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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适才一进门,就瞧见徐氏眸中闪过一丝光芒,似华彩流溢,与先前颓然之态判若两人。
她是如此地盼望着他,渴望着他啊。
卢景瀚心中唏嘘,想到自己先前的举动,万分后悔。
身为丈夫,却在妻子最需要她的时候,离她而去。
语棠只怕也会为此皱眉不悦吧。
他自以为对逝去的人深情,却在无意中伤害了陪在身边的人。
他思念语棠,觉得愧对语棠,但徐氏何错之有,要和他一并承受这份痛苦呢?
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啊。
卢景瀚默然摇头,将徐氏抱进怀中,正欲安抚一番,只见徐氏抬起头说:“老爷的手这样冰,先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说着轻轻推开卢景瀚“妾身现在感觉还好,老爷不必担心,倒是毓姐儿,怎不见她人,她为妾身忙了一宿,也该休息了。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缺了睡眠。”
卢景瀚见徐氏还想着毓珠,不觉十分欣慰。
又见她如此坚强,并未如他料想般。缠着他感伤哭诉,倒是有几分意外“毓姐儿回屋添衣裳去了,她说晚上就歇在这儿,以便随时照顾你。”
徐氏听了忙道:“那怎么能行?我已经无大碍了咳咳咳咳”她一阵猛咳,令帘外众人心中一惊,卢景瀚亦是急道:“还说无碍?”说毕唤人进来。
他话音未落,在帘外回避的燕氏等人就匆忙进来了。
燕氏伸手摸了摸徐氏额头,面色一变,皱眉道:“不好。有点热。”
卢景瀚也伸手去探。
他心一沉,恨不得扇自个一巴掌。
肯定是由于他先前离开的缘故。
得到消息,毓珠很快过来了。
廖妈妈已经将秦氏抓来的药煎上了,整座大房院落被药味笼罩着,被风吹到卢府各个院子。
寒风烈烈。偌大的卢府,人心浮动,各怀鬼胎。
次日一早,大房传出徐氏胎气有变、腹痛呕吐的消息。
卢老太太吓坏了,亲自冒着寒风赶到大房。
“我看你这个庸医就是想害死我继母、害死我未出世的弟弟!”二小姐毓珠震怒地吼道,惊得刚踏上台阶的卢老太太身子一颤,陪同在旁的三太太魏氏、四太太闵氏急忙搀住卢老太太。
紧接着响起一阵瓷器碎裂之音。
“二小姐明鉴。小人岂敢有此祸心,岂敢岂敢啊!”昨晚前来诊治的吕大夫跪地乞饶,语气发抖。
卢老太太携魏氏、闵氏入室,急声询问:“究竟怎么回事?你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毓珠见祖母过来,缓了缓脸色,将卢老太太请上主位。含泪控诉道:“祖母,您来得正好,父亲被皇上急召入宫,孙女年幼言微,您若不来。孙女可真没法子了。”
她愤怒地指向地上的吕大夫,咬牙切齿地说:“就是这个庸医,昨晚给母亲开了张防寒安神的方子,孙女按照方子抓来药给母亲煎服,母亲原本只是微烧,服用后却胎动不适,呕吐不止。孙女疑心药方有误,就使人拿着药方上太医院询问,结果被告知药方中有几味药完全不适合母亲服用,轻则病情加重,重则胎儿流产”
卢老太太闻言大惊,俯身质问吕大夫:“二姑娘说的可真是真的?”
吕大夫慌忙摇头,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惹得众人纷纷指摘。
“我记得以前府里供了一位大夫姓元,医术高明,伤寒杂病、女科、千金科样样擅长,后来我生母病逝后,家里就换了大夫,要是元大夫还在,这个庸医哪里还有机会害人!”
魏氏听出毓珠话中有话,无法再置身事外,佯装叹息地说:“元大夫确实是难得的名医,可惜他思乡心切,我们也挽留不得”
意思就是元大夫是自个儿请辞的,不是她魏氏做主辞退的。
但现在不是说元大夫的时候。
魏氏回过神,厉声怒斥吕大夫:“我们家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就是这样做事的?你的医书都白看了?”
吕大夫满面通红地低下了头。
毓珠冷声道:“我看他不是能力不行,而是蓄意谋害!”
此话一出,众人噤声,目光齐齐落在魏氏身上。
吕大夫是魏氏当家时来卢府做事的。
他有问题,当然和魏氏脱不了干系。
魏氏一听便急了。
本来就惹了一身臊,现下又蹦出一桩事。
到底是谁和她过不去。
魏氏看见卢老太太望向她的目光如刀剑般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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