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墨清玄,你混蛋……唔(求首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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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口声声骂我说话不算数,可是你自己不也一样吗,你是小璐的未婚夫,却处处占我便宜,墨清玄,你是要毁了我的名声,还是想害死小璐?”

这一次,换墨清玄沉默,他幽深的眸子里一片晦暗,紧紧地盯着她脸颊滚落的泪,那一颗颗泪水像是化成了滚烫的铁水,砸在他心上。

他心头一阵说不出的疼。

江鸾的控诉还在继续,根本停不下来,渗着哽咽,一字一句,都让人揪心地疼:

“我回来一个月,你一直限制我的人生自由,不让我妈妈看我,不让我小姨看我,也不让我姑姑回来看我,墨清玄,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就算我四年前不该瞒着自己还活着的真相,就算你恨我,可我妈妈有什么错。你凭什么不让她见我?”

“你只知道恨我欺骗你,可你知不知道,我四年前是真的差点死了……我妈妈因为我和爸爸的死而承受不住打击精神失常,我回来了,她看见我兴许还能清醒过来,你阻止我见妈妈,是不是希望我妈妈一直疯下去……”

墨清玄眸光沉了沉,江鸾给他扣的帽子太大了。

他不是限制她的人生自由,派人给她当保镖,是想保护她,那个杀她的人还没找出来,他害怕她再有危险。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他承受不起第二次。

他也不是不让她见她妈妈,只是怕她接受不了那样的现实,想等她养好伤,等他抽出时间,陪她一起去,而且,他这几年一直在想办法,最近有了方案,准备通过手术,让她妈妈清醒过来。

是她一直在把他往外推,现在,她却反过来指责他的不是,他想为自己辩驳的,但看见她的眼泪,他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从小到大,她都会这一招,打不过他,吵不过他的时候,就装可怜,或者落两滴泪。

他分明希望她能像小璐或者其他女子一样在他面前温柔乖巧,可偏偏又见不得她可怜兮兮,或是悲伤无助的模样。

最后,所有的怒意和郁闷只化为一声叹息,抬手去帮她擦掉眼泪,闷闷地说:

“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白姨。”

不知是因为他突然软下来的声音,还是他替她擦泪的动作,江鸾只觉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揪了一把,一种难以言说的疼意混着酸涩瞬间窜过四肢百骸,引发浑身每一寸神经末梢也跟着疼了起来。

她眼里,还闪着泪花,心,却疼得窒息。

车厢里前一秒还要将两人燃烧成灰烬的怒火,下一刻便荡然无存,随之弥漫开来的,是一股奇异的微妙。

气氛的转变,犹如盛夏直接过度到寒冬,从北极到南极。却那么自然,好像这对于墨清玄和江鸾而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江鸾轻轻抿唇,心却因为唇瓣上残留的阳刚味道,不受控制地一颤,她眸色微微一变,抿唇的动作瞬间放弃。。

墨清玄替她擦干泪,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坐正身子,低头启动车子。

江鸾又骂又哭,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全都发泄了出来,这会儿在微妙的气氛里,不敢再有所动作,安静得没有存在感 。

她知道墨清玄心里还郁闷着的,他的怒气困在了她的泪水和悲伤无助里,这会儿也抿紧了唇,眸光幽幽地盯着前方路况,英俊的脸上,线条冷硬刚烈。

窗外,夜黑如墨,只有路旁的两排树木在车灯照射下,不断地倒退。

车厢里,寂静无声,墨清玄不开口,她也不说话,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到达半山别墅。

江鸾的心,在看见别墅的那一刻,便失了节奏的狂跳起来,她双手紧张地交叉在面前,清弘水眸紧紧地盯着别墅。

身旁的墨清玄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减了车速,嗓音清冽低沉地晕染在车厢内:

“白姨现在的情况不太好,前几天我妈都被她用刀砍伤了,你一会儿见到她,要小心,别让她伤了你。”

江鸾眸色惊变,抬眸看了他一眼,又移开目光,看着夜色里的别墅,压抑着心里的难过,吐出一个字:

“好!”

墨清玄见她难得地乖顺,他眸光微微一紧,不再说话。

车子驶进别墅,在车库停下,立即有人上前打开车门,恭敬地喊墨清玄‘大公子’!

墨清玄下车,绕过车头,给她打开车门,轻声说:

“下来吧!”

江鸾鼻端有些发酸,还没见到妈妈,她就已经想哭了,不像刚才是被墨清玄气的,这会儿,是难过,害怕。

她其实不是爱哭的女孩子,从小到大除了在墨清玄面前偶尔装可怜地掉两滴泪,其余时候,她都是很少落泪的。

可是,一想到妈妈现在的样子,泪水就不知不觉地溢满了眼眶。

她嗯了一声,弯腰钻出车。

墨清玄眸光温和地看了她一眼,见她眼里泪水晶莹,他心又是一紧,薄唇紧抿了下,问身旁的保镖:

“白姨睡了没有?”

“回大公子,江太太刚睡下。”

“嗯,通知今晚值勤的,要格外小心。”

墨清玄微一沉思,又吩咐一句后,大步朝客厅方向走去。

江鸾紧跟着墨清玄的脚步,进了客厅,照顾白鸽的保姆立即迎上来,恭敬的喊了一声大公子,看见江鸾时,保姆眸光一亮,脸上绽出欣喜之色:

“您是江小姐?”

“兰姨,是我。”

江鸾点头,压抑着心里波涛翻滚的情绪,兰姨是以前在墨宅做事的阿姨,因此认识她。

兰姨目光在江鸾身上停顿了几秒,才激动的说:

“江小姐,你回来就好了,你回来了,江太太兴许一高兴心病就好了。”

“兰姨,白姨睡着了吗?”

墨清玄打断兰姨的话,温和地问。

“我带你们上去,江太太刚睡着,我听见车子声音,就下来看看,没想到是你们。”

“嗯!”

墨清玄嗯了一声,兰姨带路,他和江鸾并肩走在后面,不用江鸾问,兰姨上楼的一路又热情的说着白鸽今天的情况。

“江太太今天心情不错,下午四点左右还清醒了十来分钟,晚饭也吃得不少,刚和我陪她说了一会儿话,她说有些累,就睡下了。”

兰姨带着墨清玄和江鸾来到二楼,白鸽的卧室外,推开房间的门,墨清玄便让她先下楼去,她答了声好,转身离开。

“鸾儿,进去吧!”

墨清玄颀长身躯站在门口,并没有先进去,而是转眸看着江鸾。

柔和的水晶灯光下,她肌肤莹白如玉,闪烁着泪水的眼眸,晶莹剔透得我见犹怜,墨清玄看在眼里,心底某处更是柔软得成了一汪湖水。

江鸾脚步僵硬地走进卧室,含泪的眸子一眨不眨,紧盯着几米外的迷色大chuang上,睡得正熟的白鸽。

墨清玄跟在她身后,似潭的眸子看了眼睡熟的白鸽,便紧盯着江鸾。

一步步,她走得十分艰难。

这些日子以来,她分分秒秒,都想见到妈妈,可是真正见到了,她又害怕。

白鸽侧身而睡,面朝着外侧,眉目间一片安详恬静,和记忆中的妈妈没有区别,江鸾无法想像,她醒着的时候,是怎样的情形。

她走近,离chuang还有五步之距时,睡得香甜的白鸽突然皱起了眉,好像梦里梦见了不开心的事,江鸾眸色一紧,唇瓣,下意识地抿起。

片刻后,白鸽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变化,她放在被子里的双手突然伸了出来,嘴里喊了声‘阿博’,脸上悲伤和痛苦浮现,双手开始挥舞,嘴里连喊了两声‘阿博’后,又喊‘鸾儿’!

江鸾眼里的泪水滚落,一声‘妈妈’出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扑过去抓住白鸽的手,难过而自责地喊:

“妈妈,我回来了,鸾儿回来了。”

墨清玄眸光紧了紧,挺拔身姿站在chuang前,心口,像是被巨石压着一般。

白鸽在江鸾的呼唤里醒来,睁开眼睛,看见chuang前的江鸾,她眸子亮了亮,欣喜地喊:

“鸾儿!”

江鸾压抑的泪水在妈妈那声清醒的‘鸾儿’里如决堤的湖水,一发不可收拾,心里,层层悲伤中却破裂出一丝欣喜来,妈妈认得她了。

她双手颤抖地握着妈妈的手,欣喜地颤声道:

“妈妈,我是鸾儿,我是你的鸾儿,我回来了,对不起,我回来得晚了。”

“不,你不是鸾儿,你是杀了鸾儿的凶手。你这个凶手,我要杀了你!”

白鸽前一秒还清亮纯净的眼眸,下一刻便杀意浮现,眉眼间的慈爱欣喜也刹那狰狞,她翻身坐起,一只手掐住鸾儿的脖子,一只手扯住她短发。

即便刚才墨清玄提醒过,但江鸾还是没有躲开。

她妈妈白鸽是MIE的人,身手,不比她差,又因仇恨,那出手如闪电,就连一旁的墨清玄想阻止,也晚了一秒。

他低呼了一声‘白姨,她是鸾儿。’上前去帮忙拉开白鸽掐住江鸾脖子的手。

江鸾惨白着脸,盈满泪水的眸子里满是悲伤,像是从云端*一般,前一秒妈妈还认得她,喊她鸾儿,下一刻便说她是凶手。

她忘了挣扎,只是用悲伤的眸子看着妈妈,墨清玄将白鸽的手从她脖子上拿开,她大口地喘着气,哽咽地呼唤:

“妈妈!”

白鸽还在愤怒地喊:

“我要杀了你们,还我的鸾儿,还我的阿博!”

墨清玄看了眼江鸾,示意她先出去,他抓着白鸽双手不放,怕她再伤了江鸾。

江鸾抹了抹泪,起身,出了卧室,蹲在走廊里,把脸埋进手心,悲伤而压抑地低声哭泣……

楼梯间,兰姨不放心地上来,一眼看见靠着墙体,哭得悲伤的江鸾,眸色一紧,想上前去安慰几句,可想到白鸽的情况,除非她康复,否则,安慰的话,根本无用。

卧室里,白鸽的声音渐渐小了,情绪平静下来,墨清玄的声音清润温和,有着安抚人心的魔力。

十几分钟后,卧室的门打开,墨清玄从里面出来,江鸾听见声音,立即站起身来,可刚才蹲得太久,又因为太过伤心,这站起来又急,一瞬间头晕脚软,身子失了控制地往前倒去。

“鸾儿!”

墨清玄眸色一惊,上前一步伸手揽住她纤腰。

江鸾身子扑进他怀里,脸,贴上他胸膛,软玉温香满怀,她身上独特的清幽香气入鼻,墨清玄不由得心神一漾,扣着她腰的大手下意识地紧了一分。

“我妈妈……”

江鸾此刻心心念念着妈妈,对于和墨清玄这暧.昧的姿势无所觉,她头晕还没过去,抬起泪眼望向墨清玄,迟疑地问。

看着她悲伤而难过的样子,墨清玄心里一阵抽痛,扣着她腰的手,更加舍不得放开,眸光扫过她脖子处的红痕,抬起另一只手去给她擦泪,轻声说:

“白姨重新睡下了,你别再进去,等明天她醒来,你再见她。”

听见墨清玄的话,江鸾重重地咬着唇瓣,心,痛得无法呼吸。

墨清玄耐心又温柔地一遍遍给她擦泪,触及她紧咬的唇瓣时,眸光遽然幽深。

“你伤还没全愈,别太难过。”

他声音低缓温柔,见她眼里的泪擦之不尽,大颗大颗直落,他呼吸重了重,突然低头,凉薄的唇吻上她滚烫的泪。

江鸾身子蓦地一颤,心像是被电流击了一下,她眼里的泪,都忘了往下掉。

“鸾儿,不哭了。”

男人地呢喃沙哑地落在耳畔,恍惚中,她听出了温柔和深情,心,便在那声温柔的呢喃里沦陷下去,贪恋地,尽然不想离开。

他的吻,不像刚才的愠怒,亦不像之前的粗鲁,这一刻,他吻里满满地全是温柔和怜惜,似乎他吻的是自己最珍贵,最珍贵的宝贝。

他吻去她的眼泪,却吻得她一心地挣扎矛盾。

萦绕在两人间的空气也渐渐发生了变化,微妙中渗进丝丝暧.昧,墨清玄的唇离开她的眼,吻她脸颊,一路往下,最后,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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