺楼而上,再次寻找新的猎物。
聂狂听着楼下不时传来的物品碰撞声,后背就是一阵发寒,而且声音在逐渐的向楼上移来,于是聂狂加紧脚步,寻找合适的藏身之所。
然而,聂狂忽略了一点,这里是冥牢,各种科学技术弄出来的武力觉醒生物的数量已经达到一个非常恐怖的数量,它们很快就适应了新的生存环境。以前,武力觉醒生物每天面临的最大的难题就是如何度过夜晚,日落之后的世界是鬼王虫的天下,它们吞噬一切活着的东西,初级武力觉醒的生物完全不是鬼王虫的对手。但是现在,武力觉醒生物们也掌握抵御鬼王虫的靠近的方法,当众多武力觉醒生物聚集起来后就可以排斥附近的鬼王虫,同时,鬼王虫对低级武力觉醒生物的兴趣似乎不大,它们更喜欢人类!
此刻,太阳已经落到了地平线上,周围暗淡的光线使得没有灯光的废楼里变得鬼影幢幢。
聂狂一个人在空荡的走廊里摸索着,寻找合适的藏身地点,从他上到第一层时,聂狂就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昏暗中悄悄的盯着自己,他的心也开始莫名的紧张起来,尤其是身后会毫无预兆的响起一些细微的动静,这让聂狂不由得感到阵阵惊悸。
看来这栋楼里不止有自己这一个访客,这也是正常的,这里可是虫子的天下。
正这么想着,聂狂走到了一个宽阔的大厅中,刚走进去几步,聂狂就停住了,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脑门上冷汗涔涔直下,刚才由于光线太暗,自己没有看清,直到离得近了聂狂才看清:满厅的巨虫!
各种各样或大或小的巨虫爬满了整个大厅,它们如同冬眠一般一动不动,仿佛对外来者的闯入毫不知情,聂狂僵硬着转过身想要退回去,却发现身后的墙壁上也爬满了巨虫,更要命的是,一些巨虫已经扭动头部看向这里了!
聂狂只感到一阵窒息,心中哀叹道:“得!这下别说全尸了,估计连根毛都剩不下。”
想归想,聂狂还是慢慢的挪动脚步,尽量无声的向外走去,可是门口附近的几只巨虫以更快的速度朝着他这里爬来。聂狂先是悚然一惊,然后也不知从哪的力气,猛地蹿出去好几米远,也不管是否惊动了其他巨虫,撒开腿就是拼了命的跑,在那几只巨虫到达门口前一阵风似的跑出大厅。
死里逃生的聂狂在楼里七拐八转的乱闯,希望能甩掉身后的巨虫。
事实上,那几只巨虫在聂狂跑出去后压根就没追过去,而是爬回刚才的位置继续一动不动的“冬眠”,对此毫不知情的聂狂仍像个疯子似的四处狂奔。
终于,聂狂累了,跑不动了,他见身后没有巨虫追来,不禁松了口气。而且聂狂发现,不止刚才的巨虫没有追来,就连楼下的动静也都消失了。
“难道蚂蚁撤退了?”精疲力尽的聂狂疑惑的想着。
走了一段距离,他看到一间屋子,紧闭的铁门看上去比其他的房间都要厚实,更重要的是,在门上还插着一把钥匙。
“真是老天开眼,就这间吧。”聂狂眼见外面的夕阳快要沉到地下了,也就不再犹豫,拧动钥匙,打开了铁门。
关上门又反锁了几道后,聂狂这才向里走去,刚走几步,聂狂忽然觉得脚下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细细的很有弹性,自己差点被绊了个跟头,聂狂不禁有些恼怒的想道:“谁他妈这么损?在屋里绑了根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