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正文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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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会的,不会的。”康幼蓉不停的摇头,泪忍不住潸潸而下,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傅昀喧叹了口气,转身就朝傅景焕走去,他身后有两名侍从背对着保护以防止康昊苍下毒手。

康幼蓉上气不接下气的哭着,看傅昀喧走到傅景焕的身后,她突然冲过去拉住傅景焕的袖子说:“焕,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傅景焕并未甩开康幼蓉,他一脸的讽刺笑看着康幼蓉,吐出残酷的话语:“这就是真的,昀喧有我西沅国的皇族血脉,又怎可能是你这个贱女人所生。”

“傅景焕,你,你说什么?”康幼蓉双目不敢置信的看着傅景焕,一脸受伤的表情问:“贱女人?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

“你自然就是贱女人,要不是你当初设计我,我就不会被逼与你演那么多年的戏,洛茵也不会因此离我而去,都是你这个贱女人和康家害得我失去挚爱。”傅景焕突然用手掐住康幼蓉的下巴,眼中布满愤恨之色:“你说我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你们。”

“你骗我,你竟然骗了我那么多年。”康幼蓉的泪水一滴滴的打在傅昀尘的手上,却化不开他心中的怨恨和报复念头。

“康幼蓉,你就和你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姐姐一样太自以为是,总把自己想得太美好,自以为全天下就你们最聪明最有心机,别人都是傻子。”

傅景焕手上的力度加深,康幼蓉的脸顿时青了两道痕迹,“寒毒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当年要不是洛茵挺了过来,我早就将你们康家灭了,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这么说你自始至终爱过的人只有云洛茵一个?”康幼蓉哭着大笑出声,扫了一眼不远处隐藏着的那个身穿盔甲的阴柔漂亮男子,她讥讽道:“你就不怕定王以后将你的挚爱千刀万剐吗?”

傅景焕自然知道沅自闵隐藏在军中,他早就对他下了慢性毒药,那变态离死也不远了,又怎么可能威胁到云洛茵的生命。他眼中露出丝疯狂之色,他不只要毁了康家和康幼蓉,他还要毁了西沅的计划,都是那该死的使命让他不能自我。

西沅的皇族给他下了咒又怎么样?他身体里留着西沅皇族的血脉又怎么样?那个所谓的母亲除了利用外从未养育关心过他。错失爱人,身不由己那么多年,咒术已经侵蚀到了心脉,反正自己也活不长了,他一定要毁了所有让他痛苦的根源。

“临死前你还想挑拨我和沅自闵?康幼蓉难得你能聪明一回。”傅景焕将手从康幼蓉脸上拿下,从怀里掏出一块丝绢擦了擦然后仍在地上。

康幼蓉见傅景焕不上当,她心里怨恨的同时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于是又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问:“傅昀喧不是我的儿子,那我的儿子呢?傅景焕,你把我的儿子弄到哪里去了?”

“你儿子早就被沅自闵溺死了。”傅景焕说这样的话表情没有丝毫的改变,仿佛那个孩子不是他亲生的一般。

“他也是你的儿子啊!傅景焕你怎么能如此狠心,你不是人。”康幼蓉不停的拍打着傅景焕,情绪完全失控,她已经被一个一个接踵而来的消息打击得快失去理智了,出了心寒就是绝望。

“你生的那个贱种要不是沅自闵出手,我都恨不得亲手掐死他。”傅景焕没有耐心的直接甩开康幼蓉,他现在看到这个女人就烦。

康幼蓉没有站稳一下摔到地上,头发蓬乱,低着头,眼中全是恨意,她突然爬起来,拔下头上的金簪就想刺向傅景焕的太阳穴,只是还未接近就被一只凌空射来的飞镖射中眉心。

她目光移向那个还未收回手的漂亮男人,唇边一抹讥讽之色闪过,即是讥讽自己有眼无珠,一腔爱意付之东流不说,还落得如此下场;又是讥讽沅自闵也会被傅景焕这个没有心的冷血自私男人抛弃,不得好死。

“二姐。”康昊苍脸色一变,根本来不及阻止那只飞镖,他拼着重伤的内腹,动用了全身的元力,扯下身上带着的一块圆形玉佩就飞向元自闵。

“噗!!”元自闵用剑挡住玉佩,却被分成两半的玉佩击中,几口鲜血忍不住喷出,五脏六腑揪在一起疼痛难耐,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焕。”元自闵将剑杵在地上支持着自己不要倒下,

傅景焕见元自闵一脸惨白,眸子闪了闪,对旁边的一名红衣人说:“去为王爷看看。”

“是。”

随即傅景焕看着养心殿门口站着的太子说:“太子,你是束手就擒?还是我让人帮你?”只要擒住太子大势就能定,萧禹澈和傅昀尘被他的人围在阵法中,自身难保。

“本宫倒是佩服侯爷的耐心,可是你怕是要失望了。”萧禹泽一脸的平静,从容不迫的拍了拍手,突然从养心殿的高墙上出现无数道人影,他们手中都拿着弓箭。

傅景焕笑笑:“太子,你以为这点弓箭手能射杀我带的这么多人?”

“自然是不能的。”萧禹泽这时平庸的温和气质早已掩去,换上了和肃明帝有几分相似的凌厉,甚至更有帝王气势,他从怀中掏出一块兵符似笑非笑的看着傅景焕,然后将兵符举在半空大声道:“四虎将听令,立即将傅景焕这个叛贼拿下。”

“末将得令。”傅景焕身后不远处四位身穿盔甲的男子对着太子跪了跪,然后拔出剑领着周围的兵将迅速将傅景焕及他的亲随团团围住。

傅景焕这才变了脸,他将怀中的兵符掏出,只是随意用了用内力,兵符就碎成了几半,他抬头看着太子问:“我手上的兵符一直都是假的?”

“当然。”萧禹泽点点头。

对宣武候府的怀疑皇室一直没有减轻过,只是因为没有证据,加之宣武候府的继承人一向是骁勇善战,皇室就用了一块假兵符交给他们,太子早就收服了这一代的四虎将,若是有一天宣武候反叛,那也成不了气候。

“哈哈……”傅景焕此时忍不住大笑起来,他这算是什么?功亏于溃。原来藏的最深的不是他和康昊苍,而是平庸无为的太子萧禹泽。

“布阵,杀了九皇子。”傅景焕眼中一冷,他成功不了也不会让太子好过,他就让太子最疼爱的亲弟弟,也是左膀右臂萧禹澈陪他一起死吧。

阵法中领头的红衣人点点头,就开始摇动手中的阵旗,萧禹泽平静的脸色才变幻了下,眸子转动了几下,他对傅景焕道:“你的儿子在阵中,你难道要将他一起杀了?”

傅景焕脸色阴沉的看着傅昀尘说:“自己走出来,我放你一条生路。”

“不需要,萧禹澈生,我生,萧禹澈死,我死。”傅昀尘的白衣随风飘扬,脸上尽是决绝之色。

萧禹澈一只手紧握住傅昀尘的,此生无论是生是死他都不会放开这个人。

“哈哈……好!非常好!”傅景焕又大笑了一声,眼中带着几分复杂,“没想到我傅家这么多年来到是出了你这么一个痴情种,你既然要甘心陪他死,那为父就成全你。”

“布阵,一起杀了。”傅景焕深吸一口气对红衣领头人吩咐。

皇后眸里露出几分惊慌,太子手心布满了汗,法阵的威力他刚才是见识过了,就怕一启动弟弟和傅昀尘真有危险,这他立即出声制止:“傅景焕,本宫放你和你的人走。”

傅景焕唇边含着抹嘲讽,他从对云洛茵动情开始咒术就开始侵蚀,他也不想继续,可却管不住自己的心。他被自己亲生母亲下了不能对除西沅皇族外之人动情的的胎咒,现在咒术已经侵蚀到心脉,他也活不长了,逃出去又有什么用。

本来在临死前想去见云洛茵一面,可她却在四国祭之前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走的决绝,他也没有面目再去面对她。

“杀。”傅景焕没有理会太子,又发了一道命令,他对傅昀尘的感情很复杂,他也想做一个好父亲,可是此生是无望了,既然这个儿子那么痴情要陪九皇子一起死,那他就成全了他们。

傅景焕想,若是今日他杀了傅昀尘,那云洛茵此生一定忘不了他。云洛茵不再爱他,那就让她恨他一辈子吧,他想永远留在她的心里,哪怕是蚀骨的恨也好……

“傅景焕,你敢。”萧禹泽眼中一紧张,接着挥了挥手,对着城头上的弓箭手吩咐:“快,快射杀红衣人。”

他的话音一落,无数只箭矢密密麻麻的朝着那十一名红衣人射去,只是因为阵法一直未撤,领头之人只是动了动手上的阵旗就重新启动了阵法,顿时阵中涌出无数剑气将箭矢绞碎,另一波剑气却朝着萧禹澈和傅昀尘涌去。

“小九。”太子大惊失色忍不住担心的喊了一声。

傅昀尘眯了眯眸子,他十指在空中连弹了数下,十道虚空符咒凌空而起,没入阵法之中,在傅景焕和康昊苍啰嗦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悄悄的破阵,现在时间刚刚好。

阵法在傅昀尘虚空符的作用下晃动了几下,接着他又给了萧禹澈一个眼神,两人心灵相通的将手中的赤寒蛟剑扔向空中,寒冷顿时交加,两剑合二为一。

赤寒蛟剑本就是上古的深具灵性的宝剑,合并之后威力更强,傅昀尘用元气控制着剑身向北斗七星杀阵的阵中,也就是那名领头红衣人的位置刺去。

那人目光惊恐的拿着阵旗不停的挥舞,整个阵法中的剑气被他调动来抵挡赤寒蛟剑,可萤火之光岂能与日月争辉,只是几息的时间,那红衣人就被劈成两半,手上的长剑也尽数碎去,阵法破。

阵法一破,维持着阵法运作的人全部被剑气反噬而死。太子和皇后、云卿修等人见状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沅自闵五脏六腑皆重伤,他看着傅景焕的背影眼中露出一抹疯狂,杵着剑一步步的移过去,走到身后时,漂亮的脸蛋尽显依赖柔和之色,轻呼了一声:“焕。”

傅景焕皱着眉头,刚转身,一把长剑就刺向了他的胸口,他瞪大眼睛看着沅自闵,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又变成了然,仿佛间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终于能解脱了。

“当年你从狼群中将我救下,不管是真心也好利用也罢,我都认定了你。”沅自闵蹲下拥抱住软倒在地上傅景焕,用带血的手摸了摸他的脸,继续说:“你是我的,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的手里。”

傅景焕意识渐渐地模糊,朦胧间他好像看见了二十年前那个漂亮少年一脸的依赖的模样,单纯无邪的向他展颜笑着……

沅自闵紧紧的抱着傅景焕,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他早就知道了这人对他下毒,可是却甘之若饴,此生他并不后悔,只是如果再回到那个漆黑群狼围绕的夜晚,他一定不会将手伸到那个如天神般降临的英俊男人手中,再也不会敞开心扉……

傅昀尘见抱在一起已经死去的两人叹了口气,还好他娘早早的脱离了侯府,又被他请锦王暂时带走,眼不见为净。

之后的事情就好处理了,四皇子、傅昀喧、康昊苍等人被太子命人关押了起来,珍妃不但要饱受蛊毒的折磨,看着儿子夺位失败被抓,彻底的疯了,被萧慕彤带回寝宫。

傅昀尘在新帝的默认下悄悄进入侯府将他祖母接了出来,老侯爷发现后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着侯府覆灭。

几日后太子登基,除了萧禹澈和二皇子被封王留在京都外,其他皇子全部被放逐到封地;四皇子按先皇遗诏直接赐了一杯毒酒;康昊苍及康家勾结凤翔国,证据确凿,灭九族;宣武候府勾结西沅国,证据确凿,灭九族;萧慕凝之前伙同珍妃欲下毒加害皇后,虽然未遂,却触犯到了太子的底线,登基几天后就将她外嫁给北疆国快五十岁的北疆王。

太子随后又以雷霆手段肃清了叛逆余党,整顿了一番朝堂,内患解除。

五日后,三国联合发布檄文要征讨沣陵国,早就安排好蠢蠢欲动的军队向沣陵国边境开拔。

三日后,新帝拿出先帝的赐婚圣旨为萧禹澈和傅昀尘赐婚,因为傅昀尘获得了四国祭的五连胜,又和萧禹澈解除了南城的瘟疫,在民间的声望很高,所以基本都持祝福之心。

本来先皇驾崩是不能举行婚礼的,但先皇留下的圣旨上标注了一年内完婚,加之特殊时期特殊处理,两人成完婚就要各自领兵征战沙场,所以朝中大臣无一人站出来反对。

大婚当日,因为都是男人,所以没有迎娶之礼。两人都穿着同款红色的新郎服,一人从皇宫骑马出发,一人从状元府骑马出发,目的地是京都的那所隐秘别院。

在别院里,新帝、太后、云洛茵、萧明钰、云卿修一家人,周瑾等两人的亲朋好友齐聚,在大家共同的祝福下,两人手握着手开始拜堂。

拜天地、拜高堂、夫夫对拜,两人又为彼此佩戴上了楼莫离赠送的双龙玉佩。

傅昀尘为萧禹澈整理了下衣襟,凑近吻了吻他的唇,眉目含着温情的说:“活着回来。”

萧禹澈面容难得露出几分笑容,眉宇间染上一层柔情,回吻了吻傅昀尘的唇,说:“活着回来。”

婚礼的仪式一结束,两人就脱下大红的新郎袍,和二皇子一起穿上盔甲各自领兵征战三国。

而让三国都出乎意料措手不及的是,除了沣陵国九皇子、二皇子、傅昀尘率领的三支精兵外,周边的六个小国全部联合起来对抗三国。他们这才知道原来这六国百年前就被萧澜亭收服,并秘密养兵,就等着和三国大战之时得以所用的一天。

沣陵国和六国联军还以训练有素的骑兵为主力,用了三国都未见过的多种新式兵器,所向披靡的对三国压境兵团反抗。只用了两个月就从被动转为主动,不但剿杀了三国派出的征战兵力,还带着军队主动征战三国。

战争一直持续了半年,凤翔国的国君突然暴毙而死,皇侄继位,只是才没过多久新帝就联合凤翔的大将军庄闲开城投降沣陵国,庄闲还率领凤翔的兵马和沣陵国一起征战东寻国和西沅国。

三年后,沣陵国统一多国,萧禹泽成了这片大陆的始皇帝,国师傅昀尘和逍王萧禹澈的威名也传遍了整个大陆,只是在朝堂之上却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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