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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玄,你睡了没有,子骞被裴若桑下了烈性.药,我让阿炫去医院给他拿点解药……”
听着李靳从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墨清玄英挺的眉峰皱出一抹锋利,嗤了一声,冷冷地说:
“拿什么解药,把他扔进凉水里泡一晚就行了。”
身旁,江鸾听不见对方的声音,只在他接听电话的时候,看见是李靳的来电。
“那好吧,我把他扔冷水里泡一.夜,你刚才没看见,子骞那么君子的人,竟然对裴若桑动手了,这下子,裴若桑应该会老实十天半月了。”
墨清玄冷笑,低头系上安全带,一点不同情他的遭遇:
“当初他就不该招惹裴若桑,现在像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也是他自己自找的。我要开车,先挂了。”
“子骞怎么了?”
江鸾总是知道,他们说的,是程子骞,清丽的脸蛋上泛起几分关心。
墨清玄发动车子上路,才漫不经心地回答:
“子骞被裴若桑下了烈性.春.药,阿靳让我给他解药。你困吗,要是不困,我们就跑一趟,顺便看看笑话!”
江鸾嘴角猛地抽搐,敢情他不是去送药,是专程跑去看笑话?
“子骞怎么得罪你了?”
江鸾冷睨他一眼。
墨清玄勾唇一笑,语气散漫:
“他一直对我有成见。”
“顺你者昌,逆你者亡?”
江鸾被他的话气笑了,他这是有多唯我独尊,人家子骞对他有成见,那是因为他当初和小璐要订婚。子骞能不对他有成见吗?
“哈哈,说得好!”
墨清玄厚脸皮的大笑,狭长的眸子扫她一眼,又补充一句:
“你以后别再和我对着干!”
“……”
江鸾撇撇嘴,懒得回答他的话,转头看向窗外。
墨清玄嘴上说着要去看程子骞笑话,心里,其实没有那么黑心。他开着车,带着江鸾去了趟静安医院,拿了解药。
又开车去炫夜!
一路上,不急不徐的,好像送药不是正经事,真正的用意,是带着江鸾兜风。
如果细心,就能发现,墨清玄对江鸾的态度,其实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不像之前的二十多年,以欺负她为乐,经过了那四年的失去和痛苦后。
他有收敛骄傲,在慢慢地,为她改变自己了。
如今,他知道珍惜和鸾儿的相处时光,刚才提议让她搬去清鸾苑被拒绝,又不想这么快和她分开,就带着她大半夜的去看热闹。
炫夜,二楼。
看见他和江鸾一起出现,李靳等人惊讶了下,和江鸾打了招呼,指着开着门,有声音传出的浴室,说:
“子骞就在里面!”
墨清玄摊开手,掌心两粒白色药丸,眸光淡冷地扫了眼浴室方向,冷声道:
“把这个给他吃下,一会儿就好!”
“我马上去给他吃下。”简炫接过药丸,跑进浴室。
“鸾儿姐,玄哥,你们不进去看看子骞吗?”
乔以夜问,他面前衣服湿了一大片,是刚才程子骞难受的时候,弄他身上的。
“不去!”
江鸾还没回答,身旁,墨清玄就霸道的替她做了决定,一个大男人被扔在浴池里的画面,有什么好看的。
李靳手放在嘴边轻咳了下,乔以夜这不是多此一举吗,阿玄怎么可能让鸾儿看别的男人在浴池里挣扎难受的画面。
他眸光扫过江鸾颈项,今晚吃饭的时候,他妈妈就跟他和他老爸说,阿玄和鸾儿终于修成正果了,还问他什么时候,也领个女朋友回家,给她看看。
江鸾本来是想去看看程子骞的,但墨清玄这么一说,她不好再说什么,扯动了下嘴角,关心地问:
“子骞怎么会被裴若桑下了药的?”
按理说,他和裴若桑已经说好了分手,对她,就不该相信对是。
李靳嘴边的手放下,看了眼浴室方向,示意他们到沙发坐下再聊。
“我进去看看子骞。”
乔以夜刚才说错了话,怕一会儿墨清玄算后帐,丢下一句,溜进了浴室,李靳,墨清玄,还有江鸾,三个人在沙发前坐下。
李靳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解释说:
“程氏和裴氏今晚举行庆功宴,子骞代表公司参加,在庆功宴上,不料裴若桑买通了其中一名侍者,在给程子骞的酒里,下了药,而裴若桑在这之前,一直不曾出现。”
“裴若桑倒是好手段,她人呢?”
江鸾冷冷的说,对裴若桑,她是从来都不喜欢的。
“子骞去休息室里,她才跟了去,拉扯中,被子骞推得撞到了脸,就算不破相,十天半月,她也不敢出来丢人了。”
李靳的话说完,乔以夜和简炫就扶着程子骞从浴室里出来,他自己的衣服刚才就湿透了,暂时换上了简炫的衣服。
裴若桑对他下的药是很烈性的那种,他折腾了这么久,浑身疲惫无力,走到沙发前,和墨清玄,江鸾打了招呼,在李靳身旁的位置坐下。
“子骞,好些没有?”
江鸾关心地问,墨清玄的药,向来效果快,大学的时候,墨清玄自己也着过一次道,被一个爱慕他的女生给下了药。
他吃过后,几分钟,就不那么难受了。
程子骞点头,泡了太久的冷水,身子冷得发抖:
“谢谢鸾儿姐,我已经好很多了。”
“你怎么不干脆用裴若桑当解药,明天还可以上各大报刊的头条。”
墨清玄凉凉地吐口,语气里的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江鸾皱眉,用胳膊肘轻碰墨清玄,人家程子骞都这样了,他还说风凉话。
程子骞显然很习惯墨清玄的嘲讽,他俊颜微变了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神色,一旁李靳打着圆场说:
“阿玄,子骞吃了你的药应该是没事了,你和鸾儿先回去休息吧!”
墨清玄正有此意,来这里就是送送药,顺便看看程子骞的惨状,两样目的都达到了,再留下去,也无意义,他拉着江鸾从沙发里站起来就走。
“哎,你不要拉着我。”
江鸾毫不防备地被他拉了起来,脚步有些跟不上。
“阿玄,苒苒明天上午十一点到A市,你们去机场接机吗?”
看着墨清玄拉着江鸾走出了沙发,李靳跟着站起身,语气温和的问。
江鸾诧异的转过头来问:
“苒苒明天回来?我怎么不知道?”
墨清玄英挺的眉宇轻蹙,想起她前些天一直躲着不肯露面,也不和他们联系,哪里会知道苒苒回来,声音不由得也染上了一丝阴郁:
“你失踪了那么多天,当然不知道,不只是苒苒一个人,还有以薰。”
江鸾脸上闪过尴尬,这人真是可恶,她在人前都从来不让他难堪,他却不分场合的揭她短。
“明天你去机场的时候,叫上我。”
她不理墨清玄,对李靳交代。
“好!”
李靳点头,乔以薰那个死丫头闯了祸就逃到国外,连续旷工那么多天,连个招呼也不打,明天抓到她,看他怎么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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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A市富人区某欧式别墅。
二楼,装潢奢华的卧室中间,裴北川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chuang前,俊如刀刻的五官上阴云密布,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带着冻结温度的冰寒。
裴若桑躺在chuang上,眼里噙着泪,抿紧了唇,怯怯地看着站在chuang前的男人。
chuang前,年过五旬的李医生收拾好物品,对站在两步外的裴北川恭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