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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落,院子外面传来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外面传来了人的哭声。大声叫骂官差没有人性,官逼民反,凌熙与白玉京面面相觑,没想到第一日居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凌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旁侧已经有人怒骂道:“你们这些无耻的商人,以为洛阳城内外可随便通商,却不知道往来的时候要缴税,还说出什么官逼民反的话,莫非你就是那些周围准备谋反的刁民?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你们抽死他们,让他们知道在洛阳城不是谁都那么容易糊弄的,想要生意就要规规矩矩的,想要做刁民,就砍了他的脑袋。”
凌熙站在外面,目光看向前方,几个拉着驴车的商人正从百里乡路过,想要去洛阳城买卖,大约没想到在百里乡就要交纳重税,而后因为交付不起税钱,心中觉着有些不服气,顶了几句嘴,税官一怒之下,居然在抽打这些商户。
凌熙清楚,不论任何年轻,关于税吏的稽查,无论是本地的商人,还是从外面前来的商旅,都应该是一视同仁,都是要按照百分之三抽取税,然而这些商人的货物还没有进城,他们的商品已经被税吏给打开看了,弄的非常凌乱,甚至于带着一些限量买卖的物品,立刻被人搜查了出来,要求缴税,并且没收了他很多的商品。
商人对于税吏把货物弄的乱七八糟,而且还没收了诸多的货物,甚至还要让他交纳百分之五的税,忍不住大声地与对方争吵,立刻被官员按在地上抽打起来,甚至又准备留下对方所有的货物,好好地检查一番。
如今这些车上的货物,一旦被留下,那么就不可能被归还,这些人都是从远处赶来的,哪里有资本与这些官员讨价还价。
至于那些被没收的东西会不会还给商人?凌熙觉着从古至今还没有什么税吏有这么高的道德与素养,只有官员从百姓身上层层盘剥得到好处,但是还没有哪一个百姓能从官员那里得到什么,某一首《卖炭翁》就已经说明了这个道理。
凌熙拧了拧眉头,隐约有些不解,官逼民反,这不是没有道理的事情,这些人脑筋真是有问题,只怕再这么长久胡作非为下去,洛阳城的周围不乱也要乱了。
“住手。”凌熙上前了半步。
“小儿,你是何人?”税官的表情鄙夷地看着凌熙,觉着这个少年过于年轻,居然敢来管这里的事情。
“你们在这里做事收税,本来是无可厚非,然而因为一点小事就要扣押对方所有的商品,是不是不合律法?”白玉京已经在凌熙之前站在了前方,厉声地问道。
但见几个税吏已经站出来,他们也算是本地的官员,但见几个人围上了白玉京,而另外几个则盯着凌熙,这两个少年太过于美貌,早就看着他们很是不爽了。
白玉京淡淡看着众人,浑身都是高贵的气息,已从马车中拿出了行头,手中握着剑,冷哼一声:“你们可看到我手中拿着什么剑?”
“什么剑?”一个税吏鼻孔朝天,不过白玉京也过于高大,他只能昂首瞧着对方,气势上顿时矮了几分,却鼻子一哼,不知天高地厚地回了一句。
然而,当他仔细看见白玉京的剑后,有些诧异,毕竟剑是贵族才可以用的物件,而且对方的剑做工非常精致,绝非寻寻常常的工匠可以做出来的,而且在剑柄上写着“长生”二字,此乃是长生剑,据说是一把罕见的宝剑,他立刻不敢再废话多舌,这不是寻常的贵族可以佩戴的,若是没有点身份,谁能拿着长生剑?
他依稀记得好像是先帝赏赐给功臣们的剑,这把也许是仿制,但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可以来仿制的。
他立刻拿出帕子擦了擦额头,冷汗涔涔。
凌熙站在原地负手而立,身形欣长而妩媚,她的眸子并没有去看那些个表情千变万化的官吏,飞身上前点了点其中一个官吏的手臂,那人手中鞭子立刻掉落在地上,凌熙已经松开了商人身上的绳子,虽然被打的皮开肉绽,但是好在并没有伤及筋骨与腹脏。
商人瑟瑟发抖,躺在地上,半晌也没有回过神来。
最后,他只能目光感激地看了一眼凌熙,没想到这个时代居然还有人会为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们出头,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之外了。
此番,若是没有人为他讨回公道,那么他会考虑加入三阳神教。
至少只有那个三阳神教会为百姓多说个几句好话。
凌熙伸出了芊芊玉指,指着前面的商人,语气优雅地道:“诸位既然是大雍朝的官员,也就是为百姓做事情的,这位商人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何必如此严惩?没收他的马车更是不对,收税只要百分之三即可,如何偏偏变成了百分之四?百分之五?”
凌熙的声音温柔清雅,且淡淡平和,只是训斥的语气隐藏于其内,不过口气很冷,藏在话语中的意义又极大,甚至听在耳中,比起白玉京的感觉更让人觉着有些威慑力。
几个税吏本来觉着这二人没什么,没想到似乎藏的颇深,二人连忙找了自家的主官过来。
那主官不是旁人,正是与登记官员一起聊天说着官话的人,当他向此地走来,随即看到了白玉京与凌熙,不要眯了眯眸子,沉吟了半晌,已觉着这两个人似乎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都是有些身份的人。
只是二人来的时候居然只是坐着一辆寻常的马车,而且没有任何的家丁护卫跟着,也没有长辈过来引荐,而且实在太过于年轻,想到这些他便不卑不亢地道:“对不住,此事只是小事,这些刁民三日不打上墙揭瓦,两位,你们管你们的事情,何必为难我们这些税吏?你们若是有异议,不如让家中的大人长辈来出面,就是他们弹劾于我,我也没有二话可说,我们只是公事公办而已。既然大家都是有些身份的,又是井水不犯河水,那么又何必互相撕破脸皮?恐怕到时候谁也不好看!”
凌熙眯了眯眸子,唇边发出一声冷笑。
什么时候,这些人的胆子居然变得这么大了?
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的行为。
凌熙的秀头渐渐凝起,一双眸子里闪耀着如点燃烽火般的怒焰,眉眼间自有一派绝世妩媚的风华,瞧得周围众人表情不禁呆了呆。
然而凌熙这时候也有了城府,虽然心中愈发的不满,但是她的声音则是愈发清和清雅,丝毫没有表露出半分的冷漠:“很好,很好,诸位既然如此做事,我也无可厚非,固然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我清凉书院也在周围,里面的学子大约还不知道这里的税官究竟是怎样的,他们有很多人都是家中长辈身为官员的,我想天下间还没有不透风的墙壁吧!”
闻言,对方的脸色顿时一变。
这种事,本来就是给大雍朝抽百分之三,剩下的就放入他们自己的腰包之内了。
这种事情,不止是他们在做,如今大雍朝的官员有几个不黑?
凌熙美眸若美玉一般,接着说道:“不过我很快就要上任,而且我日后见了你们的上司,或者见到了洛阳城的府尹,倒要向他多赞你两句,居然替大雍朝多多收税,怕是早已经超额完成了税收任务,却也不知道其余的银子去了哪里?而这些补不上的税务究竟是怎么收?”
对方再次面色一变,越发噤若寒蝉,因为上面知道自己贪污的话,自己也要出银子孝敬。
若是孝敬不上,就要补上差额,那么他从哪里去补?
但是他还是在赌,觉着少年根本没有资格见到他的上峰。
凌熙轻笑一声道:“不要以为我见不到上面的官员,我如今可是官身,袁公那里亲自颁发下来的官职。”凌熙接着悠悠然地说着,接着她缓缓地把身上的印章和公文从怀里面抽出来,微微地向着税官们晃了晃。
瞧见了上面宫里的印记,还有袁公的印记,正是两颗鲜红的大印,那个主税官立刻倒抽一口凉气,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一次真的是他看走眼了!对方的名字也在上面,居然是凌少,那个赫赫有名的少年郎,他居然狗眼看人低,连这样的人物都忽视了过去。
于是,他用力咽了咽口水,刚刚想要说些什么,凌熙却笑着道:“本官如今已经受命,担任了此地的左统领,此地的安全也尽在本官的手中,希望以后我们能一起合作好,把此地也弄的有模有样,当然如果有些人在我面前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儿,那么日后我们也可公事公办……”
主税官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凌少真是小小年纪,做事情却一点也不显得生涩,而且这个少年这般说话,看来的的确确是记在心里了,如果自己阴奉阳违的话,那么对方一定与自己认真到底,此地的大牢也是冲着他开放的,那么他仅仅只是个税官儿,如何与一个极有名气的少年对抗?他忙弯着腰,连连地出声赔礼说道:“大人勿忧,下官必然会听从你的话语。纵有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欺瞒您啊!”
凌熙淡雅地笑了笑,接着义正言辞说道:“既然如此,那以后我们慢慢走着瞧看。”
税官哪里还与凌少瞧看什么,周围的人也瞠目结舌地看着,没想到刚刚来的两个少年,居然有这么大的谱儿。
但见几个税官把那个商人的东西全部都退了回去,还客客气气地把人送到了大夫那里,最后只抽取三成的利润。
而且对着凌熙与白玉京苦口婆心地说自己如何如何不易,当这个税官儿根本就没有多少的利润可言,大雍朝本来就税务繁重,每个月都逼着他们先收取大量的税收,总之他们真是吃力不讨好。
凌熙与白玉京对视一眼,唇边冷冷一笑,知道这些人不过是随口讲出的借口,大倒苦水,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大雍朝的政策上,所有的事情与他们都是没有多少关系的,倒是些聪明的人。
待到凌少与白玉京一同离开了此地,那税官方才轻轻吁了口气,擦了擦冷汗低低地道:“好悬,今日这等人物不是我能惹得起的,凌少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另外一个一定是白玉京,都是身份高贵的,不过听说龙家也担任了右统领,而且与凌少格格不入,那么神仙斗法,我们这些人还是坐山观虎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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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陪着老公家里去上祖坟,如果不去,家里那口气脾气很大,公婆也给了压力,实在无语,地方很远,两天跑了1000公里,住的宾馆停电而且很臭很臭,一晚上臭不可闻,听说这些宾馆都是用一块抹布打扫卫生,所有的用具都是一块,所以马桶与茶杯……而且第二天充电器也坏了,一路上电脑无法充电,不管怎样,今天6000字奉上,够累的了