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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风死了,纪沂儿生死不明,乜尤、朝歌、天虞和龙候四人也全部落在6一凡的手中。? ??? ?看来苏邪公子的计划进行的并不是那么顺利。”
清晨,罗刹宫的无名殿中,罗刹门主风成凰身着一袭白衣慵懒地侧躺在亭中,伸手有意无意地轻轻拨弄着自身前缓缓流过的清澈泉水,风成凰的脑袋轻轻枕在坐在其身旁的祁玉凤的那双笔直的**上,语气虽然轻柔但言语之中却蕴含着一丝凌厉之意。此刻,东方宿带着轩辕和无皋两大明王赤着足坐在风成凰和祁玉凤对面,此刻他们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东方宿当他听到自己麾下的三大明王竟然被6一凡当成了俘虏,心中的憋屈就别提多难过了。在无名殿之外,蒋天宝带着两个随从正跪在那里,蒋天宝凌晨一收到玉楼送来的信连同乜尤的一条胳膊之后,便第一时间赶来罗刹门向风成凰求援。蒋天宝面色悲痛地说道:“乜尤长老乃是我幽冥青蟒族中最强的元老,族长再三叮嘱我此事一定要妥当处置,无论如何都要全力保住乜尤长老的性命,蒋某实在无可奈何这才不得不来此打扰风教主,还请教主能设法救出乜尤长老。”
“还有玄宗的三位明王。”东方宿冷冷地开口道,“想不到6一凡竟然会亲自出手,我们的人落入魂宗之手一定朝不保夕。”
“不错!”蒋天宝点头道,“这好端端地就剁下了乜尤长老的一条胳膊,可见魂宗的这伙人实乃一群心狠手辣之徒,祁玉楼在信上说的明白他已经尽力周旋这才暂且保住了乜尤长老的一条命,若是我不能及时答复6一凡的要求怕下一次送来的就是乜尤长老的项上人头。”
“6一凡做圣域教主可比当年宗主做教主的时候狠多了。”无皋面色难看地缓缓说道,“6一凡如今风头正劲我们现在和他公然作对,是不是真的明智?”
“你们慌什么?”玉凤娇喝道,“6一凡不过是稍有动作你们就坐不住了,我看你们已经被6一凡吓破了胆。等会儿苏邪公子就到了,有什么事等他到了再说不迟。”听到此话,风成凰不禁抬头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满脸怒气的玉凤,如今风成凰与玉凤已经成婚算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但自从苏邪出现之后风成凰竟是在心底暗暗滋生出一抹淡淡的焦虑感,因为他现自己深爱的妻子竟然对苏邪抱有极大的崇拜之情,这种崇拜有时候甚至会凌驾于她对自己的感情,令心思极为敏感的风成凰难免心生揣测。
半个时辰之后,苏邪带着石天和黑袍二人如期而至抵达罗刹宫,阴阳二老直接将苏邪三人领到无名殿,一见到苏邪,东方宿三人和蒋天宝几人迅站起身来以示礼貌,本来玉凤也是要站起来的但由于头枕在她双腿上的风成凰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因此玉凤的身子只不过才稍稍动了一下便是突然意识到风成凰的异常,只好安安稳稳地坐在亭中只是对苏邪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苏邪随着阴阳二老一路走来双眼一直饶有兴致地在罗刹宫四处观望着,此刻走到无名殿前不禁开口笑道:“风教主真是好兴致,想不到兽域之中竟然还有这样一处风雅之所。难得,真是难得!”说着话苏邪便欲要抬脚踏上无名殿,要知道风成凰定下的规矩凡是进入无名殿必须要褪履赤足,但初来乍到的苏邪哪里懂得这般规矩,接着还不等他的脚踩在亭中,一道凌厉之气便是陡然自无名殿中射了出来直击苏邪的小腿,苏邪神色未变其身旁的石天却是先一步出手抽刀如电只听得“铿”的一声,石天右手握着一把短刀已经深深地横着插进了地面之中,接着刚刚那道凌厉之气也接踵而至狠狠地撞在刀身上,将刀身撞的嗡嗡作响但一直到力道卸去也未能将刀身撼动分毫,而在刀身之后不足三寸的地方便是苏邪的腿。
“风教主,你这是什么意思?”黑袍见状脸色不由地一沉,语气不善地问道。
“胡闹!”风成凰猛地出手冲着虚空狠狠一挥,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自虚空之中响起,接着只见一道捂着脸的黑衣人陡然自半空之中狠狠地摔落下来,可就在黑衣人跌落在地面上的一瞬间他竟是如同钻入地面一样眨眼又是诡异地消失不见了。风成凰颇为生气地斥责道:“来者是客岂敢如此无礼?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风成凰看上去是在喝骂隐藏在无名殿中的黑衣人,但他的言语之中却是包含着两层意思,听在苏邪的耳中更像是在斥责自己这个客人不懂规矩。
“苏邪公子切勿见怪,这无名殿是教主最爱,他怕鞋上的尘土会沾染了亭中的清净,所以凡是到了这里的人都要褪履赤足而入,所以刚刚才有不懂事的手下冲撞了苏邪公子。”玉凤见到势头不对,赶忙出口打起了圆场,笑道,“苏邪公子,我已经备了好茶,请上座!”
“客随主便,自然也要遵循主人的规矩。”苏邪说着话已经将鞋子脱在殿外,赤足走进殿中,黑袍和石天也依照规矩跟着走了进去。
“苏邪公子,你不来找我们,我们也正好有事要去找你。”一直到苏邪走进来,风成凰依旧没有起身的意思,依旧懒洋洋地躺在那里淡淡地说道,“你的计划似乎不太顺利,安插进魂宗的谢风和纪沂儿,一个办事不利死了,一个重伤昏迷不醒,反倒是谢云和纪原二人的关系在经历了这些事之后倒是比之前似乎还要亲近了许多。还有你让乜尤带着朝歌、天虞和龙候以及我大批兽域高手前往圣域血洗了东府泰山宗,本来这件事还算顺利,但结果乜尤四人却在封城被6一凡擒下了,如今还给蒋天宝写了一封信,我看他们是想用乜尤四个人来解决6家商会的事。我们本想瓦解魂宗,让6一凡鸡犬不宁,现在反倒是我们自己先不得安生,这件事不知道苏邪公子有何见教?”风成凰的话说的不阴不阳的,言语之中处处透着一股子疾风之意,似乎是在嘲讽苏邪之前想的计划太天真了。
“苏邪公子,我不是有意针对你,但这次我同意风教主的意思。”东方宿开口附和道,“之前在东皇山的时候你曾信誓旦旦地和我们说一切都在你的计划当中,当时你还斥责我们说我们这些五域之人只知道打打杀杀,总是做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可当我们按照你的计划一步步地进行之后,现如今魂宗之人我们一个未伤到,反倒自己人死了两个,被活捉了四个。这件事苏邪公子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你说什么?”黑袍眼睛一眯一股凌厉之气陡然自其眼中喷涌而出,“你可知道自己现在在和谁说话?你有什么资格向苏邪公子要交代?”
“黑袍,计划是苏邪公子定的,事情也是按照苏邪公子的意思做的,现在出了问题不找苏邪公子要交代,难道还要去找6一凡要解释?”东方宿对黑袍颇有忌惮但风成凰却毫无避讳,直言道,“实不相瞒,领皇陛下几天前也收到了一封来自圣域领皇的密信,信中提及了东府泰山宗的事情,与此同时我也收到了6一凡的亲笔信,他提醒我千万不要做了某些人的替死鬼。其实我和6一凡并无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即使曾经偶有摩擦也不过是些小事,以6一凡如今的地位和身份,相信只要我能和他坐下来安安静静地谈一谈,再多的问题都能在三言两语之间化解。”
“怎么?风教主怕了6一凡?”苏邪刚刚一直默默地聆听着风成凰和东方宿二人的一唱一和,也不急于反驳。直到此刻在喝了几杯清茶之后,方才不紧不慢地开口笑道:“谢风为什么会死我想你们应该比我清楚,如果你们不是暗派乜尤、天虞、朝歌、龙候四人追杀谢风,我想也不会生后面这么多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