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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爬,爬爬。”小宝嘴里给自己喊着号子,一会撅高屁股,一会弯曲着腿,各种奇怪姿势,在大草原上撒欢一样的来回爬走,和只关家里好几天的小狗终于带出来遛弯一样,彻底乐没边了。
二宝算是最正常的孩子了,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大宝聊着天,他已经过了跟着小宝的年纪了,他现在喜欢摆点小哥哥的谱,经常会去管着点小宝。但是今天看见辽阔无际的大草原,他的小心情很美丽。虽然这个地方没有辽阔的宇宙,可是宇宙的那种辽阔有时候让人心悸,大草原的辽阔越只给人神清气爽。
朱家草原上风吹草低见爬童,远处的岩石、土坡配着景奇的树,很值得观赏。一轮红日挂在地平线上,一串鸟儿飞过天际,朱悠悠想起了一首歌,不自觉的她哼唱出声。
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
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
鸿雁向南方飞过芦苇荡
天苍茫雁何往心中是北方家乡
鸿雁北归还带上我的思念
歌声远琴声颤草原上春意暖
鸿雁向苍天天空有多遥远
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朱悠悠的嗓音很童音,又柔又脆,本来一点也不合适唱这首歌,可是她却唱的那么认真,不知不觉泪流满面,那悠长曲调里蕴含的对家乡故土的思念情意,让朱悠悠一瞬间仿佛回去了地球,她的家乡是小桥流水人家的江南水乡,她从没见过草原。虽然朱家草原已经多少让她有家的依赖感了,但是其实她始终没有归属感,像是她突然出演了一部电视剧,虽然她参与了演出。但是她感觉总有另一部分的自己在这部电视剧之外看着这里的发展。有时候她甚至想,早点过完这一生,早点解脱。
所以唱完了一遍又唱一遍。她想就此回去。第二遍才唱了几句,一副火热的胸膛就从后面贴住她。小宝也爬到朱悠悠盘坐的腿上。枕着她的大腿。奇怪的盯着妈妈的表情研究。大宝,二宝也不停的在她耳边喊妈妈。
朱悠悠扭头看了一眼萧夕,再看看小宝,二宝,眼神特别迷茫,一瞬间她想不起来,他们是谁。
“哇哇哇——”小宝尖尖的嚎啼声响起。朱悠悠感觉脑子了闪过一片白光。
“不!”她这是怎么了?她怎么能忘了小宝呢?那是她骨血相连的儿子呀。甚至二宝,从她醒来第一天起就陪着她,她越来越离不开他了。还有眼前优秀骄傲的男人,这刻他眼里流露的柔弱。比任何时候都吸引她。
一手托起小宝,一手捂上萧夕的手。对二宝和大宝说,“妈妈很好!”
放开萧夕的手,改依在他怀里,胡乱擦了下眼泪。“有你们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朱悠悠承诺到。
萧夕想不通为什么,可是前一刻,他真的有失去朱悠悠的感觉,轻声哼歌的她。放佛一瞬间不属于这个世界,就要飞远了。
即使这一刻已经过去了,萧夕也不敢问,他嗔朱悠悠,“人家唱歌,你也唱歌,你唱的都是什么呀?不能唱点欢快的哄哄孩子呀。”他只想当那刻不存在。
“好吧!”朱悠悠跳起来,拍拍屁股。
“哎呦呦呦,洋娃娃,看你粉红的脸颊,金色头发;
哎呦呦呦,洋娃娃,是否你也会和一样想妈妈;
哎呦呦呦,洋娃娃,迷人大眼睛仿佛在和我说话;
哎呦呦呦,洋娃娃,牵着我的手跟我跳舞吧!”
边唱边跳,边举着小宝,转圈圈,乐得小宝“咯咯”的,他听见妈妈在夸他了,他就是金色头发的洋娃娃。
那么鲜活,神舞飞扬的朱悠悠才是朱悠悠。萧夕终于也和她们母子笑成一堆。朱悠悠扭呀扭的,扭到萧夕身边,凑到他耳边唱“哎呦呦呦,爱悠悠。”
然后娇笑着跑远,向着太阳落山的地方,用尽全身的力气,玩命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