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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虚看看自己手,再看看小家伙,总觉得有些不够本,不过想着来日方长,还是摆了摆手,“回去吧,回去吧。”
小家伙点点头,迈着小腿从一片叶子蹦到另外一片叶子,突然转过身,“我会找到巨竹林的阵眼。”
凭虚“哈哈”一笑,“这才像严明心会说的话。”
小家伙哼了一声,没再理他。
凭虚望着他消失在竹叶间的身影,抚着须慢慢转过身。不知什么时候,那道泛着红光的影子站在他身后。
凭虚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耀灵你猜他发现了多少?”
被称为耀灵的影子张了张口,凭虚脸上笑意渐渐淡去,透过层层竹叶往下看去,付宇扬已经轻松的通过竹叶迷阵回到了结界内。
但是——
仅仅这样依旧不够。
凭虚收回目光,看向那抹淡影,“不急,现在还不是时候。”
付宇扬回到结界内后直接去了藏锋阁,先取了几个与体修相关的玉简。然后走到标有“妖兽”两字的书架下,他依旧记得“梦里”那些从未见过的妖兽,也不知道北斗派的藏锋阁会不会有这些妖兽的记载。从储物袋内取出一只椅子,爬上去踮着脚尖,从架子上取下一个写着“北斗兽谱”的玉简。刚准备从椅子上下来,就听身后有人唤道。
“小师叔!”
转过头,付宇扬见其湄一脸笑容朝他走过来。
一抬手就把付宇扬手里的几个玉简拿了过去,大概看了下,“原来小师叔想学习体修的功法啊。”
付宇扬应道,“我没有灵根,师尊也没告诉我该习什么功法。只好先寻一些健体之术。”
其湄点头,“小师叔想法是不错。但是…….”小姑娘顿了下,“小师叔现在还没有灵力,拿玉简去也看不了的。”
付宇扬眨了眨眼,习惯成自然,他完全忘记了他现在完全看不了玉简。
看见小家伙整个好似被吓到的表情,小姑娘掩着嘴笑了笑,“小师叔若是不嫌弃,其湄将书中的内容誊抄给你如何?”说着也不等小家伙回答,自顾的掏出纸笔,桌椅摆在付宇扬跟前抄了起来。
其湄如此,付宇扬也不好再推辞,将自己的椅子搬到桌子的另外一头。趴在桌子上看其湄誊抄功法。其湄的字如她本人一样秀气,即使不看内容也能给人一种赏心悦目之感。人漂亮,字也美,性子还好,也不知道将来谁那么有福气能娶到其湄。
不过——
付宇扬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其湄问道,“上次听你与柳商说你从未出过北斗,你可还记得你是何时进的北斗?”
“记得,一辈子都不可能忘了。”其湄手中笔不停,“八岁那年,乡中闹旱灾,家中姊妹太多,爹娘负担不起,只能将其湄卖给了一户大户人家做丫鬟。”沾了沾墨,“那时候爹娘也是无奈,想我能活下去。根本没想到那户人家竟然是魔修所化,买来的孩子不是做什么丫鬟侍从,都是用来血祭法宝的。其湄当时真以为自己死定了,怎么都想不到北斗的掌门护出现,顺手将其湄给救了。而其湄体质又沾了那么些许仙缘,掌门就将我带了回来。嗯……到现在该有十四载了。”
“你想回去看看家中的亲人吗?”
其湄摇摇头。
“不想?”
其湄笑了,伸手往付宇扬脸上捏了一把,“其湄看是小师叔自己想家了吧。”付宇扬没有接话,其湄接着道,“不是不念,父母生育之恩其湄岂敢忘记。不过…….师尊在收下其湄的时候就告诉其湄,人各有命,命在于天,也在于当时选择。需铭记有得必有舍,既然其湄选择了修真一途,太多执念只会成为途中的心魔。”顿了下,“其湄这般说,小师叔可能会觉得其湄不孝。其实其湄也不是很明白,学道修行,求得真我,去伪存真为“修真”。需要去的伪,又是什么?可能也是因为一直迟迟想不明白,其湄修为才会止步不前,难以精进吧。”
话题变得有些微妙,其实付宇扬就算是修了几十年的真,他确实也不太明白,所为的“真”是什么?
但是仍将心里所想道了出来,“去伪求真,字面上的意思是除掉虚假,留下真实。我一直理解的不过是寻求本心,不受外物所制。比如对亲人的思念,爱人的恋慕。“情”本就是人性的一部分,也是真的一份,强行剔除,将真誉为假,不也成了伪?不如顺其自然,亲人爱人在时尽力所能及之事,等其都逝去时候,才不至于懊悔,怅惘。”
“那么如果是所憎之人呢?亦当放下,原谅?”
“额……”付宇扬顿了下,“能放下自然最好,若不能放下,就循本心而为吧。”反正在修真界杀人不犯法,你要是能打的过,而且杀了心里是真的痛快,还不是一刀子的事情。
“小师叔这番话颇有几分意思。”将手上一叠纸递给他,“这是前十卷,你先拿去看看,要是不懂之处可来问其湄,其湄修为虽不高,将小师叔领入体修之门还是没有问题的。”
付宇扬仰起头,“嗯?”
其湄歪着头笑了下,挥起同样的秀气的拳头,“对哦,忘记告诉小师叔了,其湄正是体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