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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吟脚步慢慢的往自己的药箱挪去,虽然丢命是大失节是小,可她都易容成这样了,那狱长还对她有胃口,这是对她易容术的侮辱,这分明就是在挑衅她的医术,羞辱她的专长!
她堂堂攻邪派掌门,做了防狼易容术居然防不住狼,简直有辱师门!愧对师父教诲!合该以死谢罪!
“你干什么!”狱长见花吟手中捏着一枚锐器正对着自己的脖子,不禁大喝一声。
“你再敢靠近我一步,我就,我就……”花吟羞愤欲死,却又舍不得死,不禁恨的大骂,“你瞎呀!我都丑成这样了,你怎么还想睡我啊!禽兽都比你有眼光啊!”
狱长瞪了会眼,回过味来,恶心的差点将一肚子的美酒尽数吐出来,“我他妈睡母猪也不睡你啊!你想男人想疯了吧!”
花吟稍稍定了定心,心里又气不过,暗骂:你丫的才想男人想疯了!你全家都想男人想疯了!
狱长又说:“明儿个,有轿子来接你,你去惠州照顾兵总长的母亲。”
“惠州?”我去惠州干嘛呀!我去惠州还怎么找二师兄,怎么寻烈焰花蕊啊!
狱长说完后,掉头就走。
花吟待在房内过了半夜也睡不着,想了想之前忍着给狱长当小妾就是在等二师兄现身,如今狱长要拿自己做人情送去惠州了,那她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想毕,赶紧收拾了东西,准备连夜逃跑。
岂料,她刚从后门逃走,突听的院内人声鼎沸,花吟脚一滑,溜得更快,暗道:这下不跑也得跑了,以这狱长的性子,此番要是被捉即便不死也得脱层皮,于是一路撒丫子狂奔。
皑皑白雪,没到她的膝盖,她跑的异常吃力,气喘吁吁,刚要站住喘一口气,突见一庞然大物从侧后方以极快的速度蹭蹭蹭跃了来,那速度跟猴一般灵敏,又如狼一般的迅捷,花吟瞪圆了眼,正要分辨那黑影是何种怪物,却被那黑物嘭的一撞,整个人深埋进了雪里。
她被撞的发懵,好大一会才回过神,奋力一趴,突觉得四周陡然亮了起来。她坐起,就见数丈远的地方,几十个官兵举着火把,一脸恨不得将人剥皮拆骨的凶相。
花吟心头一颤,自知逃脱不了,只得告饶,呵呵一笑,“各位官爷,今夜月色真美好,我就是一人出来散散步,怎么各位官爷也出来啦!”
那些人看到她也是一愣,似乎是没想到她居然在这。
突然一人大喝,“拿下她!狱长被杀,她就是内应!”
花吟瞬间懵逼了,就在她不知所措,眼睁睁看着几名官兵举着明晃晃的大刀朝自己走来时,突然只觉得身子一轻。
再回过神,她就意识到自己被人扛在肩头,一路急速快跑,流星一般。
这一路也不知跑了多久,久的花吟受不住颠簸,开始狂吐。
后来总算是甩开了追兵,但是驮着自己的人还是一路的飞奔,她打他捶他,也止不住他的脚步,只能被倒挂着,不停的吐啊,吐啊,直到吐出了黄疸。
她想,自己这要是死了,也算是死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后来她昏迷了,待清晨一缕阳光照来,她感觉周身死寂般的冷,呃……她被埋了。她几乎是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伸出胳膊,打开盖在脸上的雪,血液都仿佛不在流动一般,整个身子僵硬到毫无知觉,只有隐隐感到心脏还在一下下的跳动,她突然想,南宫瑾每次发病也是这般的感觉吗?
真是让人无力的绝望啊,明明心里是这般的清楚,慢慢的感受死亡还真是怪吓人的呢。
就这么死了吗?
啊,又要说那句话了。
好不甘心呀。
南宫瑾呀,真是对不住了呢,我要死了,还得拖着你一起。
你会恨我吗?
嗯,你不会。
你这下可冤大了,因为你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呵呵……
一张脸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好奇的稚嫩的脸,非常漂亮的一张脸,也就十岁模样。
花吟想笑,呀,她看到仙童了呢。
是不是说明,这一世她还勉强算个好人,来接她的是仙童,她就不用入地狱了。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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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瑾猛的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他利落拔剑,赤着脚疾风一般的出了房门。乌丸猛被惊动,嗖的一声站到他面前,“主子。”
“她有危险,我得去救她。”
“谁?”
南宫瑾怔了怔,眸中迷蒙的水雾散开。
是啊,他这要是去救谁啊,他看了看手中的剑,锁了眉头。
“主子?”
“没事了,”他默了默,“派无影无踪俩个去查查她的下落,查到了速来报。”
“……”乌丸猛犯傻,查谁呀?
“凤君默的下落查到了吗?”南宫瑾话锋一转。
“据探子回报在秦岭一带出现过,看样子是去大金了。他太警觉了,跟去的人时常跟丢,要对他动手吗?”
“还不是时候。”南宫摆摆手,突然又问,“你说她也去大金了吗?”
“呃?凤君默确实去大金了。”
二人完全鸡同鸭讲。
他看向远方,视线似乎要穿透云层,看到天空的彼端,“算了,不用查了,”他利落转身,眸中的温度一点点变凉。
既然她不愿回到他身边,那他又何必管她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