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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二姐洗完衣服看到,也不问是非丢下木盆子,拿起棒槌就跑过来要打那两兄弟。
大壮见二姐一脸的狠样尖叫着拉着弟弟四处逃窜,待跑远了又开始不甘示弱的放话:“你等着,我找人打你们。”然后气哼哼的跑了。
二姐毫不温柔的将弟弟从地上拖起来,用力的拍他身上的灰层,还略带生气的骂道:“没用的家伙,就知道哭。”
阿禄闻言想起了早上自己说的话就努力停住了哼哼声,憋着嘴,双手揉了揉双眼道:“二姐,他们抢我的喜糖。”
二姐不以为意,转过来对刘香蕈说道:“你也是的,别人欺负你,你就任他欺负啊?天天这么什么事都不上心的样子,让人看见就烦。”
刘香蕈傻笑两声。她现在确实是一副混吃等死的样子,在家里除了帮忙带着弟弟,其他事都是别人吩咐一声,她才动一下。
刘二妞见妹妹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样子,气的转身就走,走了几步有突然转身叫骂道:“还不回家,等着那俩小子回来挨揍是不是?”
刘香蕈和弟弟赶忙跟上,她还不停的示意弟弟将糖给二姐一颗。
得了三姐的意思,阿禄屁颠屁颠的跑上去,将糖拨开,甜甜的说道:“二姐,吃糖。这糖可甜了。”
二姐瞥了瞥两个小的,说道:“你自己可有吃过了?”
阿禄笑嘻嘻的说:“我和三姐都吃了一颗,口袋里还有三颗。”
二姐听罢,才将糖含入嘴里,带着弟弟妹妹回家了。
回到家又是一通无聊,刘香蕈只好带着弟弟在太阳底下坐着,一边教他写字。
二姐晾好了衣服搬了个板凳也坐到旁边看着。
“三妹,你也教我写字,教我说官话吧!”刘二妞淡淡的说。她应该早些做准备的。
官话其实就是现如今的方言,浙西地区都是山区,交通阻塞,往往只隔一座山,两地的语言都已是千差万别。出门在外,和外地人交流也只有靠官话了。
刘香蕈不知道二姐为啥突然想学,暗自想了想,许是因为今天老刘头说,学些字也没有坏处的缘故。于是她便应二姐的要求先教她写家乡的地址,她的姓氏,名字等。二姐也学的很快,她主要是学官话,这些都不是一天两天就成的。
刘香蕈教,刘二妞学,一旁的阿禄也学着,还时常粘着姐姐打闹一会儿,一副天伦之乐的场景,在刘香蕈记忆中还没有和二姐这般相处过。
这日头不知不觉的落下,二妞起身去烧晚饭,又让刘香蕈和弟弟帮着烧火,刘大妞照旧没出来。
等到天黑了一半的时候,老刘头带着老伴和儿子回来了,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
刘赵氏去盛粥回来说道:“我看这锅里的粥好像浅了点,你大姐是不是出来偷吃了?”
刘香蕈只管吃饭,不答,反正刘赵氏也没知名道姓的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